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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何树重任职县长多年,虽然在内政上受到当地豪绅的掣肘,但这并不代表他在北安县境内没有自己的心腹班底。

而且在何泰康的帮助下,何树重手下也有八十多个枪手,虽然跟保安团相比,这点儿人手就不够看了。

但是现在,保安团主力远在匡山,而且据传言已经被林家军剿灭。

防守县城的兵力,加上警员、豪绅们的打手、护院,也不过300来人,况且这些人都已经聚在城墙上准备抵御林家军的进攻。

因此,县衙里的这些豪绅们就像是褪去了铠甲的大肥猪,可以让何树重随意拿捏!

宽敞的前厅,何树重默不作声的坐在主位,冷眼旁观着张堂雨等一众豪绅大户们的吵闹。

此时,张堂雨怒火中烧道:“姓林的害死我儿子,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要杀了他家!”

说着,他又看向在场众人,带着几分威胁之意道:“有道是唇亡齿寒,保安团没了,咱们大伙儿要是再不齐心合力,跟林家军拼了。”

“等到城破了那天,咱们这帮人,都得被林家军杀光抢光!”

“所以,还望诸位都能劲儿往一处使,谁都不能内讧!”

“否则,别怪我张堂雨不讲情面!”

张堂雨在北安县说一不二惯了,哪怕张家最大的依仗保安团已经指望不上了,可他依旧霸道蛮横。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当保安团在匡山军覆没这个消息传开后,有些豪绅便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便是北安县豪绅—刘亨良,此人乃是前清秀才,旗下的田产有八成以上都种植着棉花。

靠着产出的棉花,以及一台老旧的纺织机,刘亨良成为周边地区最大的棉商。

同时,棉花籽也可以用来榨油,此人麾下的油坊也是获利颇丰,在北安县内也算是富甲一方。

看着依旧张牙舞爪的张堂雨,刘亨良心中快速的分析出利害关系。

为今之计,只有向那位镇守使大人俯首称臣、并献上一份足够分量的投名状,才能换得家族的安。

俯首称臣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投名状呢?

刘亨良看向了张堂雨。

“保安团和张堂雨牵连颇多,里面的骨干成员基本上都是他的后辈。”

“如果将张堂雨当做投名状献出去,想来定能保我家的富贵。”

“至于何树重···”

“他背后站着何督军,想来林鸿飞不会对他怎么样。”

想到此处,刘亨良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没有迟疑,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何树重一瞧,立刻问道:“刘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他担心是不是刘亨良突然离开,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刘亨良闷声说道:“去哪儿?去茅房!”

说着,他走出了前厅。

张堂雨不屑地冷哼一声:“吓得都要去茅房了,亏他刘亨良也是北安县数得上的人物。”

何树重担心会出岔子,于是向门口一名随从递了个眼色。

随从会意,立刻悄悄跟了上去。

刘亨良走出前厅后,的确是向着茅房的位置走去,只不过他的贴身护卫也跟着过去了。

只听刘亨良压低了声音道:“去,马上把家里的男丁叫到县衙来,把家里所有的枪都拿上,没枪的拿刀、拿梭镖。”

“老爷,您这是要做什么?”护卫疑惑道。

“做什么?”

“做投名状!”

“他张堂雨惹了镇守使大人,咱们可不能陪着他一块送命。”

“把张堂雨绑了送给林大人,咱们刘家还过咱们的好日子!”

刘亨良说完,护卫立刻会意:“明白,老爷,我这就去办!”

看着护卫转身向县衙大门跑去,刘亨良缓缓松了口气,他四下张望了一番,转身走进了茅房。

他的膀胱的确有些肿胀,所以上茅房并不是一个借口。

在一阵水流松缓无力、液体浑浊腥臊的排泄结束后,刘亨良又用力甩了甩淅淅沥沥的汁水,年轻时的耕地不休,让他的前列腺已经造反多年了。

右手沾染了几滴尿液,刘亨良也懒得去洗手了,直接顺势在后衣襟上一擦,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茅房。

等他回到前厅时,张堂雨依旧暴跳如雷的冲着众人大吼大叫:

“你们这帮人真他妈没用,归了包堆,才能凑上这么点儿人手,这还怎么跟外面的林家军去拼。”

“都到这份儿上了,你们还想留一手吗?”

“告诉你们,城破了之后,咱们谁也别想好过,那帮林家军绝对饶不了咱们!”

何树重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看了一眼重新回到座位上的刘亨良,然后继续装哑巴。

直到一名随从走过来,附身耳语道:

“县长,弟兄们已经从后门进来了,就等您摔杯为号了。”

何树重点点头,嘴角闪过一丝微笑,只见他右手摸拭着手里的茶碗,心里正谋划着动手的时机。

可是正当他思索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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