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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走出大门的周文忠,先是左右瞅了瞅,街面上没什么人路过,又抬头瞅了瞅天,有些阴沉,天气又干又冷,回家?家里更冷。

看向一旁坐在几块砖头上的白疯子,抬脚走了过去。

从怀里掏出报纸包裹着的菜团子,掰下三分之一递了过去。白疯子接过后闻了闻,赶紧揣在怀里。

“给我拉一曲。”

“你再给我一半。”

周文忠把剩下的菜团子,连带着报纸都给了他,然后顺着墙面,出溜坐在了地上。

“别没完没了啊!我已经没了。”

“哈哈,你都给我了,你怎么吃?”

“我还年轻,饥一顿饱一顿都行。”

“仁义!听什么曲子?”

“随便吧。”

白疯子直了直腰,端坐起来,整了整自己的二胡拉了起来。

凄惨的二胡声勾起了周文忠的“思乡”情绪,听了3分钟,越听越难受,越听越想回“家”,周文忠都快哭出来了,情不自禁的张口唱道:

“离开了甜蜜温暖的家庭,我又来到苦窑里。

隔着铁窗望着天边,心中徒伤悲。

天涯海角到处流浪,流浪到他乡。

四海为家………”

二胡声戛然而止,白疯子用那一只好眼看着周文忠,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诧异。

周文忠已经忘了如今这是60年代,祸从口出啊!

抬头瞅了瞅,没有行人驻足。张秀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心说道:算了,大不了就把自己拉出去崩了,重开就重开吧。尽量挽回一下试试。

捡起一块儿小石子,赶紧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土,然后掏出自己喝水用的碗。

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石头子敲击着,发出叮铃叮铃的节奏,走向张秀芳。

“瞧一瞧看一看,这里来了个穷要饭。

大娘好,大爷善,可怜可怜我这个小要饭。

给个馍,给口汤,祝您长命又健康。

行行好,行行秒。施舍的人啊呱呱叫。”

说完后,把碗放在了已经呆住的张秀芳面前,示意给钱!

张秀芳眨着眼睛,把簿子用胳肢窝夹着,从裤兜里掏出个手绢包,一层层的揭开后,露出里面花花花绿绿的钞票,看的周文忠呼吸都急促了,嘴角微微上扬。这沓钱起码得8块多,妥妥的小富婆!此人一定要多接触!

随着张秀芳手里的动作,周文忠刚才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因为张秀芳就放进碗里1张印着大卡车的黄色钞票。

“就给1分钱啊?”

白疯子这时候腿也不瘸了,站起身,一步一响(腿上绑着乐器呢),走了过来,快速从碗里把1分钱拿出来,然后转身就走了。

张秀芳已经回过神了,准备把钱再包好,放回兜里。

周文忠又抬了抬手里的碗示意。

“再给点儿吧!我唱歌也是出了力的。”

张秀芳不为所动,依旧在用手绢包裹着钱。

“再给点儿吧,好人一生平安。”

可能周文忠这个造型比较惨,这身打扮就算加入丐帮,根本不用化妆。也可能是张秀芳脸皮比较薄,不懂得拒绝,气的她用力跺了一下脚。

“给你!给你!给你!要是让你爹妈知道你在外头要饭,肯定得打死你!”

然后掏出一张印着大飞机的2分钞票,放在了周文忠碗里。

“嘿嘿,打我?还有这好事儿?我就怕他们不打我。谢谢你提醒我啊,你人还怪好嘞。”

张秀芳已经不敢再接话了,就这么一会儿不见了3分钱,太贵了。一斤棒子面才1分9。一斤白面才2毛钱。

“天都快黑了,你怎么不回家啊?”

“我等我爸下班一块回家。得等联防队员和民兵过来接班。他们负责晚上的看守任务。”

周文忠明白了!她爹是张主任。明白过后,再看向张秀芳,只觉得她比刚才更漂亮了一些,甚至头顶都带光。险些刺痛自己的眼睛。

“你上班,多少钱一个月啊?”

“跟你一样。”

“哦?”

周文忠连她话里的标点符号都不信,绝对是提前在粮站里占个坑,要是没人管,等时间长了就是正式编制,要是上头有人过问,就说是打零工的,要是有人过来查,就再等等,等别人把坑让出来,再把张秀芳填进去。

反正资历、文化水平这些东西,都是她爹说了算!在这个粮站,她爹就是天!

张秀芳这时候已经包好了手绢,放进了裤兜里。

周文忠觉得要饭这项工作不错!可白疯子有些碍事儿,张口问道:“这个白疯子,没人管吗?孤寡老人天寒地冻的沿街乞讨?街道办有些不作为啊。”

“早就给他找个活计了,让他下乡去做什么宣传,具体的我也忘了。一天给他2毛钱,但是得让他自己写词自己唱。他不会写,所以就又回来了。街道办后来也动员了几次,他不去。”

“切,一天就给2毛钱,还得自己写词自己唱,换成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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