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啊。”

月蝉衣告诉对方,白若烟自幼便十分体弱,一直养在深闺卧床不起。府中本想借着此事冲喜,可谁知在迎亲当天的下午,白若烟就没了气息。

好好的喜事一夜间变成丧事,无奈之下,白家只得将婚礼改成了冥婚。

虽无夫妻之实,但既然李泰缘已经娶了白若烟,便是白府名义上的老爷,此生必须留在圣泉村。

“我想春桃应该跟你说了吧,咱们这个地方和其他村子都不一样。只要来了,就再也别想离开。过去尝试逃跑的人也有不少,可最终无一例外,都惨死在了山上。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月蝉衣淡淡道:“苏文德,我劝你趁早打消那些歪念头,老老实实呆着。白府不会亏待你的。”

听月蝉衣说完,李泰缘瞬间面如死灰,连刚才的机灵劲儿也没了。

见他无精打采的跟着春桃和惠香回屋,月蝉衣冷笑了一声,带着身后的仆从离开了。

回了房间,李泰缘遣走了两个丫鬟,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儿。

春桃见他情绪低落,似乎一时接受不了入赘的事情,便识趣的拉着惠香告退,说午膳时再来送饭。

待两个丫鬟走后,李泰缘飞快的从床上坐起身,先前脸上的沮丧骤然消失。

在白府逛了一圈后,他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了。

一种莫名的直觉促使着他开始搜查起这间屋子,当李泰缘将衣橱、桌子都翻找了个遍后,他又鬼使神差的钻进了床底。

这次,他终于有了新的收获。

在那偌大的床板背面,李泰缘发现了几行极为潦草的血诗。他费劲辨认了半天,才勉强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夜凉春寂寞,勿使惹尘埃。

入寝初同鹤,睡耳起欲掩。

莫愁归路暝,信马悠悠行。

他日访辽东,人惊心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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