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猛的掐进肉里,一阵强烈的刺痛循着神经元传导至混沌的大脑。

荀洌回过神,有点儿狼狈的移开了目光。

“这池子里的水,两天一换,上次换水还是前天。”

望着涟漪不断的水面,用嫌弃的口吻维持着平静的声线:“你也不嫌脏。”

贺彰明浮在水面上,扒拉一下湿淋淋贴在额头前的头发,顺手抹去了脸上残余的水珠。

随着动作,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不断变化,充斥着兼具野性与力量的暴力美感。

一举一动,落在荀洌的余光中,都是一种莫大的吸引力。

但神奇的是,贺彰明冷峻的眉眼,却并无刻意展露魅力的神采。

仿佛他单纯只是为了游泳而游泳,绝无在荀洌面前花枝招展裸露肉体的想法。

“虽然太阳不大,温度也不高,但是太闷了。”

他悬在池中,随着水面上下起伏,仰着头看着岸边居高临下的荀洌,神情坦然的解释:“空气湿漉漉的,感觉肌肤透不过气。一直等你又不知道做什么,看池水还算干净,就下来游上几圈。”

说完,便漂浮到下水扶梯,抬腿踩实在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大量的水珠被他的身体带出水面,纷纷坠落,激起一朵朵的水花。

在一片哗啦啦的水声中,他的身体,也完全暴露在阳光下。

湿漉漉的腹肌与翘臀,健壮有力,却又修长挺直的大长腿。

堪比古希腊雕塑一般完美的鲜美肉体,在阳光下反射着水润的光芒。

荀洌的目光,不知何时起,又重新黏到了贺彰明的身上。

灼灼的盯着贺彰明赤脚走在瓷砖地上,随着步伐印出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

荀洌站在泳池的左侧玻璃栏杆处,与贺彰明上岸的扶梯在同一处。

但是很明显,贺彰明打算先去拿放在不远处庭院露天躺椅上的白色浴巾。

于是荀洌就这么看着贺彰明一个转身,背朝自己的走了几步。

然后弯腰、撅臀、俯身去拾一半已经拖到地上的浴巾。

当那对堪比arica’sass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时。

荀洌忽然感到一阵无法呼吸的窒息。

好不容易能够喘上气了,鼻腔内又是一片酸麻。

没过多久,人中和唇线就有点儿发痒。

荀洌抬手摸了摸,指尖触到一点湿润。

拿到眼前一看,不由微微一愣。

手指上尽是鲜红的血液。

是鼻血。

荀洌:“……”

正在无语的时候,贺彰明一边用浴巾裹着身体擦拭水珠,一边赤着脚“啪啪”的走了过来。

走进后,忽然看到荀洌正低头看自己满手鲜血的左手,立即吓了一跳。

随意把浴巾一批,大步走近荀洌,焦躁问道:“怎么回事?”

他一来,就不由分说的扯过荀洌的左手仔细观察,没发现什么伤口后,又捧起荀洌的脸蛋。

一眼发现了荀洌鼻唇之间的血液,一边小心翼翼的擦拭,一边紧张的问:“鼻血?这不正常吧,你刚刚吃了什么,干了什么?”

明明只是一个很小的症状,却让贺彰明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微变。

擦完鼻血,目光依然凝在荀洌的脸上,神情专注的像是面对失而复得的珍贵宝物。

两人的距离很近。

再近一步,就和鼻尖碰鼻尖的亲吻无误了。

贺彰明的呼吸洒在荀洌的脸上。

潮湿,温热,比南城闷得人喘不过气来的空气更让人疯狂。

他赤裸的,还没完全擦干的胸膛贴着荀洌,染湿了荀洌的家居服。

那双宽大的手掌,也牢牢的掐着荀洌的腰肢。

一切的一切,都让荀洌寡的一个多月的身体,非常悲催的产生应激反应。

鼻腔一酸,又有鲜血顺着人中流淌下来。

“又出血了!”

贺彰明吸了口冷气,掐着荀洌后腰的手无意识的收拢,弄的荀洌跟着一颤。

这个反应,让贺彰明在误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眉头紧皱,扭头环顾四周,没看到纸巾。

想了想,握着荀洌脸蛋的手指微微一动,用拇指不断拭去鲜血,嗓音低沉而焦急:“荀洌,去医院吧?”

美色近在眼前,荀洌干燥的喉咙一阵发紧。

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某种突然泛滥成灾的冲动,后仰着身体拉开与贺彰明的距离,然后抬手用手背抹了把鼻子,绷着脸道:“不用,这是正常现象。”

贺彰明一怔,愣愣反问:“都流血了,怎么会是正常现象?”

语气之惶惑,不亚于幼儿园小朋友看到蚊子被拍死,遗留下一点血迹后的慌张。

配合着荀洌流鼻血的原因,居然有了一种黑色幽默的荒唐之感。

衬的刚刚还性感夺目的贺彰明,一瞬间就变的可怜又可爱。

荀洌掩在手背后的嘴角一扯。

狠狠咬了口下唇,才勉强忍住笑,不动声色的扯谎道:“听徐慕颜说,怀孕的时候人会在大量孕激素的刺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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