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呜……”

绵长的汽笛声响彻云霄,整个海面放眼过去几乎全是船只。

沿海区域自从开了海禁后,海上的商船像是闻到味道的鲨鱼,逐步把目标转向了这个泱泱大国。

那华夏港口的开放吸引了海上来往的商船,同时大大小小的国家带着本国的特产来这里贸易。

沿岸港口大大小小的全都是货仓,那来往进出货仓的马车数都数不尽。

来往的船只从这里通往世界各地沿途兜售各种货物,再把船装满运回来。

“老洪!”

“哈哈哈,稀客稀客,刘老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溜达?”

一座庞大的别院,里两个身穿黑金纹理长褂的人在宽广的院子里迎面走来。

其中一人从下人那接过一个小箱子,然后让他在庭院外面等候。

“哎,行里的事都交给我二儿子打理了,现在我也算是开始养老了!”

这两人看着年纪不小,等做到正堂后,洪山彪吩咐下人上茶。

“给老洪,这是送你的。”

他将小皮箱放在桌子上,那人看看这带提把的小皮箱。

“什么玩意儿啊,神神秘秘的?”

拨动卡扣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的却是一把银亮银亮的左轮手枪。

“呦!哪搞来的转筒子,不错不错,那我就收下了。”

那人看着这枪甚是喜欢,提着小皮箱放在桌子下面。

“嘿,你们刘家近来在做什么?这码头都快见不着你们的马车了。”

刘德诚端过下人递上的茶水,洪彪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哎,莫要再提了,近来在给洋人办事。”

洪山彪一边压着灰白色的胡子,一手端着茶杯停在了嘴边。

“给洋人?”

“怎么办的?”

“还能怎么办?干买办呗!”

刘德成笑呵呵的饮了一口茶水,看着白瓷杯中那浓香的茶抖了抖眉毛。

“哈,难不成……”

“我帮洋人卖鸦片啊?”

他和洪山彪默契的探头对视了一眼,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洪山彪笑的手中的瓷杯都溅出不少茶水,赶紧放到中间的桌子上。

“哎呀……我能不了解你?当年若不是刘德成你给大大小小的洋行商行都给报上了,那咱们会成这般家业?”

这经商也是有三不沾的,不粘价,不沾假货,第三就是不沾这鸦片了。

害人害己,百姓大多数是愚昧无知,可都不是傻子。

瞧见遍地都是烟气弥漫一脸享受却家破人亡的大户。

是个人都得晓得这让人上瘾的玩意儿,常人要碰了就是不得好死。

那年刘德成还小,家中也只是个卖粮油的,德成这二字还是他那爷爷提的名字。

而洪山彪则是家道中落,祖上曾经也是干行商的,可在有一次被山匪打了个结实。

人货全无,于是便不再行商了。

他与洪山彪从小为伴,一日在街道旁的巷子里听到有什么动静。

扒一旁一看就瞧见一人居然拿着“烟枪”在喂食一个孩童!

旁边地上的是一位有几分姿色又年轻的女子,几个人围着她动手动脚。

当时年轻气盛的洪山彪气的拎起一旁的杆子照着那人当头就是一棒。

原以为木棍子打不死人的,可那人常年吸大烟气虚体弱,脑袋一晕,身子一挺。

就一个僵尸摔躺在了地上。

孩子从他手中脱落,刘德成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那些人听到动静后一回头就瞧见地上躺着的是他们兄弟。

其中一人没抽多少麻,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结果发现竟没一点儿动静。

“死……死了?!”

“啪!”

棍子从洪山彪手里滑了下去,两人都愣在了那里,那些人连滚带爬的跑出巷子。

那年轻的女子赶紧爬起来伸手接过孩子,对着两人就是当头跪了下来。

“多谢二位小兄弟出手相助,他们太不是人了!都是因为我男人也抽大烟,近些日子没给们送钱,他们居然……”

“可怜了我儿……呜呜呜……”

女子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孩子,心里更是痛苦万分。

刘德成先反应过来,决定拉着洪山彪一起去衙门自首,而那女子也愿意作证。

可到了地方,却让他们傻了眼,原来上面的官员已经被那群烟鬼子买通了!

刚一进门就被两旁的衙役给摁在地上,那上头的乌纱帽说他们当街滥杀无辜,还抢劫妇女并胁迫着她过来自首。

可就在把他们押入大牢的时候,被远处刚下马车的林则徐给救了下来。

他问清了事情的由来后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

“呵呵,小伙子。”

“二人既然是本地的,那能不能帮老夫办一件事?”

…………………

“当年要不是林大人给了我提了个字又给了个名号,不然我刘家怎么会有今天?”

刘德成唏嘘的想起那威严的面容和满是老茧的双手。

“唉……不提了不提了,先说说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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