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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随着流春的描述,江善不时紧张地屏住呼吸,仅仅是耳闻,便让她心惊肉跳。

“那失控的马车呢,驾车的人可有抓住?”

流春失望摇头:“庄子里的管事,乘得是另一辆马车,这才没一同滚落山下,等他将三公子救上来,那冲出来的马车早已不见踪影。”

刘和英躬身开口:“奴婢检查过小江大人乘坐的马车,最终在受惊的马匹侧颈上,发现了这两枚银针,奴婢仔细确认过,针尖处有红丹草的味道。”

红丹草就是普通的野草,唯一特殊的就是,它的气味会使马癫狂,再看他呈上来的银针,较寻常银针粗上两圈,这么一针扎下去,那马不痛得乱窜,那才是奇了怪。

显然,江钰乘坐的马车失控,不仅仅是因为受到惊吓。

盛元帝扫过去一眼,颔首道:“这件事,可有告知文阳侯?”

“奴婢离开前,已将发现如数禀报,江侯爷那边,正派人往庄子上去。”刘和英道。

毫无疑问,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更不是巧合,那些在庄子里闹事的地痞,显然也是别人早就安排好的,目的自然是引江钰出府。

江善抓紧皇帝的手,问道:“陛下,那个来传话的人呢,有没有找到他?”

见她眼神急切,盛元帝不好隐瞒,缓缓道:“那小太监......已经落水身亡。”

“又是落水?”这话脱口而出。

“朕之前还说呢,要把宫里的池塘围起来,免得都争相往水里跳。”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毋庸置疑,两次的落水事件,终究是惹到皇帝的眼。

“......所以,现在彻底没了线索吗?”江善失望地呢喃,接着想到什么,“陛下,那个小太监,他是哪宫的奴婢?”

盛元帝拿眼睛去看梁珠,梁珠连忙回道:“回禀陛下,娘娘,那小太监来自司苑局,于盛元十年入宫,最初分配到重华宫当差,负责廊庑扫洒等事,后使银子调往御花园,之后蒙司苑局管事看中,调遣至其手下当值。”

重华宫,是一座闲置的宫室,端看此人生平轨迹,瞧不出是谁的人。

而司苑局,则是掌管宫中各处的蔬菜瓜果,以及种艺花木之事,算不得有多大权利,但油水却不菲,与各宫的联系,也算甚是频繁。

将人安排在此处,倒是不显眼,又能轻易传递消息,还真是思虑的周到呢。

江善暗暗吸口气,这人被灭口,宫里这条线算是断了,只希望文阳侯那边,能够多争点气,查出一二端倪来,不过,也不能仅靠他。

想着,她抬起小脸,直直望着皇帝,盛元帝把玩着她的手指,瞧见那水雾雾的杏眸,那忍心再逗她,当即道:“这件事,朕会让张居接手,宫里则交由陈忠保继续追查,你便好好调养身子,过几日朕带你出宫,可好?”

张居,为锦麟卫副使,最擅追拿稽查一事。

“真的?”江善眼睛微睁,激动地望向皇帝。

都说皇宫金砖铺地,玉石琉璃为幕,琥珀酒,碧玉觞,翡翠盘,金足樽,但再是锦衣玉食,再是穷奢极侈,抬头望向天空时,也仅仅这经年不变的一片灰白。

能够出宫,着实是惊喜不已。

深色的眼眸放软,盛元帝翘起嘴角道:“当然!你弟弟的事,朕会严查到底,你只管专心调养身子,等太医说你能乘坐马车,朕便带你回文阳侯府。”

他有这个想法,一是为让她安心养胎,二是知晓她定放不下心,如此倒不如往侯府走一遭,也免得她暗地里牵肠挂肚。

江善眉眼弯弯,脸颊在他胸膛轻轻摩挲,柔声道:“陛下,谢谢您。”

有出宫这根胡萝卜吊在前面,江善果真一心扑在养胎上,然而效果却微乎其微。

原因无他,只因她现在吃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咽下去的安胎药,不到两息的时间,就得一滴不剩地吐出来。

为此,江石敬和何太医两人,急得胡子都扯掉不老少。

尤其是面对脸色越来越沉的盛元帝,那是恨不得以身代替,先吐他个三天三夜,也好过受陛下的冷眼,实在是妇人孕吐,乃极其正常之事,多数人忍忍便过。

可惜,这话他们不敢对陛下说,瞧陛下那心疼担忧的模样,他们但凡敢说半个忍字,恐怕就得去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无奈,两人只得绞尽脑汁,极力缓解贵妃娘娘孕吐。

确如两人所想,眼见江善脸色越发苍白,皇帝心里的不耐和急躁,如日中烧,近来御前有不少小太监被罚,只要是有眼力见的,那可都是缩着脖子度日。

在御前内侍们苦不堪言的日子里,前来贺寿的外邦使者,总算是打道回府,皇帝的一腔忧怒,登时向着湘王府疾驰而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湘王妃董氏敛财一事,经锦麟卫查证,现定论已成:湘王妃董氏,承贵妃之惠,尤不知感恩,借贵妃之名敛财,心思蠢毒,枉顾天恩,不知悔改,再三冒犯贵妃,实乃大不敬之罪,交由锦麟卫廷杖五十,送往慎德庵静思己过,钦此!”

慎德庵乃皇室庵堂,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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