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此刻,他正在郊外的山坡上。

从头到脚,一身黑。

怀里,是一大束白色的山茶花。

斜对着山坡是江城最贵的墓地,那里葬着他的姐姐宁忆。

弯下身,宁慎将手中山茶花,轻轻放到草地上。

山风抚过,花瓣微颤。

宁慎的手和声音也在发颤。

宁慎抬起脸,注视对面的墓地片刻。

“姐,我走了。”

缓缓转过身,他一步一步脚步走出树林。

草地上,只留下那束花,还有一对深深的脚印。

看得出来,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

树林外的公路上,顾时正在向着树林的方向张望。

看到宁慎走出来,他忙着迎过来,帮宁慎拉开车门。

随后,从储物箱里取出准备好的针剂递给他。

“需要我帮你吗?”

宁慎摇摇头,接过他手中的针剂,塞进西装口袋。

他竟然……

没有注射?

顾时的目光落在宁慎的脸。

男人的脸,有些低落,但是远比顾时想象的要平静。

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宁慎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没有失控。

顾时稍松口气,绕过车子坐进驾驶座。

“现在我们去哪儿?”

宁慎抬起脸,缓缓吐出两个字。

“吃饭。”

顾时:……

他有些不确定地转过脸:“你真的没事?”

“我答应惜惜的。”

后座上,宁慎轻声答。

或者,此生,他都不可能做一个好医生、好弟弟。

至少……

他要努力,做个好男友、好丈夫。

惜惜?

顾时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果然……

爱才是治愈一切的良方。

“好!”顾时扬起声调,“今天,你想吃什么我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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