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道个歉,我觉得没有问题。”

“爸!这太过分了!”苏安宁走了过来:“我绝对不会给那个女人磕头道歉!绝不!除非我死!”

苏烨成其实心里对白茵母亲一直有愧疚,再加上那副《洛神图》的诱惑,不过就是磕个头、认个错而已,又不少块肉。

只要让白茵气顺了,他就能拿到iku的独家代理权,这可是实打实的利益啊!

他收回了之前商量的语气,对邹玫芝道:“这件事已经定了,等会儿搬完家,就去陵园,如果你不去的话,这家也不必要搬了,咱们离婚吧。”

“你…你居然要为了那个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跟我离婚!”邹玫芝彻底傻眼了,她一开始以为苏烨成这样纵容白茵,只是因为想要补偿她。

但现在看来,这可不是补偿,这是白茵捏住了他的软肋啊!

“爸,你要跟妈妈离婚?!这太荒唐了!”

苏烨成望向了苏安宁:“同样,我和你妈妈离婚之后,苏氏集团也不会再给你提供任何资源和资金支持。”

苏安宁如遭雷击:“爸…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你的女儿啊!”

苏烨成当然也不是真心要和邹玫芝离婚,他不过就是激一激这对母女罢了。

邹玫芝安享了这么多年的豪门太太,手底没有任何产业,是依附苏烨成为生,仗着苏烨成的宠爱才有现在优渥的生活。

一旦离婚,她将一无所有。

邹玫芝从苏烨成笃定的眼神里,看出了丈夫这次是玩真的。

当年苏烨成其实并不愿意和原配离婚。

男人啊,虽然好色,但大多是精致的利己主义,真正能为了小三抛弃家庭的…并不多。

是她想尽一切办法,让原配知道了自己和苏烨成多年的奸情,还有个比她女儿还大一岁的私生女,又把她和苏烨成之间露骨的聊骚短信发给了她。

白茵的母亲,教养极好,江南山水里温养出来如玉一般的女子,她不会心思手段,更不懂人心险恶…太过于相信自己的丈夫,看到了那些刺激性的出轨证据之后,一时想不通,才酿成了悲剧。

活着的人,永远是蚊子血,死去的才是朱砂痣。

苏烨成这些年,可没少去陵园凭吊怀念前任,更没少在外面花天酒地。

这些,邹玫芝都看在眼里。

出轨成性的男人,就是这么贱。

只有利益才是实实在在的,邹玫芝就算不为了自己这段婚姻,不为了面前这个男人,她也要保住自己和女儿的荣华富贵。

终于,她答应了白茵的要求。

……

傍晚时分,北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带着几分深秋的寒意。

陵园人烟稀少,小雨如丝,唐卡站在车前,替白茵撑着一柄黑伞。

白茵将手揣进黑色的风衣兜里,远远看着那一家三口在母亲坟前磕了头。

邹玫芝站起身,回头远远地望了白茵一眼,满眼愤恨与憋屈。

白茵冷笑了一下。

她必然以为,这就算完了。

但是对于白茵来说,复仇,才刚刚开始。

……

苏烨成得到《洛神图》的第一时间,便约了库文先生来鉴赏,顺水推舟地便将这副题赋的画作送给了他。

合作的事情,自然也谈得非常顺利。

陈淮骁晚上十点才忙完公司的事情,脸色阴沉地回了家。

唐卡知道今天或许情况不妙,所以即便下班时间到了,他也一直呆在宅子里。

万一少爷夫人发生肢体冲||突,他还能帮忙拉着些。

陈淮骁进屋之后,连鞋都顾不得换,大步流星地上了楼,怒声喊道:“白茵,你给我滚出来。”

唐卡连忙跟上他,说道:“夫人在泡澡!”

陈淮骁来到浴室门口,冷冰冰地睨了唐卡一眼:“出去。”

唐卡见他面色低沉,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了:“少爷,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动手,今天夫人有些受凉了,一直在咳嗽。”

“我让你出去。”

唐卡无奈,只能担忧地退出了房间。

陈淮骁终究还是没有就这样闯进去,他徘徊了几步,坐在了白茵的梳妆台椅子上。

桌上的小篮子里,有她绣了一半还未完成的小荷包,桌上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床柜上有一本关于演戏方面的专业书。

这是她的生活空间,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沾染着她的气息。

陈淮骁极力抑制着心头翻涌的怒火,避免等会儿真的伤着她。

但他还是忍不住。

过去早有预料,迟早有一天,她会为了利益出卖他、背叛他。

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陈淮骁还是无法接受,疼得锥心刺骨。

很快,白茵裹着浴袍走了出来,光着脚丫子踩着松软的地毯,身上带着一股精油的清香,头发因为刚刚吹过而略显蓬松。

出门便看到陈淮骁脸色阴沉地坐在她的椅子上。

鞋都没有脱。

以前不管多生气,洁癖如陈淮骁,是绝对不可能穿着鞋就这么冲进房间。

白茵心里有了底,默默地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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