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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江善把长瑞两条手臂,挨着仔细的抹了遍药,这才接过内侍递来的手帕,擦拭自己的双手。

“太后身体刚好,你现在浑身是伤,倒是不好回慈宁宫......”她缓缓开口,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隐有严肃:“长瑞,你今日可是偷跑出来的?”

长瑞眨眨眼睛,有些心虚的点了下脑袋。

江善见他这模样,忙吩咐赵安荣:“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你亲自去趟慈宁宫,把长瑞在这边的消息告诉太后,就说陛下想考校他,留他在仪元殿住两日。”

事关太后,赵安荣不敢耽搁,当即马不停蹄的赶去慈宁宫。

得亏他去得及时,再晚一点,太后都急得想亲自出去找人。

春日犯困,伺候长瑞的内侍,见主子沉沉的睡过去,也就倚着门口打了个盹,谁知等他惊醒过来,突然瞥见床上空无一人,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内侍不敢声张,悄悄的在附近搜寻,可惜眼见那面太后午歇将醒,人还没有找到,知道这事再瞒不住,面如土色的禀告给上面管事。

这下,顿时就如捅了马蜂窝,整个慈宁宫都乱了起来。

等从赵安荣口中得知,长瑞公子在乾清宫,太后连同慈宁宫上下奴婢,齐齐松了口气。

至于说皇帝要留长瑞在仪元殿住两日的消息,太后没有过多深究。

她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但长瑞平安无事,且能和承煜多亲近,这本就是她想看到的画面,自是没有阻拦的道理。

慈宁宫安生下来,而乾清宫这边,江善正招呼着奴婢,把长瑞抬回仪元殿。

对于这座声名在外的宫殿,长瑞是好奇且期待的,从进入殿门开始,他就睁着眼睛四处打量,从墙边的绿藤花蔓,到环绕相抱的游廊,连两旁锦簇的花朵,都引得他不错眼。

他以为住着皇祖父和贵妃娘娘的殿宇,是威严且肃穆的,不曾想里面虽透着精心打理后的规整,却也不缺温馨和随意。

比如盆栽上系着的桃花小灯笼,看起来就像是出自贵妃娘娘之手。

说不定还是皇祖父陪着贵妃娘娘做的呢。

长瑞小脑袋里闪过这个想法,面上冲让他安心养伤的贵妃娘娘挥挥手,由内侍抬着去了侧殿的其中一间房间。

有长瑞在的地方,少不得热闹的事。

第一日人生地不熟,还老老实实的在房里养伤,等到第二日就坐不住了,又发现皇祖父和贵妃娘娘,没有限制他的意思,顿时来了精神,让内侍把他抬去小皇叔的房间。

中途不忘让身边的奴婢,去慈宁宫把他的宝贝拿过来。

就在长瑞迫不及待的想和六皇子分享他的好东西时,那边江善正收到宫外传来的消息。

“太医怎么说,她这足足昏迷了三日,没什么大碍吧?”

今日午时过后,一直昏迷不醒的晋王妃,可算是清醒过来。

流春想了想,摇头道:“太医说,晋王妃身体看起来不错,其实底子一直虚着呢,她又突然落水,导致外邪入侵,最好卧床修养半月,再辅以滋身养神的汤药,才能拔出体内邪气。”

江善点点头,问起那三名妾室来。

流春露出怜悯的神情,轻声回道:“太后娘娘那边传下话,三人皆赐死。”

只赐死三名犯事的妾室,没有牵连上她们在王府外的家人,已经算是格外开恩。

......不过听闻晋王妃并不满意。

流春看了眼娘娘,还是把这话咽回肚子里。

江善没发现流春那一瞬的异样,正要交代她挑些滋补的药材,给晋王妃那边送去,就见魏进福急急从外面进来,额上竟挂着颗颗汗珠。

“娘娘,清平郡主那边有消息传来。”

江善先是一喜,接着留意到魏进福神情有异,心底的喜意退下,换上担忧的颜色。

“按时间,她现在该还在御马苑,是出什么事了?”

魏进福道:“清平郡主查出有孕......”

“真的?!!”

不等魏进福的话说完,江善已经惊喜的站起来。

周曦盼这个孩子,盼得有多辛苦,她是深有体会,乍一听闻这喜讯,连她都没忍住喜形于色。

看着前面欣喜的娘娘,魏进福为难的搓着牙帮子,硬着头皮道:“......娘娘,与清平郡主有孕的消息,一同传来的是郡主险些小产的事。”

江善听见这话,头顶仿佛浇下一盆冷水。

她脸上喜意消散,沉声问道:“你仔细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进福躬着身,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江善。

原来是周曦在骑马时,突然感觉肚子胀痛,原以为是吃坏肚子,哪晓得后面越来越痛,痛得她几乎晕倒,差点从马背跌落下去。

好在秦宣当时就在她身边,及时接住了她,又连忙让人请来大夫,这才知道,周曦当时已有三个半月的身孕,但因为骑马颠簸,已经有小产的征兆。

突闻这噩耗,秦宣心底的惊喜,仿佛蒙上一层阴翳,好在他平时足够冷静,很快就找回心神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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