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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她感觉到一双略微粗砺的大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用掌心的温暖一整个地覆盖住了她。
陈淮骁望着她,似在给她力量。
“今天叫你过来,不是为了白丫头的事。”陈老爷子继续道:“上次你追根究底想听陈淮骁的母亲,即便不说,以你俩这一模一样的倔强『性』子,也迟早会查到,不如就由来告诉你。”
白茵和陈淮骁紧紧盯着老爷子。
他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老爷子叹息了一声:“其实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隐事,之所以一直瞒着,谁也不让提,是老头…心里始终没能放下仇恨。”
“仇恨?”陈淮骁皱眉,费解地望着陈老爷子:“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好奇,为什么从小到大,你没有母亲,却也没有父亲?”
“你说爸爸身体不好,一直在美养病。”陈淮骁压低嗓音说:“妈妈…听家里以前帮佣的王婶说过一嘴,说妈妈是车祸身亡。”
提及此,白茵敏锐地注意到,老爷子满是褶皱的手轻微地颤栗了起来:“你的妈妈名叫林白蕊,当年也是风靡大江南北、家喻户晓的影星,她风华绝代的美貌让无数人为之倾倒,你父亲,也是其之一。”
“来你父亲把她领回家门,告诉,这个世界上,他非她不娶。时候经为你爸物『色』了一位家世门第相当匹配的姑娘,但你爸固执地要和你妈妈结婚,谁劝不了,跟闹了小半年,也就同意了。”
“这是一最悔的一个决定。”老爷子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每每想起来,还是没有办法放下。
“嫁入陈家之,娱乐圈自然没有你母亲的位置,尤其是当你出之,这娱乐圈的新人如『潮』涌一般…流行时尚也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着。而她却无法接受、还时时想着复出,重造当年的辉煌。”
陈老爷子嘴角『露』出了荒唐的笑意:“她不愿接受她的时代早经过去的事实。”
“所以妈妈是为了这个,才『自杀』的吗?”
“『自杀』?”陈老爷子哼了一声,眼神忽然冷了下来,寒凉彻骨:“她是谋杀!”
这个字,让陈淮骁和白茵同时一凛。
“事业不顺、产抑郁,你母亲精神方面经不对劲,对你的父亲百般苛责、埋怨,怪他耽误了她的事业,也怨你的出让她错过了最好的时光。”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爸是个没出息的,爱她爱疯了,她烧炭他也陪着,什么疯陪着……来把年纪还小的你带到身边来养着,远离了个疯女人。除夕夜,他开车回老宅过年,不知道车上出了什么状况,但想也能想得到,女人又在车上疯。最车驶出了坡道,她当场身亡,而你爸…”
老爷子痛彻心扉,用拐杖狠狠跺了跺地面:“他命悬一线,在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最…成了植物人。”
白茵望陈淮骁,他眼底极力压制着痛苦之『色』:“这些…这些不记得。”
“你不是不记得,你是从来不知道,不让个疯女人在你面前疯,把你养在老宅,杜绝和她的任何接触,你当然不会知道。”陈老爷子把最痛苦的一段讲完,似乎心情也终于平复了下来:“把你爸送到美去疗养,花了数不清的钱续着他的命,但人若是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样。”
白茵看着他,问道:“这就是您憎恨陈淮骁的妈妈、甚至不让他祭拜她的原因么?”
“这也是希望他能控制自己的原因,真心相爱最互怨怼,然而当所谓的爱情褪去颜『色』,只剩铁一般真实的活,痛苦,是比虚情假意的利益关系来得更加可怕。”老爷子坚定地说道:“只有利益,才是最靠得住的一婚姻关系。”
陈淮骁正要否决,陈老爷子扬了扬手:“言尽于此,今天这顿饭,想必你也吃不下去了。放心,今不会再阻拦你,不过陈淮骁…在这里,江山和美人,你只能择其一了。”
白茵望了陈淮骁。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抉择,她不愿意陈淮骁因为她而丢失掉原本属于他、并且唾手可得的大好未来。
这太不值得了。
对于白茵这成背景的女孩而言,任何事,抵不上一个光明璀璨的前途未来。
然而,陈淮骁毫不犹豫地牵起了白茵的手,在她挣开他之又用力握住,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爷爷,早在场婚礼上,就经做出了选择。从始至终,一如既往,只选她。”
……
陈淮骁牵着白茵走出了湖畔别墅,天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
白茵拉了拉陈淮骁的袖子,细声说:“亏大了。”
陈淮骁也叹息了一声:“是啊,亏大了。”
她松开他,然推了他一把:“悔了还可以再回去,爷爷想必会非常开心。”
陈淮骁顺势揽住了白茵纤瘦的腰肢,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看着,倒也不做别的,只是看着她。
“看什么啊?”
“看看陈夫人是什么稀世珍宝,值不值得用陈氏集团的万里江山来换。”
白茵冷哼了一声:“看到了?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辫子而。”
“嗯,普普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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