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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我的乖乖,今日怎这般惹人爱怜?”

陈都尉抬手,抚上女子蒙着面纱的脸,见他有意要除她面纱,虞维音一慌,按住他苍老的手。

“别,奴家只想把最美的一面,献给您,可不愿被旁人看了面容。”

“真是个宝贝啊,燕筱,你实在让本督惊喜,不知在床上……”

陈都尉嘿嘿邪笑两声,揽住她腰身的手臂,加大力度,带着她一跃飞回宽阔的太师椅。

老人一扬手,轻拍手掌,示意身侧的侍从。

“留下黄金千两,立刻回都尉府!”

太师椅迅速被人抬起,一阵飓风般,刮出了莳春楼。

男人们兴味渐败,且又昏然欲睡,已忍不住以手支肘,频频点头。

缠扰其间的女子们,互相对视一眼,如轻盈的蝶,分花拂柳地起身,聚在大堂中。

炉内的香燃烧得愈发浓烈,寻欢的恩客,撑不过几秒,已倒在地上,沉睡过去。

一女子欣喜道:“这些臭男人终于昏过去了!”

说话间,凝歌已从二楼快步而下。

她手中握着一沓薄薄的纸张,每一张都用墨黑的笔,写满字迹。

“凝歌姐姐,你这边也得手了吗?”女子们围了上去。

凝歌点头,将手中的身契递给众女,望着空荡荡的高台,她的心蓦地一紧,惊问:

“虞小姐被陈都尉带走了?”

“是啊,那小姐倒是有些本领,将陈都尉哄得一愣一愣儿的呢!”

众女分得了身契,立时便抛进了香炉。

不一会儿,一缕青烟自半空升起,大家松了口气。

“凝歌姐姐,咱快些逃吧!迷香的作用,至多三个时辰,若是再晚些,就要见官了!”

“虞小姐被陈都尉带走了。”

凝歌重复了一遍,脸上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我们知道呀!可是,她是大小姐,她定提前吩咐了人,去陈府救她吧?用不着我们操心!”

众女并不觉得,虞维音被带走,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这样的事,在她们身处青楼以来,早已成为家常便饭。

心中,甚至冒出一个隐秘的念头:若让这尊贵的大小姐,也尝尝她们所受的苦,就不会那般高高在上了吧?

“她一开始,只打算救燕筱姐姐,她本不必冒险救大家,可她依然决心救大家。

“这本是与她不相干的事,但她这般做了。”

凝歌紧握着拳,心中因那些毫不在意的语气,而生怒意。

继而,密密麻麻的愧疚,笼罩她的胸腔。

她抬眸看了众人一眼,叹息道:“你们走吧,此事说到底,是因我而起,我要看见虞小姐安然无恙,再离开这里。”

若不是她拿话激虞维音,今夜,那聪慧的女子必定能身而退。

如今被陈都尉带入府中,府内侍从如云,如何得以安生?

假如虞维音因此……毁了清白,她便逃到天涯海角,也不会安心。

有人劝解,“凝歌姐姐,你留下又能怎样?你怎么进都尉府?”

“就算进了都尉府,你没功夫,也救不了人呀,还是逃命要紧。到这时候,谁还顾得了谁呀!”

“况且,那虞小姐救咱,是她自愿的,咱又没人求她,她若不肯救,求她也没用不是。”

也有人心生感念,愿意留下,与凝歌同去都尉府。

但更多的是劝她离开。

“要走就一起走!凝歌姐姐,你若留下,万一被抓了,岂不是会供出我们的行踪来?”

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大家赌不起,也不敢赌了。

而就在此时,一道迅疾如雷电般的黑影,从门外飞了进来。

一个高大挺拔的玄衣男子,手中按着锋利的长剑,寒光凛凛,如同他那双沉冽的眸。

他面无表情,甚至称得上冷硬无比,淡漠地扫过众女的面庞,眼里掠过一丝明显的鄙夷。

“我家小姐救了你们,你们便是这样对她的?”

嗓音带着嘲讽,却又带着让人害怕的冷意。

初时大声说话的几人,如今都成锯了嘴的葫芦,不发一语。

“快去都尉府!去救你家小姐!”凝歌不顾邵漠黑沉的脸,急忙开口。

“都尉府外,守门的武者众多,我不欲打草惊蛇,将此事闹大,你们出来几个人,随我走一遭。”

邵漠面上虽镇定自若,心中已急切不已。

按照虞维音信中吩咐,他前日驱车,亲自将燕筱一家三口送离桐城,行了数百里的路程后,即刻快马加鞭赶回来。

如今听得她被带至都尉府,且见府内外众多侍从把守,不论是他单闯进去,还是带人冲入府,都会将此事闹大,到那时,虞维音的身份必定会被揭露。

她的名声也将……

而刚才,听见这群青楼女子无情无义的话,他心头涌动的气愤愈盛。

连紧握剑身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们愿意随你去!”

以凝歌为首,留下来的女子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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