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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为什么?”

屋内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响起。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最近吃太多了,得了蛀牙,妈妈就限制我的糖果,一天只给我一颗,我攒了三天,刚没忍住吃了一个,就只剩两颗了。”

良久没听到回答,小女孩担忧地朝里面喊:“小哥哥,你还好么?”

“只只。”

两道声音重叠,沈栀禾抬头望去,眼前朦胧一片。

上方的男人满眼心疼,温热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是不舒服吗?要不先休息会儿?”

沈栀禾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水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没事的,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个小哥哥是谁?

是谢迟宴吗?

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虚弱?

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疼?

“继续走吧。”

应该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没走多久,两人几乎同时停下脚步。

有些破败的小院在这里格外显眼。

木门关着,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沈栀禾压抑住狂跳的心脏,伸手推开。

这里似乎很久没人来了,随着她的动作,灰尘在金黄色的阳光下尤为清晰。

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很是寒碜。

沈栀禾没进去,拐个弯走到了屋子另一侧。

她蹲下身子,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那一个拳头般的洞上。

脑子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

那个时候,她递了两颗糖。

屋内的人沉默半晌,缓缓开了口。

里面的自嘲和苦涩到现在她都能感受到:“为什么?”

依旧是这句话。

当时她不理解,现在她理解了。

他问的为什么不是问既然喜欢吃糖,为什么要将糖给他;他问的是为什么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对他笑,对他好,偏偏亲人不行。

沈栀禾心里涌出一股酸涩,酸得眼睛险些要落泪。

“阿宴……”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她都想起了。

想起了当初在东郊时,他们相处的日子。

喊了一声,没听到回答,这才注意到谢迟宴没跟过来。

她用手背随意抹了几下眼睛,抬步回去。

……

谢迟宴跟着沈栀禾走到门口,就停住脚步。

明明现在阳光照满了整个房间,明明这里不像之前那般漆黑,可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紊乱,仿若身处冰窟,浑身冷得发颤。

那种绝望感和无力感在这一刻如同海啸,将他淹没。

他想从这种情绪中挣脱出去。

可无论他怎么做,都挣脱不开。

眼前一片黑暗,就像那段看不见阳光的日子;那种无力地靠在墙边,每天等死的生活。

谢迟宴紧紧握着拳头,脸上的血色褪尽,整个人透着一股脆弱感,好像随时会碎的陶瓷娃娃。

耳边恍若响起那群人的谩骂。

愤怒地指着他,质问他为什么不去死。

“阿宴。”

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是冲破黑暗的一束光,直接打在他身上,久违的温暖让他有些贪恋又渴求。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朝他奔来,下一刻,又出现一个长大之后的她。

两道影子重叠,变成了长大之后的小姑娘。

她慌慌张张地扶住他,嘴巴一张一合,满脸担忧。

谢迟宴猛得将她揽在怀里,紧紧地,仿若要揉进骨血里似的。

这个动作硌得骨头有些疼,她微微拧眉。

正在考虑要不要推开他时,就听到男人沙哑沉闷的声音:“只只,别不要我。”

沈栀禾一怔,心脏像是被人捏住,呼吸困难。

他的声线染上悲痛,还带着几分卑微:“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沈栀禾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部:“阿宴,我在呀,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就不会食言的。”

良久,她听到一声略带哽咽的应答:“嗯。”

“怎么了嘛?”

“没事,想到了一些事。”

一些不好的事。

沈栀禾不由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让你陪我一起了。”

谢迟宴松开她,眼里还有些未消散的血丝,神色严肃:“可是你喊我,我很开心。”

有种走进她心里的感觉。

他的目光格外炽热,里面的情意多的要溢出来。

沈栀禾心跳失了控,轻咳两声转移话题:“你,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吗?”

说完就顿住了。

她这是干什么?

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沈栀禾轻咬下唇:“那个,我不是……”

“嗯,”谢迟宴闭了闭眼,笑了下,“刚来那段时间,我非常不喜欢这里。”

这里什么都没有。

房屋一直锁着,只有临近吃饭,才有人过来。

那人将饭从外面的洞口递给他,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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