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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而流春会有这一提议,因在江善初回府时,江逸曾送过礼物来,他与姑娘的关系,说不上亲近,也不算疏远,比侯府其余的人稍好些。
江善回过神,想到那位沉默老实的二哥,指尖划过车窗上的纹路,开口道:“备上一份薄礼吧,让人置办一套文房四宝,到时给他送过去。”
“奴婢听说二公子学问踏实,此次必定榜上有名,那边可得气得眼红咯。”珍珠拖长嗓音,那小表情带着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那边指的是谁,三人心知肚明。
陈府这两日可谓是鸡犬不宁,大夫一趟接一趟地往里请,陈府上方的空气,似乎都染上浓郁的药味。
有陈叙言的,也有陈老夫人的,外加得知消息后,不顾丫鬟劝阻挣扎着起身,却不小心再次摔倒的马氏,就连前院的陈大老爷,在听到降职的旨意时,都没忍住喷出一口鲜血。
如今陈府上下,除了二房的几位主子,大房有一个算一个,部心灰意冷地倒在床上。
而挨了板子的陈叙言,在大夫竭力的诊治下,虽然保住一条小命,却一直昏迷不醒,显然是无法参加此次乡试,当然,他就算是清醒着,多半也没脸面出门。
尽管有乡试这么一桩盛事在前面顶着,然陈府骗婚一事,以及陈叙言不能人道的事情,仍然以不可遏制的速度,在京城火速传开,就连城外码头上的船夫,都隐约听了几耳朵。
想来过不了多久,京城之外便会有风声传开,经此一事,陈府和文阳侯府的名声,算是彻底蒙上一层阴影。
穿过拥挤的人群,马车在别院前停下,接下来的日子,江善每隔一日,就会抽出半天的时间,去慈幼局里看看,直到这一日一道惊雷拦下她的脚步。
江善刚穿戴好衣裳,不想还未走到大门前,天色忽的暗沉下来,一瞬间宛如从白天来到黑夜,呼啸而过的狂风,吹得树枝左摇右晃,让人睁不开眼。
流春一手抓住廊柱,一手拉住她们姑娘,艰难地说道:“怎么又要下雨了?姑娘,咱们先回去吧,今日恐怕不好再出门。”
像是为了映衬她这话,刺眼的闪电拉出细长的锯齿形的电光,将黑暗的天空切割成破碎的几块,紧随其后的轰轰雷鸣,毫不留情的砸到地上,大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房梁似乎都不由震动。
黑暗之中,只有天空飞腾的银蛇,携带着些微的亮光,照出屋檐外噼里啪啦砸下的雨珠,黏着乍起的狂风,铺天盖地的从天空倾泻而下,打得角落的花草直不起腰。
流春将姑娘挡在里侧,顷刻的时间,她右半边身子已经让吹进来的雨水打湿,珍珠越过两人急急往里面跑去,两只手遮在脑袋上,奋不顾身的闯入雨幕。
过了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珍珠的身影重新出来,手上抱着两把油纸伞,她连忙将伞递给流春,而后自己才打开一把伞,遮住已经湿透的衣裳。
尽管流春帮江善挡住大部分雨水,等回到正房的时候,她身上仍然湿了大半,好在红绡那边已经让人备好热水,赶紧服侍着她洗了个热水澡,冲散满身的寒意。
流春和珍珠也下去换了一身衣裳,一面拿着帕子擦拭头发,一面担忧地望着门外的暴风骤雨,“也不知怎么回事,近来这雨总是下个不停,往年可从没像今年这般,瞧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红绡端着姜汤进来,听见这话就说:“不止呢,我听买菜的陆婆子说,京城外最近冒出许多流民,京卫指挥使司那边,专门派了人守着城门,外地户籍一律不得入京。”
流春擦头发的手顿住,“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那可不,现在不止外面乱,城内也不怎么安生,之前两枚铜板能买一个鸡蛋,现在连半个都买不到。”红绡把姜汤递给两人。
珍珠咕咚咕咚两口喝完,流春小小抿了一口,微皱眉道:“......因为外面那些流民?”
“什么流民?”江善从里间出来,正好听到流春这句话。
小秋将帕子放到架子上,去桌上端来姜汤递上,接口道:“你们是不是在说,京城外聚集不散的那些灾民?”
珍珠点着脑袋,“刚才红绡姐姐在给我们说,京城外来了许多流民,让咱们城内的物价都涨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这事奴婢倒是听到一些消息。”小秋扶着江善去旁边坐下,“你们见京城雨下得勤,却不知千阳府那边,已经连续不断下了半个月的暴雨,城外的那些流民,多半是从这里逃出来的。”
江善听着头顶雨滴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不绝于耳,若真按照这个趋势下半个月,恐怕整个京城都得淹在水里。
见姑娘面有忧虑,小秋赶紧安抚道:“姑娘放心,京城各处俢有排水的沟渠,如何也不会出现水淹城门的情况。”
京城作为大昱的国都,也是历代皇城所在,在建造的最初,已经想好各种突发情况,又经过每一任皇朝的完善,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就是再下一个月的暴雨,京城也不会有积水。
江善悄然叹息,抿了口微辣的姜汤,问道:“外面的那些流民呢,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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