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皱眉道,“回去做什么?”

眼看天将正午,他还打算与她一道吃午膳呢。

哪知燕姝却急道,“陛下没听见么,那么多读者在等臣妾呢,臣妾要赶紧回去写话本啊!”

宇文澜,“……等一等又如何?无需这样急切。”

等一等又如何?

燕姝立时挑眉道,“这就如同有大臣急着找您禀报要事一样,您岂能等得了?”

宇文澜,“……”

确实等不了。

去听她又啧啧,作为一个写话本子的,读者们可不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吗?哪能叫金主爸爸们等那么久!

宇文澜,“???”

金主……爸爸?

这都是何意?

然而没等他再说什么,却见她拎着选好的灯笼向他行了礼,急急忙忙往外走了。

~~

待回到甘露殿,燕姝便奋笔疾书,连午饭都是随便吃的。

啧,一听说自己如此被读者需要,她顿时灵感爆发不知疲倦,这一写就写到了下午。

直到忍冬过来提醒她,“主子,今晚有上元宴,您得梳妆更衣了,不然等会儿可要迟了。”

上元宴?

燕姝这才想起了这茬,只好停笔应道,“好吧。”

——此为她晋位后第一场宴会,又是上元节这般重要的日子,确实需要好好装扮,不然岂不是失了皇帝的面子?

于是经过忍冬与莲心等人的一番努力,她身穿几日前尚衣监送来的樱色漏肩交领长衫,上绣精致菊花纹,墨发梳成斜髻,上插多宝梅花簪,显得明艳贵气。

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忍冬又给她拿来貂绒斗篷,披好后,燕姝便出了门。

可是不巧,待一路来到柔仪殿,正碰见周妃从轿上下来。

燕姝忙停步行礼,“参见周妃娘娘。”

一个没有封号的妃子,叫起来还真是有点别扭。

而且,从前其身后必然跟着安嫔,今日却就她自己,看起来少了许多威风。

周妃却只斜眼将她打量一番,怪模怪样的笑道,“这不是李贵仪,哦不对,现在该叫宜嫔了,你今日穿得很是显眼,本宫记得,你从前不是喜欢素淡吗?”

燕姝假意听不出话里的讽刺之意,只傻笑道,“嫔妾不敢,嫔妾尚不及娘娘万分之一,娘娘才是最显眼的。”

显眼?

周妃觉得这话不对,正要发难,却见又有一顶轿子停在了近前。

轿旁的宫女赶忙撩帘,紧接着,便从轿上下来一人。

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月前在冰戏宴上被禁了足的宁妃。

哦对了,那时是腊月十五,今日正月十五,刚好一个月,她解禁了。

燕姝只好又行礼,“参见宁妃娘娘。”

没办法,这位位份也比她高,她若是不行礼,只会被人抓住错处。

记宁妃却没顾上理她,而是先看向了周妃。

被禁足了整整一月,她终于想明白了,那时原来是这女子叫人放消息给她,那她当刀子使。

事后她被关在殿中整整一个月,还折了丽嫔,连累了婶母长公主!

心里不知将对方拿刀戳了多少遍了,此时宁妃挑眉笑道,“吆,这不是贵妃娘娘,哦不,是周妃了,好久不见。”

周妃如今最介意的就是别人提及她降位之事,闻言,顿时面色一冷,道,“你不是被禁足了,今日这是解禁了?”

宁妃努力压住怒意,依然笑道,“是啊,一阵子没出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如今你我居然同级了?如此我也就不用行礼了。我记得你比我小半岁,就叫你周妃妹妹吧。”

周妃白了她一眼,道,“本宫才不需与你论姐妹,听本宫一句劝,才解禁还是小心些好,万不要又惹怒了太后陛下,再被关回去。”

说着便一个迈步走上台阶,进了殿中。

“你……”

宁妃晚了一步,只好将话头咽下,这才想起燕姝,将她打量一遍,道,“李贵仪,呵,不对,现在是宜嫔了,听闻你勇于护驾还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燕姝忙道,“嫔妾已经好多了,多谢娘娘关怀。”

却听对方又道,“虽然受了伤,但能来个嫔位,也算你不亏。”

这话一出,燕姝身边的忍冬立时一顿,宁妃这是在说主子用伤口换位份?

这也实在太过分了,谁会连性命都不顾就为了换位份啊!

燕姝却笑道,“其实嫔妾也不过出于本能,万幸只是受了点小伤,晋位之事实属皇恩浩荡。不过嫔妾相信,如若娘娘当时在场,一定也会这样做的。”

宁妃一顿,这话莫不是在讽她前些天还在禁足?

正要发难,却见御辇忽然而至,停稳之后,皇帝竟从上头下来了。

宇文澜一身玄色团龙袍,一脸冷峻,目光如刀,宁妃忙垂首行礼道,“参见陛下。”

燕姝也跟着打酱油。

宇文澜只道,“外头冷,不进殿中在此做什么?”

宁妃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应了声是,跟着圣驾一起进了去。

入殿之后,纷纷入座。

没过多久,却见太后也到了,身边竟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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