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还是闭上嘴,以拂尘指向石壁上的凹槽。
徐千屿看了看那面墙,面无表情,一剑劈在石壁上,故意将云初震得一抖。
她的剑意凶悍果决。墙壁片刻之下,竟轰然坍塌。
众人在粉尘中咳呛半晌,俱是震惊。
石壁之后是一小间,其中堆叠成山的,是蒙尘的旧物。小至叠起的衣裙、首饰箱奁、灯笼、簪花,大至梨花木椅,还有一顶灰蒙蒙的花轿,部堆在一处。
众人的目光在这些毫无生气的旧物中逡巡,这些显然属于女子的东西被收敛一处,不见天日,令人有不寒而栗之感。
孚菱纱木然坐在一边,小脸上没有表情,身上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难道花凉雨真的死在妖域了吗?
徐千屿还是不信邪,以意识出窍,在这堆地方寻找另一人意识。果然见到杂物之中有一个闪亮的光点,便将其翻找出来。
但这是一张红色的纸。
这张纸的左侧,有一团闪亮的光点,正是它方才吸引了徐千屿的目光。这是两名修士留下的两缕意识,彼此交缠,成同心扣的形状,嵌在纸上。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重约“神魂契”。两名修士以意识为契,在此许下的诺言,会押上自身气运乃至性命,不得有违。
再看上面的文字,徐千屿微微一怔,这竟然是一张仿人间的婚书!
“婚书:两相倾慕,一堂缔约。花前月下,永结同心。侣而先誓,谨定此约。花凉雨,孚绍。”
徐千屿心想,花凉雨说孩子的父亲是孚绍,如今看来也许是真话。他们不知道的事,看来还有不少。
但仅有婚书,还是难以还原花凉雨是如何来到了妖域,又是否是自愿成婚。毕竟用神魂契这样重的契约来写婚书,实在反常。
徐千屿如有所感,慢慢地将这张纸翻到背面。
背面仍然有字。和婚约同时建立,同样以两人交缠的意识为契,另有一誓:
“我花凉雨自愿嫁与孚绍,从此性命自负,与旁人无干。”
“我孚绍迎娶花凉雨后,发誓终身不与苍生为敌。我若有入魇之征兆,愿向花凉雨交出性命。妖界伥鬼大军,除非龙凤俱在,不得调遣。我死后,无主之伥鬼,十日内自行溃散世间。”
徐千屿久久望着这几行字,心中受到一种撼动。
这算是找到了花凉雨的意识吗?虽只有一缕,把它拆下来带回去,也算不辱使命。可是这两缕光辉莹莹的意识缠成一个太极的形状,却让她犹豫了。她感觉自己不能轻易地把它们分开。
“这、这什么意思呢?”虞楚彻底糊涂了,“妖域主人发过重誓,他不欲与人间为敌,那么妖域应该和仙门立场相同,而并不如裁决所说,俱是奸恶之徒。那又为何……叫我们来……”
杀他呢。
云初看着纸上文字,神情几番变化,神色也很凝重。
“爹爹上面写什么了?”孚菱纱凑过来,被徐千屿制住。
‘妖域主人说‘龙凤俱在’,可以调遣那些伥鬼,否则必须等他死后十日。我们剩下的同门,现下都困在蜃景中,孚绍带着伥鬼也在那处。’徐千屿将婚书放进芥子金珠中,传音道,“现在想想办法,说不定能在这里令伥鬼掉头,帮那边挟制孚绍。若能生擒他,便可以问清楚事实了。”
云初马上道:“好。”
“龙凤俱在……”徐千屿道,“凤应当是指孚菱纱。那龙呢?”
是指花凉雨,还是……花凉雨独自生下的那只小龙?徐千屿想起剑冢石壁低矮处,有涂鸦刻痕,怎么看都难以排除这里存在一个小儿的可能。
他们转向孚菱纱。
孚菱纱捏紧拳头,恨道:“我哪里知道!你们已经踏平了我家,不是还有最后一处没有侵略吗?再往里面走走就是了。”
再往里走去,便是甬道的尽头了。
弯曲的通道,尽数汇聚在这处半圆形的腹地。此处顶上竟然有一个小洞,一缕光如圣洁的三瓣莲花开在地上。
四面并无人迹。在石壁上,孤独地插有一把剑,剑鞘被光照着,银光璀璨。
徐千屿一看这画面,便是一怔。这跟前世她拿败雪的场景尤为相似,这把剑也很像败雪,长而狭,剑鞘是白色的,秀丽漂亮。
但前世被凶剑所伤,她不敢轻易举动。
云初喃喃:“这剑冢,总算有剑了。”他说着便去拔剑。
但那剑竟纹丝不动。虞楚也试了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拔出:“不成,取不出。”
孚菱纱闻声乐道:“我妖域的宝剑,岂是你们随便能拿走的?常说剑认主,兴许你们都是无缘之人吧。”
徐千屿走上前去,握住剑柄,观察这把剑。
沉寂已久的系统忽然开口道:“你最好不要动它啊!这个败雪,它跟你犯冲。你师尊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只能用木剑。”
云初亦拦她道:“徐师妹你锐气重,此剑未出鞘已感其锋利,你最好还是避开一点。”
徐千屿便走到一旁。云初以为她生气了,便继续拔剑。
徐千屿背对他人,放走了灵蝶。
这一路上,回她信息的人速度很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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