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替她结账,扫码动作爽快。

刑幽一手握牌一手拿笔,对着自己,不让旁人看见。

余光扫到那人探长脑袋,刑幽瞪他一眼,退后几步:“不准看。”

明沉举手投降。

刑幽把自己的秘密藏得严严实实,挂牌子的时候都要他背对过去。

她站在树下,努力踮起脚想把木牌挂高,明沉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手中木牌,上面一行小字写着自己想说的话。

“我挂好了。”刑幽回到他身边。

明沉握紧木牌,望着面帘下娇艳的容颜,心里的话几欲脱口而出:“小孔雀,我……”

“嘟嘟——”突如其来的电话突然打断思绪。

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就此破灭,明沉掏出手机,在看清来电显示那刻,脸色微沉。

他走到一旁接电话,只听,很少回答。

大约一分钟后,明沉收起手机朝她走来。

刑幽捕捉到他脸色变化:“怎么了?”

“工作上的事。”手指一转将木牌扣在掌心,明沉迟疑道:“有点急事要处理,不能陪你逛了,我先送你回家?”

刑幽咬唇,拒绝了他:“不用,我跟蒙蒙半月没见,还要玩会儿。”

“现在给她打电话?”

“不用,我回休息室等她。”

“那我送你过去。”明沉坚持要送。

刑幽方向感太弱,他总不能让她自己走。

刑幽躲开他伸来的手,往前走。

明沉心思还在那通电话内容上,没注意到她刻意回避的动作。

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他母亲割伤了手,闹着要见他。

这么欢庆的节日,他不想让这种糟糕的事破坏刑幽的心情。

明沉把人送回休息室,顺便换衣。

刑幽一直坐在外面,静静地等待着,无聊玩耍手机。

微博小号收到许多节日祝福,推特还有sunshine先生发来的节日祝福。

她酌情选择回复:节日快乐。

两条消息很短,上面的灰色小字标明着间隔时间。

回国之后很少关注推特消息,现在才注意到,跟sunshine的交流频率比之前降低许多。

随手点开sunshine的头像,刑幽目光一凝。

sunshine几分钟前更新过一条内容,正是她在欢乐谷看的这场焰火表演。

他们从未讨论过现实,难道sunshine也在宁城?

往前翻一翻,对方的页面内容寥寥无几,大多数某些音乐赛事,关于生活只有那一张,连个附文都没有。

手指在私信框停留片刻,最终还是退出页面。

她对网友见面这种事没什么兴趣,也不喜欢随便跟人谈论现实,在专业领域交流就好。

心情不佳时,做什么都觉得无趣。

很快,明沉换回日常装扮,跟她打声招呼就要离开。

“对了。”那人忽然回头。

“嗯?”刑幽猛地抬头,身体微微向上,似乎期待着什么。

明沉大步来到面前,递出那支月亮发簪:“差点忘记把这个给你。”

刑幽嘴角微敛,慢吞吞地将东西收起来:“嗯……”

顿了下,明沉又说:“等我回家。”

他要将木牌和心里话,一并告诉她。

刑幽随口应声,最后的话已经没听进去。

他真走了,关于那件事,一句话都没留下。

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想过进一步发展。

刑幽心情烦闷把玩着发簪,进入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慢慢拆发型。

事实上,她并没有跟苏蒙蒙约好一起玩。

她只是在等,等那人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可惜没有等到。

梳子穿梭在发间,刑幽简单梳理自己的头发,扎成马尾,随后给好友打去电话:“橙子,你家方便吗?”

姜艾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怎么?”

“借宿一晚。”她不想回金江溪,也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的住下去。

出门没带身份证,住不了酒店,去姜艾橙家里还舒坦些。

“怎么突然想起跟我借宿了?你们今天不是在欢乐谷过节吗?你不跟明沉回去呀?”之前她敞开大门欢迎,刑幽都没来呢。

“一时之间说不清,但我不想去他家。”以前打着明沉曾在刑家借住的借口住进金江溪,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些。

不过现在没必要了。

姜艾橙察觉不对,赶忙回道:“你先过来,我这随便你住。”

*

暮色沉沉,失去月光笼罩的天空像一道无底深渊,充满压迫和危险。

远离闹市区的山上开着一家私人疗养院,里面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特殊病人。

明沉推开一扇雪白的门,映入眼帘的环境陌生又熟悉。

他不常来,却连续好几年出现在这。

“小沉。”女人惊喜地从床边跑过来,握住他手腕,“你终于肯来见妈妈了。”

明沉的冷漠跟热情欢喜的女人形成鲜明对比,他看着女人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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