后轻轻放下,又向着白文举那边推了推。

“白少爷,你的计划虽然颇有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现而今江渡县境内的耕地约有六成都种着这东西。”

“多少人就等着这玩意儿开花结果,割浆卖钱呢。”

“如今这季节,我若是把这东西铲除干净,不管种什么庄稼都晚了。”

“到时候这些人既不能割浆卖钱,又不能种地产粮,这个冬天,他们怎么过,难不成要活活饿死。”

白文举不是傻子,他眉毛一皱,声音明显清冷了不少:“林县长,如此说来,你是反对这件事喽?”

林鸿飞呵呵一笑:“没办法,此事关系到这些百姓们的衣食问题,我不得不谨慎一些!”

听到这话,白文举腾一下站起来,一边将自己的禁毒方案收好,一边鄙夷冷笑道:

“呵呵,说来说去,不还是百万漕工衣食所系那一套吗。”

“咱们国人在这上面吃的亏还少吗,为了这一时的利益,把国家的未来都给葬送了!”

白文举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要离去,临行前,他失望、愤怒地对林鸿飞说道:

“林县长,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京城来的,又和我是同龄人,本以为你和那些鼠目寸光、自私自利之人不一样。”

“现在看来,一个人的本性,与其家乡、学问、年龄无关系!”

林鸿飞一听,佯怒道:“白少爷,你这是当着我面骂我啊。”

“你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白文举毫无惧意,放声大笑道:“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白某这颗项上人头,随时恭候阁下取走!”

听到这话,林鸿飞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

当然,他笑的不是白文举这个人,而是白文举引用的那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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