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至角落坐下:“你脚受伤了,不便走动。先坐在此地,等我找到出口,我就回来带你出去。”
“好。”徐芊芊眼睁睁地望着陆呦离去,将自己抱成一团,心中酸涩被恐惧取代:说了两句话就这样么?那若是小师妹知道自己差点同沈师兄有了婚约,又该如何对自己?
像是在印证她的猜测,外面忽然传来了徐千屿的声音和陆呦的惨叫声,徐芊芊骇然捂住嘴巴。
一滴水,砸在发顶上。随后水淅淅沥沥从洞顶上倾泻而下,将她浇了个透湿。
徐芊芊仰头,洞窟开始漏水了!
水越积越多,很快没过了缩在一处的绸布绣鞋。
洞外,徐千屿持剑,警惕地望着陆呦。
她莫名掉至此地,找了半天不得出去之法,憋了一肚子火,撞见陆呦,立马戳了她一剑。
陆呦一躲,剑划破了陆呦的弟子服,她捂住手臂,血从指缝中渗出来,眼中湿润:“徐师姐,你为何屡屡针对我?”
徐千屿见她非但没还手,还大呼小叫起来,此处又没有外人,这样造作又给谁看呢?
——难道此处有下来救援的弟子?
徐千屿登时绷紧了弦,但感知半天,四面确实没有修士。唯有哗啦啦的水声。
水声。
徐千屿回头,见那洞窟内飘起一截粉色的披帛,一闪而过,似被人拽了回去。
她突然想到掉下来时,有人喊着徐芊芊也掉进来了。难道那里面是徐芊芊?徐芊芊身无修为,若是摔昏过去又被水淹了便危险了。
便抛下陆呦,蹚水进洞:“徐芊芊?”
徐芊芊缩在角落,听陆呦惨叫了几声便没了音,而徐千屿的声音忽在身侧炸响,不啻白日丧钟,登时吓得三魂走了七魄,哪敢应声。
但水已淹上膝盖。
“徐芊芊?”
“徐芊芊?”
此地没有疏漏处,水已经蔓延至腿根,徐千屿边摸索,边意识出窍探看。
然而天上倾落之水是灵水,洞穴倒悬之石是灵石,绿幽幽一片,任何东西的光亮,都大于一个没有任何灵根的凡人。
若不是感念没人给她助威时,徐芊芊送来一盘果子,大涨她面子,她这便走了:“徐芊芊,应答我一声啊。”
“蠢人,你这样哪行?笨死你爷爷我了。”徐千屿袖中忽而跳下了一片幽蓝的枝叶。
这浮草申崇也不知何时钻进来的。它顺着水流飘到了远处,非但能说话,口中还忽然变了种腔调:“芊芊,我来救你了!”
徐芊芊听得熟悉的声音,喜道:“二哥!”
她刚一站起,便被盛怒的徐千屿逮了个正着:“你长嘴做什么吃的?醒着为何不答我话?!”
然后徐千屿便见徐芊芊双目瞪大,瞳孔微缩,说不出一个字,半晌,忽然大口大口喘息起来,身子也瘫软下去。
“怎么了?我说话太重了么……”徐千屿惊慌失措,忙渡了她一口灵气,矮下身子将她背在背上,“我这就带你出去找人。”
徐芊芊四肢僵劲不能动,好半天,模糊的视线清晰起来。
徐千屿几乎是在水里游了,红绫湿淋淋地贴在翘起的发髻上,脑袋转来转去,像只被打湿的狐狸。
仿佛从梦魇中脱身,徐芊芊整个人平静下来,感到极度清醒。
徐千屿没有杀她,反倒将她背着往外游。
也许她本就不是来杀她的。
怎么会是来杀她的呢?
毕竟她趴着的是个少女的身躯,颈细白,温热,柔软,从背上能感知到胸腔心脏在跳动,亦很娇弱。
“你如何背得动我?”徐芊芊喃喃。
她回想起方才见过的陆呦,后怕不已,方知遇到了恶魔。
徐千屿在试着撞门。
方才分明开着的洞穴,此时关上了,推了两下,推不开,用剑劈砍亦不开。
水已经淹没至胸口,她是修士尚可闭气;徐芊芊恐怕便危险了。
徐千屿放出喙凤蝶,虚幻的战阵出现,与眼前空间重叠,将两人笼罩其中。
土克水。银色水龙登时朝着土丘之下冲刷而去,水位缓缓下降,土丘则膨大。
但不久,一个土丘打了一个饱嗝,另一个也紧接着打嗝。战阵快被撑满了。
徐千屿放弃了眼前这个门。
她突然反应过来,没必要硬走门,墙亦是能穿的。怀里的符纸已被泡成了棉絮,从指缝滑落。
从身后递过来一块破碎的披帛,徐芊芊道:“你想写东西,是么?”
徐千屿接过披帛,咬破指尖,垫在墙上画《符咒大》里面只看过一次的蝰符。
金光一闪,两人穿墙而过!
洞穴在身后消失,不知传到何处,只有少量水跟着涌进来。
徐千屿听见身后还有撕扯衣服之声:“不用撕了,这点够了。”
徐芊芊却没有停止,也咬破指尖,在披帛上写字,她这披帛是二哥赠送的法宝,水火不侵。
这个石窟中立一根通天之柱,上面有隐隐的白光,好像是出口。徐千屿念诀烘干两人身上的水,开始爬柱。
爬了两下,耳畔生风。徐芊芊一声低呼,四面墙壁旋开缝,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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