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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凤熹微迷迷糊糊的醒来,入目是青色床帐,身下是柔软的床塌。

整个上半身又麻又疼。

耳畔有数道木棍打在肉上的闷响声。

“醒了?”

凤熹微转头看去,君乘风正坐在离床塌不远椅子上。

他被靠着椅背,一手搭在扶手上,支着头,目光沉沉地看向她。

外头的声音还在继续,凤熹微问道:

“什么声音?”

“你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君乘风勾着一侧唇笑,却笑不达眼底。

凤熹微从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忍着痛半撑起身子,朝外看去。

这里是城守府君乘风住的房间,房门和窗户都大开着。

外头的院子里,六名男子背对着房间跪在地上,边上有人拿着木棍一下一下打在他们身上。

他们背上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每打一下,都会带起一些血肉飞溅。

有人撑不住,已经倒在了地上,可下手的人依然没有停歇。

“每人一百军棍,活不活得下来,凭运气。”

君乘风幽幽说道,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凤熹微,看着她渐渐蹙眉。

他继续说道:“凤熹微,你逃走没关系,他们会为你承受后果。”

然后,再看着她愧疚不已。充满愤怒的眸望过来。

凤熹微又急又怒,颤声道:“逃走的是我,关他们什么事?”

君乘风朝外看了一眼,冷声道:“失职之罪,处死都不为过。”

凤熹微忽而掀开被子,赤脚冲到了外头,抢了一人手里的棍子就扔到地上。

她嘶吼着:“别打了,都住手。”

但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被抢了棍子的暗卫沉默着去捡棍子,继续打在跪地的人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她又去抢另一人的棍子。

那暗卫也是如此,顺从的让她扔掉,然后沉默着捡回来。

又有一人倒了下去,执刑的暗卫蹲下去探了探鼻尖。

跪地禀报:“陛下,十一他没撑住。”

凤熹微看着血肉模糊的尸体,步步后退。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凤熹微转头看向君乘风,他坐在屋内,岿然不动,嘲讽的看着她。

脸还是那张脸,俊美无双,隽雅矜贵,嘴角挂的一抹笑,却是残忍嗜血。

她明白了,他就是故意让他看到这些的。

凤熹微眼眶微红,直挺挺朝他跪了下去。

“陛下,是我错了,请您饶过他们。”

君乘风起身,缓缓走出房间。

他说:“天子金口玉言,岂有收回的道理。”

他蹲下身,凑到凤熹微耳畔,用两人才听到的声音:“凤熹微,你要好好看着,他们都是因为你才受这罪,甚至丢了性命,是你,害了他们。”

喷洒在耳廓的气息微凉,像是毒蛇吐息,让人从背脊凉到头顶。

凤熹微垂眸看着地面,颓然坐在地上,耳边是打在肉上的闷声,一声一声,像是敲打在她的神经上。

君乘风站起身,亲眼看着一百军棍打完。

六个人,死了两个。

暗卫十一和二十,他们两刚好就是她逃走时,刺伤的那两个。

所以,她才是凶手。

他们都被抬走,院中血迹斑斑,血腥味儿直往鼻腔里钻。

君乘风抱起凤熹微回到屋里,将她放在床塌上,又净了帕子,蹲下身,将她的脚放在膝盖上,一点点擦拭她脚上的污渍。

凤熹微垂眸看着他,他神情认真,桃花眼中盛满柔情,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珍稀宝物。

很多年前,他也曾这般轻柔的为她擦脚。

当时院外蝉鸣声声,外头的院子里干净静谧,夏风吹来没有丝毫凉爽,反而异常燥热,她能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

不似现在这般,那满腔柔情之下,早就面目非,院外满地血腥,令人作呕,时值初夏,无风起,却从心底生出寒意。

凤熹微乖顺的任由他摆弄,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

“大夫说,你要卧床休息,微微,你要乖。”

君乘风抬眸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

凤熹微面无表情地点头:“好。”

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君乘风才离去。

凤熹微躺在床塌上,盯着头顶的床帐发呆。

上次那个哭唧唧让她不要离开的君乘风,已经再也没有出现。

若他真的有两个人格,另一个去哪儿?

是消失了,还是被这个人格杀死了?

穿越前,她也才小学六年级,对于这所谓的人格分裂,还是在电视和小说里看过,因此也并不了解。

不过,他也有可能不是什么人格分裂,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

凤熹微只觉得自己脑袋乱哄哄的,难受得很。

闭上眼睛想睡觉,可院外血肉模糊的场景总在脑海中浮现,十一和二十痛苦扭曲的脸也挥之不去,根本就睡不着。

晚膳是小莲送来的,在床塌上放了张小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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