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宜嫔娘娘的胞弟,而借此大做文章呢?”
“重考耗费人力物力,更令朝廷威严成为笑话!所以臣以为万不可轻易重考。依臣之见,这幕后之人用心险恶,甚至有颠覆社稷之嫌,决不可轻饶。”
宇文澜颔了颔首,道,“邹卿言之有理,起哄之人的确用心险恶。传令下去,今日凡在现场起哄者,统统捉拿,严查底细。”
待众人应是,他又补了一条道,“传李天瑞觐见。”
没过多久,便见李天瑞来到了御前。
少年郎先向君王行礼道,“草民李天瑞拜见陛下。”
与上次跟随父亲来面圣时不同,今次他可是一个人来的。
然而才十五岁的他从容不迫,令人不得不侧目。
宇文澜开门见山,直接问他道,“今日国子监放榜,有人说你作弊,你怎么看?”
少年的声音十分响亮,立时道,“草民问心无愧,就算重考也无所畏惧。”
宝座上的君王颔首,“好。朕现在当着朝中官员的面再考你一次,若你能答出,朕自会为你洗清诋毁。”
李元瑞重重磕了个头,“草民遵命。”
如此,就在乾明宫勤政殿前,数位朝中重臣之注视之下,李元瑞便重又考了一回。
国子监入学考试并不比科举,主要以四书五经,性理律例为主,朝中几位官员当庭发问,少年郎皆都对答如流,看得出基础极为扎实。
且举止落落大方,然不像才从安德那般小地方初来京城之人。
约莫一个时辰的考试结束,大臣们皆都向他颔首,表示肯定。
国子监祭酒晏正平也松了口气,忙道,“今日陛下及几位大人亲眼所见,这位李公子天资聪颖,有真才实学,绝无可能因泄题而获取入学资格,可见方才那些话完是污蔑。”
宇文澜颔首,“不错,将方才结果昭告天下,以平质疑。至于恶意制造事端之人,从严处置,决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是。
~~
少年郎李天瑞从宫中回家之际,姐姐燕姝也刚好完成了才修改过的《双面才子花下死》。
啧,上回为了照顾皇家脸面,她笔下留情了很多,今次索性都给这狗东西放了出来。
吹了吹纸上墨迹,又看了眼窗外,但见天色还早。
料想皇帝还有一阵才会过来,她一时等不住,索性带上纸稿去了乾明宫。
此时,大臣们才刚离开,宇文澜稍得空闲,正要喝口茶,便见燕姝来了。
一开始,他只当她是因为弟弟的事过来。
却见她行过礼后,便直接将纸稿放在他面前,道,“臣妾刚刚写好一个话本,觉得很是有趣,想与陛下分享。”
话本?
宇文澜倒有些意外,唔了一声,拿在手中,道,“今次又是什么话本?”
却听她道,“这个故事名叫《双面才子花下死》,讲的是一个表面老实的男人其实好色成性,做出许多荒唐之事,最后死于风流债的故事。”
宇文澜,“……”
表面老实,好色成性?
这说的……难道是赵成文?
也好,看看她是怎么写的。
他于是道,“说来听听。”
燕姝便清了清嗓,开始讲起了故事,“说有一年轻人,自幼聪明好学也颇有才华。十九岁那年,初试科举便崭露头角,并因此而获得了一个世家大族垂青,将其招为了赘婿,从此春风得意。”
“然而,其妻出身富贵,不似寻常贤妻良母,而岳丈又是家大业大,也不用他去奋斗打拼,他满腹才华用不上,只能在家中养尊处优,时间一长,便渐渐生出了苦闷。为了寻求刺激,此人便开始背着老婆包养外室。”
“一个不够两个,两个不够三个,后来这人一气儿包了五六个,还是不满足,竟然在江南买了一座宅邸,专为豢养年轻美貌的女子而用。等这些女子调校好了,入得了他眼的,便留为己用,入不了的,就卖去秦楼楚馆以谋取利益……”
听到此,宇文澜愣了愣。
他竟不知,赵成文还干了这事?
这也太不像话了!
他皱眉道,“此人如此做,他妻子就没发现?买个宅子也要不少钱吧?”
却听燕姝嗐了一声,“其家中富可敌国,其妻也有自己的应酬,在钱财上并不怎么管他,再说,这人早就存了私房钱,不然如何包养那么多外室?”
这倒也是。
宇文澜便道,“那后来呢?”
燕姝道,“这人有一个最为看重的外室,其实是他婚前的一个通房,几年间给他生了几个孩子,眼看孩子越长越大,外室便想叫孩子将来能认祖归宗,便来求他。这人禁不住外室的苦苦哀求,但是其妻又根本不可能答应其有别的女人,胶着之下,此人便预谋着要将妻子除掉。”
这就有点过分了。
宇文澜又皱起眉来,“竟还有这种事?”
却见她十分肯定的点头,“当然了,陛下想想,这人见惯了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心早就不在家里了,且他妻子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外室手里却有两个儿子,他权衡利弊,决定要外室和儿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