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维跳脱,又很快理解,只要令他满意,就可以满足她愿望。徐千屿立刻捧住了他的脸,将嘴唇贴上去,来回磨蹭。

沈溯微如坚定闭合的蚌,她撬不开,刚在他的唇缝上舔了舔,便被灵蝶喷了一脸水。

徐千屿闭眼抹水,忽而觉得这场面有些好笑,便捧着脸噗嗤笑出了声。手指挪开时,她的眼睛如被洗过一般明亮,起了逆反之心,搂着他的脖子,再度吻上来。

叫它喷去吧。

她练剑时,从来不躲雨。

大约是水太冷,徐千屿在唇齿相依中,渐渐感觉到了一种相依相存的温暖,她又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师兄方才的话,便道:“我会叫他收回去的,原本也不想留着。”

她又笨拙地吻至唇角,一面亲一面抬眼看他道:“我不想叫你伤心。”

徐千屿确实想占有他,但却不再像她平日渴望某种玩具那般。她不想让沈溯微像境中被她扯破、跌落在地的那只布偶一样,那场景令她难受。与其如此,倒不如令他始终完完整整,明月高悬,她不去染指。

想到这里,她隐约开悟什么,感到了一种令人欣慰的心酸。

徐千屿吐字难得有些迟疑,这简单的话,便显得格外真挚。

沈溯微缄默地摸了摸她的脸。

在这一摸中,徐千屿感觉春风拂过,所有的一切,都被无言地化解和原谅,她剧烈而紊乱的心跳也被渐渐抚平。

徐千屿心想,原来这就是喜欢的感觉,这感觉很好。

沈溯微的手指抚摸至她颈侧,消去了那处的印记。又将两人衣衫抖干。

徐千屿有些饿了,净了手,顺手在盘中取了一块梅花饼糕,手却被人截住。

她看到沈溯微的神情,谨慎道:“怎么了?”

梅花饼糕在沈溯微指尖,变得如冰块般透明,透出其中一枚珊瑚红的虫卵。

徐千屿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这是……天山的涂僵来过这里,可是她放的?”

沈溯微瞧了她一眼,似对她的想象力感到惊讶:“不是,原本就是如此。”又将饼糕原样放回盘中,“这其中每一枚都是如此。”

徐千屿大惊:“为什么要给弟子的食物内放置蛊虫?”

“这是灵蛊,对身体原本无害,只是在特定时候需要听蛊主的话。”

沈溯微道:“不单这次,平日里的出春也都是这样。因为船上的弟子大都是金丹元婴,但裁决却只有元神在此,若有纷争弟子们联合起来对抗裁决,他们未必敌得过,所以需要防着些。”

怪不得师兄叫他们不要乱吃东西。

徐千屿再看这舱内精致华丽的吃食,已经没了食欲,心中对灵越掌门、裁决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只想快点打完回蓬莱。

沈溯微道:“出门在外,谨慎一些。”

他所用的,有不少是前世赴妖域的经验,但不宜说得太多。

师兄又不许同宿,徐千屿也不再提,只好回去。到了楼梯口分别之时,沈溯微反手拽住她手腕,将她拉到纱帘隔出的小间内:“不想回去?”

徐千屿一阵点头。

沈溯微摸了摸她浇了水后耷拉下去的发髻,看着她道:“陪你在外面打坐,不算同宿。”

徐千屿心中窃喜:“好。”

沈溯微已从芥子金珠内拿出一把梳子,叫她转过去坐,拆掉发髻重新梳起来。

徐千屿盘膝坐着,感受头发上柔和耐心的触感,想到在蓬莱每日都是如此,只是眼前没有镜子,不知梳成什么样。

感觉差不多梳好了,她便向后一倒,直接靠进那个带着松雪气味的怀里,被温柔的气息包裹。

很安,好舒服。

沈溯微任她靠在怀里,只是提醒道:“我刚刚梳好。”又压扁了。

徐千屿的下巴小幅度转动,发梳上的蝶翅便在他脖颈上轻轻剐蹭,有些痒,她就是不说话。

沈溯微默了片刻,垂眼道:“好像有些日子没考你术法了。考你一下御水决,第三篇。”

徐千屿:?

“你说什么?”她的瞌睡瞬间无影无踪,转过身来。

沈溯微看她的表情很是认真,没有在开玩笑,“我身为师兄,该负责的理应负责到底。”

“……”

两人默然拉锯半晌,徐千屿的思绪被迫切换至徐冰来给她的几本书册,最后一卷,御风诀、御水决等,确实因为出行仓促,还没有考完。

幸而她记性极好,师兄提醒开头,她便想起了后面的。沈溯微听着,偶尔指出错处。

等到她背诵篇,身上隐隐发热,沈溯微望着她,忽然一拍船底,船上登时裂出一个大洞。

徐千屿直坠而下,鞋子沾到了冰冷的海水,情急之下忙捻御水决,从灵府内绽出一个金色的泡泡,将她裹住,缓缓漂起,也将洞口堵住,使海水不至涌入船舱内。

“好。”沈溯微拉她上来,简短评价道,“再来一次。”

说着便又以剑鞘那裂口扩得更大一些。徐千屿一跃而下,捻诀扩张屏障,使泡泡始终堵住船底裂口。

如此上下反复,直至她的泡泡足能容纳五六人之大,彻底将御水决掌握。

徐千屿练得神清气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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