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连山看向张汉卿问道:“长官,您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张汉卿苦笑了几声道:“还能为什么,你刚才说得没错,以咱们第二梯队两个旅的兵力,抵挡直军三个师的进攻的确有些困难。”

“一旦我们没法遏制住直军进攻的势头,就很有可能让直军进逼关外,威胁关外三省。”

“而此次担任主攻的,正是林鸿飞的16师部队。”

话说这这里,金连山已经明白少帅的意思了,他开口道:

“所以,您想让我们和鸿飞私下会面,劝他在进攻的时候不要太卖力气?”

张汉卿点点头:“对,林鸿飞手下的16师作风颇为凶悍,手中武器更是精良。”

“如果能说动他放缓进攻,我们阻击直军的胜算就又多上几分。”

一旁的马跃川是个直率脾气,他直接说道:“可是这么大事情,我们光靠同窗的情分,恐怕说不动他吧。”

张汉卿也坦诚道:“这个我清楚,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探出林鸿飞的口风,看看究竟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换来他放缓进攻!”

“只要不过分,咱们都可以答应下来!”

张汉卿还是看得很明白的,他知道以林鸿飞现在的身份,无论什么代价,也不可能让林鸿飞转投奉系。

就算有代价,那也是现在的奉系没法给予的。

更何况招揽一位一省督军,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没有那个资格,哪怕林鸿飞跟自己是同龄人,但人家已经能在身份上和奉系张作相、张叙五等一众老将平起平坐。

想招揽他,那得是自己的父亲出面才行!

因此,只能花费相对小一些的代价,来换取林鸿飞在进攻时的放水,为己方撤退多争取一些时间。

马跃川、金连山都是张汉卿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在得知张汉卿的意图后,自然没有推辞,立刻答应下来。

两人化妆成普通商人模样,也没有带上护卫,只是怀揣着一封张汉卿的亲笔信和一张两万大洋银票的见面礼向江北军的营地方向走去。

傍晚时分,马跃川和金连山被几名巡逻的士兵拦下,看着眼前身着褐色军装、头戴英式钢盔的士兵,俩人明白自己已经到了江北军的驻地了。

在道出自己的身份后,江北军士兵立刻对马跃川、金连山两人搜了一下身,见两人没有携带武器,这才押着他们往营地里走。

作为主攻部队,江北军的营地位于整个直军大营的最前沿,宛如一根羽箭最前端的锋利箭簇一般。

从走进江北军营地开始,马跃川和金连山就忍不住暗暗赞叹,眼前的军营虽然人来人往,但秩序并不混乱。

周遭的地面很是平整,一看就是专门用铁锹、锄头整理过的,四周也没有任何杂物、垃圾,非常干净。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能让数千人的军营保持这种整洁的状态,江北军的军纪可想而知。

一支军纪良好的部队,一定是一支战斗力凶悍的部队。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当两人途经一片宽敞的空地时,只见不远处停靠着四辆雷诺坦克,数名坦克车组成员正拿着工具对坦克进行保养。

旁边,则是一字排开、足有十余门之多的山炮,炮兵们正拆卸着山炮、将零件一一进行清理、维护。

至于重机枪、迫击炮等武器则更是数目不菲,江北军数千人的火力,竟然丝毫不逊色一个整编师,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嘶!”

马跃川和金连山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震惊与担忧。

以这等火力向奉军阵地发起进攻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在防线上撕开一道口子。

正当两人心情沉重之际,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哎!”

“这不是跃川学长和连山学长吗!”

马跃川、金连山一听,立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望,就看到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两人稍稍一回忆,立刻笑着说道:

“裴宗泽!”

“竟然是你啊!”

裴宗泽,林鸿飞、马跃川、金连山等人在保定军校的学弟,最初在陕省当兵,后来被林鸿飞召至麾下任职,现在已经是江北军团级军官。

老同学见面,三人自然十分欣喜,裴宗泽得知两人是来见林鸿飞的,便主动带路道:

“走,我带你们去见学长,他这会儿没再营房,正在营地外看弟兄们踢球呢!”

穿过营地,众人来到一片荒地前,此时二十多名江北军士兵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荒地上来回跑动、身汗渍淋漓的争抢着一颗老旧的足球。

荒地的两端,竖立着两个用渔网、木棍搭建的简易球门,两个守门员站在球门前,手上戴着从坦克车组那里借来的皮手套,以此作为接球时的缓冲。

荒地的周围占满了看球的士兵们,尽管这场球赛的水平并不高,但众人依旧看得十分过瘾,一脸兴奋地大呼小叫。

“学长在岭南省组建了一支航空部队,他从英格兰雇了两名飞行教官,这两人都喜欢足球,来岭南的时候,还随身带了两个足球。”

“结果,这足球先是在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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