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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见过几位管事后,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珍珠招呼着小丫鬟去大厨房提膳,流春和小秋将中间的屏风撤下,又开了后面的窗户,散一散屋内沉闷的热气。
江善捻了颗浅绿色的薄荷味砂糖送入口中,清清凉凉的口感滑过喉咙,让她没忍住眯了下眼睛。
“姑娘,奴婢去提膳的时候,碰到了夫人院里的紫芳,对奴婢那是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搞得像奴婢欠她银子似的。”
珍珠蹬蹬蹬从外面进来,小嘴巴巴几下,声音像是雨滴似的,来得又快又急。
江善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珍珠摆好晚膳,叫绣桐端来清水,拧了湿帕子递给姑娘,一边嘟着小嘴问:“姑娘,您有没有听奴婢说话呀?”
“听着呢,不就是说夫人的丫鬟,给你甩脸子了么。”江善动作缓慢地点了下脑袋,整个人透着一股懒劲儿。
珍珠的两只眼睛冒着火光,“她不过是夫人跟前的二等丫鬟,奴婢还是姑娘您的大丫鬟呢,她凭什么给我脸色看,要不是大厨房里人太多,奴婢定是要让她好看。”
“好了,我的大丫鬟,你家姑娘肚子饿了。”江善故作可怜地眨巴着眼睛。
珍珠闻言一拍额头,赶忙扶着姑娘去桌边坐下,拿起银筷递到姑娘手中,“姑娘快吃吧,今日有您喜欢的素烩三鲜。”
江善扫了眼桌上的菜,点了点那道酱汁肘子,对珍珠说:“这个你拿去吃,权当是给你方才受气的补偿了。”
珍珠喜笑颜开地道了声谢,忽然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您说,那紫芳看奴婢不顺眼,不会是听到咱们私底下传的那些话了吧?”
她这说的是之前得了吩咐后,故意不着痕迹地透露给满院的丫鬟婆子,若那院落摆件有损,夫人愿意赔偿五万两银子的事。
整个陈府相当于一个外界的缩影,什么人样的人都有,就算是琅萱院里的奴婢,也或多或少与其他院子里的人有牵扯,更别提那些家生子了,祖上几代都在陈府,姻亲关系能扯上满府一半的人。
有交好的,有交恶的,也有权当热闹看的,事不关己,或是添油加醋,很快这事就在私底下传开。
相信的有,不相信的亦有,不过总体来说,相信的奴婢占了多数。毕竟前边夫人才给出两万两银子,现在再以五万两银子做保证,听起来合情合理。
江善想了一下,摸不准那边的意思,淡淡地说:“那边不用多管,倒是秋水小筑,多让人留意着点。”
她始终不相信,陈昕言借她的院落摆件,只是用来作为参照物,但是东西已经被抬去那边,现在只希望对方在听到府里的风声后,能够有所收敛,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珍珠郑重地点着脑袋,知道那院落摆件对姑娘的重要性,心里自是不敢有片刻松懈。
“姑娘,奴婢回来了。”红绡从外面进来。
珍珠转头看去,兴冲冲问道:“怎么样?京兆府怎么判的?”
红绡嫌弃地撇嘴:“那陈管事真不是个老实的,到了京兆府还死不承认,可惜那账本上每一笔记录地清清楚楚,他想狡辩也是不能的。”
老实说来,陈管事有今日这一劫,大半归因于自己的掉以轻心,把江善当作那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根本没想过她会看出什么问题,连稍微隐藏一下都不屑。
而他有这份自大的心理,就要说到陈氏身上了。
从两年前开始,他就小心地往自个儿荷包藏银子,加上这流光布瞧着亮丽夺目,质地清透细腻,说是二两银子进的货,也是能让人相信的,这不,陈氏就没发现问题。
侯府当家夫人都无法发现的问题,一个深闺的小姑娘能看出什么?怀着这样的想法,陈管事没将这新主子放在眼里。
“他一进来,那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瞧着就不像好人。”珍珠随声附和。
红绡认同地点着脑袋,继续说:“他原是不想承认,后来让京兆府的大人打了板子,这才开始求饶......姑娘是不知道,这陈管事用贪下的银子,在外面买了一座两进的小院子,还养着两个姨娘,周围的人还当他是哪家的老爷呢。”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匣子,“这是从陈管事家里搜出来的,除了六千两的银票外,还有不少金银首饰,怕是从几年前就开始心怀不轨了。”
一个小小的管事,贪下近万两的银子,这胃口着实不小。
江善接过来打开,里面放着一沓码好的银票,按理来说,这银票是陈管事在陈氏手底下时得来的,但现在既然到了她手上,自是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想着,她啪的一声盖上匣子,心安理得地收了起来。
珍珠啧啧两声,催着红绡问:“红绡姐姐,你还没说这陈管事最后怎么了呢?”
红绡笑着说:“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打了板子后,扔去了大牢里,没有十年是别想出来的。”
陈管事是签了卖身契的下人,贪污主家的财物,还高达近万两银子,这般以下犯上的行径,只关他十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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