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便没了踪迹。

易长老手托着那团灵根光团,以冰壳保护好,收至储物囊中。

躲在树后的叶灵死死瞪着这画面,险些瘫软,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惊醒。

云初怀抱拂尘,站在她面前,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师姐,你好奇心太重了。”

说着和云岚一左一右将她架起来,三人御风而行。

云岚传音道:“你不是没告诉师父那日以神目所见吗?就是陆师妹身有世外乾坤。”

云初冷道:“师父之所以为师父,必然是有过人之处,告不告诉他都会知道。”

可怜叶灵平素倨傲凶厉,遇到事却如瓷瓶一般易碎,将头偏向云岚,哆嗦道:“灵根没了,人还能活吗?”

云岚:“应该没有死,她是双灵根,少了一个还会再长一个。”

云岚:“但是你看到了,从映画阵传人,人可能会被分成几千份,过去再拼起来。”

叶灵一时应激,吐了一地。

云初掐紧她的胳膊,同云岚道:“你能不能闭嘴!”

陆呦到底是同她说话交往的朋友,叶灵滚下眼泪:“为什么,为什么师父……”

身后传来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为什么?因为她有了大机缘了,日后你羡慕她都来不及。”

三人面色猛变,尤其是叶灵,一回头看到平素敬爱的师父出现在身边,却如同见了鬼一般,惨白着脸大声尖叫。

三人分明已御气飞奔,但易长老行走之间,如履平地,几步之内与他们持平,且能听见他们传音入密的内容,的确令人毛骨悚然。

叶灵已经没了踪影。方才易长老慈爱地拍她肩膀,直接在地面拍出一个深坑。她躺在坑底不省人事。

飞尘之间,云初跪倒在地,拦在易长老袍前:“师父,如今培养一个金丹炼器师不易。”

云岚也跟着跪下。

易长老便止了步,只将坑内震死的一只麻雀捡起来,随手一丢,投入水牢内,化成一具蜷缩的少女尸体。

他放过叶灵,却盯着云初好一会儿,笑道:“平素看不出来。你们师姐弟之间,还挺友爱。”

说罢,身影化风而逝。

云初冷汗涔涔,心想是了。师姐虽蠢,但到底有共同入门之情。若关系不好,方才丢进水牢内的,只怕是叶灵了。

两人将昏迷的叶灵抬起来,云初心里烦,便将她丢给了云岚。

云岚横抱叶灵,道:“师兄……”

云初道:“别说话了。你若不想像她一样,便专注修炼,少问为什么。”

徐芊芊房内的侍女又忙碌起来,交替打水降温。

雷雨夜,徐芊芊陷入梦魇,难以清醒。

时而回到了小时候,她被母亲抱在膝头,伸手要面前那朵紫娇花,母亲正给她取来。

前一刻还是歌舞升平的仙门中人盛宴,后一刻魔物伸展触须,杯酒泼翻,尖叫贯穿耳膜,四周刀兵尽现。

那魔物的触须贯穿了母亲的脊背,冰凉的口器绞住她的心脏。

徐冰来一剑将它砍断,将她抱起来。

母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冲着徐冰来摇了摇头,随即口吐鲜血,滑落在酒桌之下。

所有人都在向外奔逃。

她在失血中,静静地看着一片狼藉越来越远,那里埋葬了她的母亲,和她健康无忧的年少岁月。

睁开眼睛,她躺在陌生的闺房内,床帐是彩色的,挂着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她从丫鬟的对话中听出,他们落脚在南陵百姓家,姓水。

凡间正中秋,处处挂彩,盘里的点心像月亮般精巧,她咬了一小口便不吃了。

人家在过节,她刚刚丧母。

她不笑,除一切都陌生而刺耳之外,她不喜欢那个衣着华贵的水家小姐。

她看向爹爹的眼神,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霸道,看向她的时候,又有微妙的介怀。每当爹爹说要走,水家小姐都会找借口挽留。

水家小姐关上她的房门,目光与她相触,她努力地瞪视对方,以为她是个小孩子不懂吗?不,她懂,只是她太孱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什么都无法阻拦……

人间之行,也成了埋于心底的噩梦。

此后她每逢雨天都会发热,手脚抽搐。

闻不得血气,自然也无法修炼,连演练场也去不了,只一名弟子令她破例。

他身上不沾血气,剑上有花。在掠过禁制的魔物扑向她的芝兰车之前,飞身斩其于剑下,同时将车推后一把,使车帘未溅上一滴血。

徐芊芊在惊魂中将帘掀开时,他已走远了,背影清俊如明月。

她叫侍女打听到了他的名字。日后沈溯微的每一场演练,成为她无聊闺中,唯一的期待。

但是无论看过多少场,他从来只接眼前刃,未向场边多看一眼。

一道围栏,泾渭分明地隔出两个世界:强和弱,非凡与平凡。

就如同每日清晨,大哥拿起挂在墙上的剑走了,二哥也拿起剑走了,口中说着她听不懂的言语,徐见素回过头,看她一人站在阴影内,笑笑道:“芊芊快回去吧,别着风寒,我晚上回来看你。”

她目送他们走进朝阳中,咳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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