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吧?”
“看过。”祁竹生这次没有再回避关于赵乾的问题,“他说我写的这几本都不行,不符合现在的市场,如果执意要拍也是浪费资源,而且除了他没人会接我的剧本。”
“他真是这么说的?”夏宸呼吸一滞,抬眸不可思议道,“他可真是好大的脸啊,还业内除了他没人接,他算老几啊?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祁竹生点了点头:“他还说,没了他,我的剧本一文不值。”
夏宸从未听过如此恶心人的话,一时间都气笑了:“祁先生,像赵乾这种人渣中人渣,你居然能忍他到现在?你图他什么啊?”
祁竹生摇了摇头:“第二句话是他那天早上说的,以前的他也不是这样的……人都是会变的,可见日久见人心也不一定对。”
“变个屁,就凭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就能看出来,他就是个纯粹的人渣。”夏宸忍不住骂道,“最多也就是个演技好的人渣,他演了整整七年,自以为把你套牢了才开始露出原型,这种套路我见的多了。”
祁竹生自己都没这么生气,看见夏宸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是我心盲眼瞎。好了,不说他了,你赶紧帮我看看,哪一本更合适一点。”
夏宸闻言虽然生气,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打开了手里的那本书,然后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
只见被他随手翻开的那一页上赫然写着一个年轻的少爷和他庶母之间不可描述的床笫私事,描述相当细致,用语非常细腻,就连两人耳鬓厮磨间说的床笫之语都跟真的一样,扑面而来的冲击感让夏宸的大脑一片空白。
祁竹生的文笔极好,行文之间充满了颓靡艳丽的意味,将整个封建社会糜烂腐朽的气氛描述得相当到位,导致这段描写充满了讽刺感。
但再怎么艺术,再怎么有讽刺感,也无法让人回避一个最大的问题——这种艳情华丽的文笔、颓靡诡秘的文风以及冲击力极强的内容与祁竹生这个人清冷孤高的气质实在是太不搭了!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夏宸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奈何祁竹生还跟没事人一样,颇为自然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夏宸回过神后立马便红了脸,祁竹生见状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面对着年长者戏谑的目光,夏宸的自尊心瞬间燃烧了起来,他硬着头皮开始胡编乱造:“没有,我觉得写得很好,很有画面感,嗯,很有氛围感——”
他这副绞尽脑汁也要强撑的样子让祁竹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得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夏宸见状一顿,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笑了半晌后忍不住感叹道:“哎,实在没想到您的文风居然是这样的。”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不过古人云:食色性也。我认为性与爱非常能反应一个角色的性格,大部分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是压抑本性的,唯独到了耳鬓厮磨时,才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性。这些本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是人生的一部分,没什么需要回避的。”祁竹生眼底的笑意还没退去,“我以为你看过我的电影。”
听到这话,夏宸心下一酸,忍不住道:“耳鬓厮磨时也不一定能看透一个人的本性……比如你就没看清赵乾的本性啊。”
这话说的相当直白,里面还夹杂着颇为明显的醋意,夏宸自己说完后都感觉醋味横生,连忙转移话题道:“咳咳,我之前看过您的《茗茶》……”
祁竹生却直接解释道:“赵乾因为早些年的经历,精神上有一些创伤性的洁癖,故而我和他没有肌肤之亲。”
他说的有点含蓄,夏宸理解了几秒才不可思议道:“赵乾不行?那他怎么出的轨?”
祁竹生斟酌道:“准确来说,是对我不行。”
夏宸好奇不已:“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对我的作品里的描写一直都有意见,据我推测,他应该是小时候见过一些豪门龃龉,具体细节就不得而知了。”祁竹生说完一顿,随即话锋一转道,“好了,不提他,你说你之前看过我的电影?”
夏宸还沉浸在吃瓜的惊讶中,闻言回过神道:“对的,不过我只看过《茗茶》、《山花》还有《应许之地》。”
祁竹生了然道:“这三部的底稿都是我二十岁前写的,内容比较幼稚,和我现在的风格确实有些差异。”
夏宸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二十岁前?”
祁竹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嗯,有什么问题?”
二十岁前能写出电影剧本,这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但可能是祁竹生的这张脸过于具有说服力了,以至于二十岁写剧本在他身上根本算不上什么,比起这些,夏宸更想问他二十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居然导致前后风格的反差如此之大。
祁竹生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见状直接解释道:“文学作品不一定反映作者的生活现状,也不一定反应作者的观念。”
夏宸闻言回了神,点了点头道:“无论怎么说,二十岁之前就能写出那么优秀的作品,祁先生果然是业内大家。”
祁竹生接下了他的应承,随即用眼神提醒他少说话赶紧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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