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早已消失不见。

她看着屋内多出的眼熟的箱子。

她打开箱子翻看,果然是她的东西。是她当年从家带来,后来又暂存在沈溯微“境”中的衣裙首饰与金银。

她的东西,他还回来了。

徐千屿感到恐惧,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暴怒,一脚踢在箱角上。内里的首饰相互碰撞,发出泠泠的声响。

这还不够,她从柜中抱出沈溯微当年借给她的书册,把他的批注的纸条夹进去,塞入箱奁,牵来灵鹤驮着,部送还雪崖洞。

雪崖洞外风雪交集。

灵鹤的喙叩了叩洞外的封印。箱奁不耐寒风,被吹得破碎开来。沈溯微出来时,灵鹤已耐不住飞上天际,徒留一声长鸣。

雪地中弃下两摞书。因为堆得很高,上面的几本应声歪倒。

沈溯微将书册挪回室内,放在案上。

片刻后,他执拗地一本一本地翻开,一页一页翻看,终于在中间的某一本中,看到他当日夹着的信蝶。

信蝶仍是空白,空无一字。

他明白了。徐千屿并没有要递话的意思。她甚至没有翻开这些书本,只是单纯地不要这些东西了,退还给他。

沈溯微对书而坐。忽然想到,他这里还留着一封信蝶。

他从袖中取出那枚信蝶。那时徐千屿是外门弟子,不熟习以意识书写,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反正我早晚会做你的师妹”。

收到之后,他便一直留至现在。

他看了片刻,将上面的字抖掉,令信蝶飞回。

徐千屿眼睁睁地信蝶翩飞而至,翅膀在夕照中闪动辉光。

她接住,这是一封空白信蝶。

当日沈溯微试探她心意时,也发过数张空白信蝶。

他好像很喜欢操纵她,勾引她,若有若无地牵着她心神。就像现在,她也不知道沈溯微到底是何含义。

徐千屿看着这张空白信蝶许久,手指微拢,将信蝶狠劲捏碎了。金粉自指间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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