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向是最有耐心的,禾部落在新槐乡安居了六年,不是说这六年来没有意外,只是部落发展起来后,姜济的空余时间稍微多了一点。

而当几乎称得上是大荒武力值顶峰的姜济有了这么一点时间后,部落周围就彻底太平了。

无论是野生的山神、水神、或是神禽异兽统统被打了一圈,太咸山与北镇山之间在没有敢不给禾部落人面子的了。。

而六年来蒿和成奇也不是一点成果也没有,方屋上,方前新建了一个宽敞的鸟架,里面住着些蒿捡回来的,被遗弃的鸟蛋,除却吃进口中的,剩下的都被姜济用土方法孵出来了。

虽然多是些小山雀,不过还是有几只拳头大小的类似鸽子的鸟。

算是现在部族里豢养的飞禽了,至于走兽,现在还是半点进展都没有。

时间也一向是没耐心的,鲧被帝舜流放羽山,并派出祝融诛杀了他。

帝舜成为帝尧的双料女婿不过三年,成为名义上的共主才两年,天下就叛乱四起,天灾频仍。

而在鲧死去后,西南的共工悍然发动叛乱,一时间中原大地几成泽国。

得益于明渠及建阳大堤的修建,新槐乡在这段时间内几乎成了传说中的乐土。

‘有一位太阳神,居住在槐树生发之地,让那里四季合宜;那块土地上还有一位叫做后黍的神人,教导人们耕作,每年秋收的粮食,吃三年都吃不完;还有一位名叫济的族长,很早之前便预见了洪水的到来,主持修建了堤坝,让那块土地免于洪灾。’

这样的传奇故事,慢慢在帝舜的大本营东夷之地流传开来,那些大灾下走投无路的黎民百姓,愈发的向往那传说中的土地,甚至还有了互赠槐枝的习俗,随着故事流传开来。

而帝舜,又起了让帝的心思。

帝舜是一个比帝尧复杂太多的君主了,他是帝尧的女婿,却在即位之后,几次推让帝位给丹朱,却从来没成功过一次,于是丹朱反了。

不过这次造反只是徒有声势罢了,算是帝舜立下威权的道路之一,再加上崇伯鲧被诛羽山。他基本的威权完全建立起来了。

可偏偏是洪水的时节,鲧不能治水,换人就是,然后作为一号备胎的共工氏,位居上游的他就这样与舜对峙了起来。

然后随着洪灾的泛滥,共工以为时机刚好,就发起了历史上共工氏的第二次叛乱。

这个夏天,在中原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姜济却躺在方屋的屋顶上晒着太阳。

“老牛角,你怎么又上去了?我可不想帮你带那个孩子了。”

獬豸跑的很快,身后似乎有什么在追他,姜济闻言,也不做声。运起前几年新学到的神通,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躺在房顶上,一动不动。

很快一个刚刚超过1米高的孩子挥舞着一根木棍,身边跟着两三只小山雀,呼和着些没有意义的拟声词。

獬豸绕着方屋跑来跑去。

今年6岁的姜岁,受到了部族中除了同龄人外所有人的关照,称得上是惯坏了的小娃娃,现在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他。姜济是少数能让他老实待着的人,可姜济难得清闲一会,实在是不愿意把这点功夫,都耗在这个混世魔王身上。

躺了会,实在是被獬豸的声音烦到了,就现出身形,从房顶跳了下来。

“好了好了,谁又惹到你了?”人刚下来,就把姜岁手上的树枝丢到一旁,和旁边的小山雀点了点头,姜济就把姜岁抱到方屋内部了。

“叔叔,他们都不跟我玩。”姜岁的话里多少带着些怨气脸鼓出一个大包子出来。

姜济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岁的脸蛋,看这个包子一点点瘪回去。姜岁的岁数其实挺尴尬的,比他大些的都是进了学,在部族中已经承担对应的事务了,比他小的多是被他欺负到大的。

又是姜姓这六年里唯一的孩子,自然没谁会和他计较,除了姜济。

“没人和你玩的话,跟叔叔去锄草怎么样?”

姜岁在姜济大手下,挣扎了几下,实在没挣脱开,嘴一撅,眼见着是要掉小珍珠。

只是姜济虽然有些心疼,却从来不是惯着孩子的人,还是笑呵呵地看着小姜岁。

“叔叔不是好人,总骗我去田里。”小孩子总是最敏感的,见眼泪攻势没有效果,就开始撒娇了。

獬豸蹲坐在门口看着这小人儿在那飙戏,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最后姜济还是抱着小姜岁到了试验田,却发现庭和卫阳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孩子不能这样宠着养啊。”

“没办法,实在是心疼的紧。”庭的脸上满是溺爱,面对自己的儿子连一向的冷静求稳都没了踪影。

“你们都这样,我是实在放心不下,你们让这孩子跟着我种上几年地吧。不然这样下去,长成丹朱那副可怜模样,也是一件憾事。”

丹朱的笑话此刻也是整个大荒共同的笑话了,这几年新槐乡也多少接收些受了洪灾漂泊到此的人,这些人也把新槐乡的声明传了出来。

“大济,果然在这里,舜帝有使者来到咱们新槐乡了,正到处找你呢。”卫野带着卫易两个人带着风从不远处赶了过来。

“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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