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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一听这话,便明白宁王是何态度,柯府尹忙道:“男方骗婚者,按律将杖责九十大板,徒两年,其聘礼之物一应赔于女方。”

“你既然清楚,后面该怎么做,还要本王提醒吗?”宁王淡淡地瞥过去。

宁王还愿意让他主持公堂,是不是说明他有意放自己一马?

柯府尹怔愣过后,剧烈的惊喜涌上心房,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冲两旁的衙役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将陈府的公子押起来,行刑!”

“住手!”陈老夫人蓦地开口,喝止住上来的衙役,脸色难看地看向宁王,“这事与叙言没有任何干系,是我这个老不死的主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是我让他身边的人误导的他。”

“祖母!”陈叙言喉咙发堵,一瞬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陈老夫人背脊挺直,目光从宁王移到江善,“你要恨就恨我,是我偏心自己的孙子,我拿这条命赔给你。”

江善紧紧咬住下唇,垂在身侧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对面的人沉默不语,陈氏见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指责道:“你这个不孝女,你真的要逼死你的外祖母吗?”

“你们不也要逼死我吗?”这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准确无误的落到众人耳中。

宁王没忍住挑了下眉,愿瞧着闷不吭声,还以为是个软弱的,不想倒有两分血气,能顶得住长辈的威压。

陈氏积压的怒火爆发,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咆哮道:“你外祖母要是有事,就别怪我狠心,将你赶出侯府。”

江善眼底平静无波:“夫人或许忘了,在我离开陈府的时候,你就已经将我赶出侯府。”

“你——”陈氏让这话顶得吐血,指着江善的手指不住打颤,是气的。

“小姑娘,你要饶过她们吗?若得苦主谅解,倒也不是不能减刑。”宁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了一句。

听到宁王这话,陈府的人涌出一丝希冀,陈昕言咬咬牙,可怜兮兮地求情道:“表姐,得知你要回京,祖母高兴地几夜没合眼,你嫁过来之前,琅萱院里所有布置,都由祖母亲自过眼,她虽然有些私心,但对你也是真心真意,请你看在祖母年事已高的份上,便饶过我们这次吧。”

江善两道长长的羽睫,像是两只翩跹的蝴蝶,在空中轻颤着翅膀,她沉默的垂下脑袋,不言不语,亦在无声的拒绝。

陈老夫人眼皮微垂,因上年纪而略显暗黄的眼珠,在昏暗的天色映衬下,似是覆着阴森的光,冷不丁让人瞧见,还当是遇见外出觅食的恶鬼呢。

“看来苦主是不愿意谅解......”宁王状似苦恼地皱眉,“不过本王倒也不是好杀之人,既然陈老夫人年事已高,杖刑就由其儿孙代劳,也算是尽一番孝心......至于关押牢房的两年,便允你们由银赎人,不用感谢本王,谁让本王心底善良呢。”

说到善良两个字的时候,他身后的两位侍卫,没忍住抽搐了下嘴角,王爷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柯府尹见宁王说完话,快步来到公案后方,执起签筒里的红签朝地上掷去,沉声道:“陈府骗婚一事,证据确凿,特令江氏与陈府和离,主谋陈何氏责九十大板,考虑其年事已高,上天有好生之德,特网开一面,另其儿孙代为受刑。”

红签一落地,两旁的衙役大步上前,不顾陈府人的阻拦,将陈叙言押到堂中,后面有人搬来木凳,两人合力将他按上去,左右两衙役高举木板,只等上方一声令下。

陈老夫人揪住衣襟,心脏似乎停滞不动,呼吸变成十分困难的事,头重脚轻地倒在女儿身上,已然是要昏过去的模样。

寻常壮汉都未必熬得过五十大板,何况他孙儿这般经年苦读,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是要活活挖她的心啊!

“行刑!”柯府尹内心叹息,右手不经意碰到公案,发出轻微的脆响。

举着板子的衙役动作微顿,接着若无其事的挥下手上的木板。

木板打在肉上,发出一道道沉闷的声响,陈叙言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分痛呼,冷汗窜上他的额头,脸色煞白一片,比那冬日里的雪,还要冷还要白。

殷红的颜色染上他的衣服,晕出刺眼的色彩,想到表哥往日对他的关心和维护,江钰难受地撇过头。

江善同样闭着眼睛,每一道板子落下,她的心都会抖一下,可等到九十板子打完,她含在嘴里的停下二字,仍然没有吐出去。

她不能心软,也不该心软!可想到会有人因她而死,浓浓的恐惧如深海的水,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去看陈叙言的情况。

时间成了煎熬的存在。

“禀王爷,大人,九十板子已打完,陈府公子尚有一息留存。”其中一位衙役探了探下方人的鼻息。

江善陡然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倒在木凳上的人,他两只眼睛紧闭,嘴唇上是牙齿咬过后的血痕,嘴角染着猩红的血迹,将他惨白的脸色衬得犹如尸体。

他双手垂落在地上,后背的衣裳染满鲜血,不用揭开就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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