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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莳春楼一夜楼空。

陈都尉在府中死得凄惨,此事在桐城引起轩然大波。

衙役日夜考证、寻人,奈何一无所获,渐渐地,热浪一过,人们也就不当回事了。

夏末时节,虞维音的伤休养好些日,才堪堪能下床。

对外,不过是宣称感染风寒,不宜见人。正巧那段时节,虞颂手头正有商贾之事绊脚,未将重心放在她身上,她佯装风寒一事,倒也没有暴露。

梁氏跟虞楚恬却突然变了性般,待虞维音格外热络,每日要来奉茶问候,如同侍婢般殷勤。

虞维音也不点破,就如一面镜子,完好地映照出来人。

她们虚与委蛇,惺惺作态,她便假模假样,逢场作戏。

只是,在床帷旁设了绣屏,挡住苍白的病容,又让杳香熏了浓烈的月麟香掩住金疮药的气味。

日夜如此,所幸那母女俩也并未生疑。

待梁氏与虞楚恬出了栖芳院,杳香将绣屏移去,无不心疼地盯着自家小姐。

“小姐,您如今受了伤需要静养,作甚劳心分神与这些卑鄙小人周旋?”

自从那夜,邵漠将动弹不得的虞维音带回,险些将杳香吓得形神俱灭,怔怔地发痛哭了好几天,才终于缓了过来。

虞维音自是知晓,她这是担心自己,伸手握住她手背,笑道:“杳香,她两人失了册子,如今急得没头苍蝇般,这么样日日往栖芳院打转,不过是怀疑我拾捡了她的册子罢了。我如今若是闭门不见,她恐怕更要生事,倒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何可惧?”

瞧见杳香发红的眼角,顿了顿。

“如今,我身子骨好得利索了,已能下榻行走,傻丫头,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杳香拿手帕揉着眼角,破涕为笑,说:“这还多了亏段朗送的膏药哩!小姐可要好生谢他才行。”

“哦——”

虞维音拉长声音,倒着实认真思考起来,笑得狡黠,“那杳香你替我拿个主意,我要如何谢他才好?”

“这……奴婢也不清楚……”

段朗跟她虽同为家奴,但在虞府的生活过得甚为优沃,他们都很知足了。

“有了!”虞维音一拍双掌,笑道,“段朗如今衣食无缺,倒只缺个夫人,不如让我给他好好挑个夫人,来报答他的恩情,如何?”

说着,她也不等杳香回答,自顾自说着。

“我心中倒有了一个好人选,只是,不知段朗心中是否有意中人。杳香,不若你替我去永兴绸缎庄走一趟,替我问问他。若是没有意中人,我便找爹做主,将他的婚事操办了。”

杳香听得面红耳赤,可见小姐未提及自己,不免又一阵心慌,忙问:

“小姐可是看中谁家的姑娘了?”

虞维音连连点头。

“是看中了一家的姑娘,那姑娘生得俊秀,人又勤快,与段朗倒是极相配。”

杳香听罢,脸上已露出惊慌之色,急急开口。

“小姐,婚姻大事,其非儿戏?您不能因自己看中了那女子,就如此草率地给他定下婚约!”

“杳香,我是给段朗定亲,你急得这般作甚?你也不问问我,给他相中了谁家的姑娘?”

杳香闹不由羞得个满面通红,却又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虞维音。

“小姐,你告诉我,是谁家的姑娘呢?”

虞维音被她的勇气折服,由衷赞赏,伸手一点她额头,“小妮子,那姑娘名叫杳香,你可认得?”

此话一出,杳香的脸沸红不已,眼眸却倏然一亮。

“好哇!小姐又拿我取笑!这次我可不能饶过小姐了!”

说着,便伸手过来,要挠虞维音的咯吱窝,虞维音身子才刚有些起色,气力不足,哪抵得住她再三缠扰,没一会儿,便讨饶起来。

“好杳香,快住手,求你了,啊呀,救命……”

杳香只当虞维音刚才那番话,是在捉弄自己,愈发羞得不知如何自处,便没停住,正想继续下手时,突然手臂一紧,整个人的气力再使不出来。

一抬头,她傻眼了,“邵——漠?”

虞维音此时正仰躺在榻上,见杳香的手臂被邵漠扣住,心里猛地一怔,眸中露出困惑。

“邵漠,你为何进来?”

而邵漠,只看了她一眼,便急忙垂下头,沉声道:“漠以为小姐有恙才……漠、漠立刻就出去!”

见他匆匆疾去,途径门槛时,高大挺拔的身躯,险些被绊了一跤,虞维音心内既惊,又觉好笑。

杳香却哇哇大叫起来。

“小姐!这邵漠就是个色胚!擅闯小姐闺阁,您一定要罚他!”

循着杳香的目光,虞维音低眸,身上只着了月白中衣,刚才跟杳香玩闹时,领口已有些松散,露出一小片凝玉般的雪肤,隐约可窥沟渠形状。

她面色骤然一红,忙扬手掩住,嗔道:“杳香,你在乱看什么?”

杳香忙别开双目,上前替她整理衣衫,刚才那一瞥,连她都有些脸红心跳,那邵漠定会……

想到小姐这般如玉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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