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雅致的昂贵西服,白色衬衫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一颗。

哑面斜条纹领带束住脖颈,锃亮的皮鞋不染尘埃。

修长白皙的手腕,缠着一串檀木佛珠,因常年盘戴,每一颗佛珠都泛着清冽的幽泽,不动声色的递出一缕缕缥缈清浅的檀香气息。

荀洌一身可以参加议员选举的正装行头,孤孓的站在破败荒凉的儿童游乐场中。

环顾四周,褪了色的滑滑梯,缺了零件的转盘,露出铁皮的单双杆,一切都安静的可怕。

只有油漆剥落,一片斑驳锈迹的黄色跷跷板在上下摆动。

大概原来有顽童在这里玩耍,看到他后,就争先恐后的躲了起来。

感到许多到窥视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荀洌在心里叹了口气,原地蹲下,在长满杂草的绿地里摸索着,挑出一块块尖锐的石刺和碎玻璃片。

一不小心,手指被碎玻璃割破,他不以为意的拭去鲜血,继续认真的捡垃圾,直到游乐场绿地都被清理干净为止。

瞅着辛辛苦苦清理出来的那堆玻璃石渣,他微微皱眉。

游乐场是孤儿院的孩子们最喜欢的地方,有这么多容易扎伤人的垃圾,难怪隔三差五的有人受伤。

直起身,拍了拍蹲的发麻的大腿,顺手把西裤上的灰尘拍掉。

“阿洌,你打扫完了么?”

一道淡漠清澈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荀洌转过身,看到一个旗袍佳人慢慢走近。

虽然很不符美女形象的拎了个脏兮兮的垃圾桶,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丽与婀娜。

星眸红唇,眉目仙冷,一头及腰的黑色卷发,孔雀绿纹缎齐膝旗袍裹着与仙冷容颜并不相称的饱满躯体,丰乳、细腰、美臀,一步一摇曳,交织成了极致柔美的曼妙曲线。

一双值得上巨额保险的美腿,冷白修长,轻松的踩着红色高跟鞋,仿佛不是在草地上行走,而是在所有男人心尖跳舞。

哪怕连荀洌这个万年老gay看了,都忍不住叹息。

她真的太美了。

不愧是引得诸多大佬和青春小鲜肉们打破头的女主冷翡玉。

人如其名,冷翡玉兼具了翡冷翠佛罗伦萨的梦幻色彩与徐志摩诗歌的细腻情感,又有着翡翠玉一般的冰清玉洁,坚韧不折的品质。

“阿洌?”

旗袍佳人已经走到了荀洌面前,微微歪头,又仙又冷的脸蛋流露出少女的鲜活气息。

星子似的眼眸,却沉淀着正常18岁女孩不可能有的成熟与深邃。

“嗯。”

荀洌垂眸,从西服上装里抽出口袋巾,弯腰把那堆玻璃石渣包起来,丢到冷翡玉拿过来的垃圾桶里。

“阿洌,你受伤了?”

冷翡玉看到他血迹凝固的手指,微微颦眉。

“没事。”

荀洌的话很少,语气也没什么感情。

无悲无喜,寡淡的像不近人情的禁欲神父、佛前老僧、虔诚教徒。

冷翡玉又仙又冷,清浅淡漠,他就比冷翡玉还要冷上十分,淡上百倍。

冷翡玉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他就是银河系外观都观不到的超大质量黑洞。

他们两人,本就是一对互相印证的并蒂莲花。

只不过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

一个是重生一世幸福he的女主,一个是下场依旧凄惨的男二而已。

不过这一切对荀洌来说,都是人设需要。

他微微转动手腕,袖口下滑出一串圆润的檀木佛珠。

这里戴惯了用来招蜂引蝶的豪表,乍得换上代表虔诚禁欲的佛珠,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没法,谁让荀洌倒霉,一觉醒来就穿到了这本全员be,女主独美的追妻火葬场文里。

若不是无聊至极,又被同名同姓的男二引起了兴趣,荀洌根本不会看完这本狗血的爱情文学。

他不明白,老天为什么开这么一个玩笑,让他穿成只有名字相同,性格南辕北辙的男二。

清冷?禁欲?冷心冷肺只为女主展颜?

拜托,他荀洌可是个彻彻底底的浪荡富家子,走肾不走心的大海王耶。

荀洌再次无声的叹气。

他不是一个喜欢叹气的人,但这诡异的现实与注定悲剧的结局,像压在头上的巨型大尊,随时会把可怜又无辜的他拍成肉泥巴。

这让一向没心没肺的荀洌压力很大。

“孩子们没有撒谎,他们中间没有虐待,也没有暴力。”

荀洌淡淡的说,冷调的音质让不带情感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冽:“伤口都是在游乐场玩耍时跌倒划破的,不是人为。”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我会请个家政公司定期收拾打扫。”

冷翡玉闻言,平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笑靥。

“我一直相信他们。大家都很乖,不会骗我们的。”

她环顾四周,笑盈盈的张开手,柔柔的问:“对吧?”

随着她的话,一个个小脑袋从树干后、灌木下、滑滑梯后露出来。

这就是那些偷窥目光的来源了。

荀洌捡垃圾的时候,他们不敢出来,现在冷翡玉一句话就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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