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心如冰雪映道,目光从她面上滑过,不知为何,胸口一阵枝枝蔓蔓的疼。

……

直到此刻,沈溯微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痛楚。他在境中看着从徐千屿芥子金珠内取出来的一堆发梳、耳珰、漂亮衣裙,将其拢了拢。

也不知出来冒险,怎么还带这些东西。

他将蝴蝶发梳握在手中,似乎又感受到她从背后小心翼翼贴上来的那一抱。闭上眼,心内却想,他是否不该与徐千屿分开。

说来奇怪,他以前从来不在战斗前想这些。

对他来说,师妹安便是最好的,他为别人考量,只看结果,从不在乎对方如何作想。

这并非一个好兆头。有了犹豫徘徊,便是有了挂碍。

游吟突然道“前方有东西了!”

楚临风颇为好斗,蓝发被风吹动,显得极为兴奋“来啊!杀他!”

沈溯微睁开眼,目色明亮,凝神看着前方。

战船徐徐飘进迎面的一团厚重的水雾,仿佛进入了另一个色彩不同的凡世残损如半个野兽尸体的战船,变成一叶尖尖的扁舟,漂进平静的湖面。

涟漪荡开,推挤一湖花瓣。

四面低矮的丘壑起伏,山上有成排的单层房屋,房前有桃花树,皆隐于缥缈雾中,似真似幻,似水墨丹青。空气含香,远处飘来若有似无的羌寨的铃歌声。

曲折的山径之上,树丛哗啦作响。有个未束发、七八岁的男童,神色阴冷,低头走走跑跑,追逐着一枚皮毛鞠样的球。

游吟声音都放轻了许多“这,这是妖域?”

沈溯微拿起剑“都是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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