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向几人行礼。

赵成文一如从前那般躲在妻子身后,看起来十分老实巴交。

且似乎,还带了点委屈。

宇文澜看在眼中,问道,“长姐怎么忽然来了?”

话音落下,却见长公主宇文嫣一脸气愤道,“陛下与太后有所不知,方才刑部与大理寺的人居然去了公主府抓人,说什么我府上的人指使人在国子监闹事,要带回去拷问。”

宇文澜道,“是朕叫他们去的,昨日有人在国子监榜前闹事,妄图祸乱朝廷声威,刑部与大理寺查出是驸马的长随在背后指使,所以去了你府上抓人。”

说着又问道,“只是抓个下人而已,长姐竟为此来找朕?”

宇文嫣一噎,却还是道,“臣只是怕他们冤枉了好人,现在查的是冯德金,焉知下一步会不会查到驸马身上?”

宇文澜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向赵成文,“朝廷岂会随意冤枉好人,若驸马没做,自然不会查到他头上。”

话音落下,赵成文忙道,“请陛下明鉴,臣从未参与过朝廷中事,又岂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这话说的,好像在怨君王不给他差事一般。

果然,紧接着就见长公主也道,“就是说,怎么好事轮不到我们,坏事就平白就扣到我们头上了?”

这话一出,却见赵成文拽了拽她的衣角,一副十分胆小怕事的样子。

燕姝心间不由感叹,这特么还是个影帝啊!这把长公主给骗的,把她卖了还要替他数钱那种。

然而,闻此言,皇帝面上却升起薄怒,道,“何为你们口中的好事?多少人拼尽力劳碌一年,仅能勉强果腹,你们年俸千石白银万两整日吃喝享乐,如此还不算好事?”

他的声音已然凌厉,殿中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垂下头来。

宇文嫣也是一顿,只好也道,“是臣失言了,还请陛下息怒。臣也是担忧驸马,您知道的,他一向不善言辞,只怕到时候有冤也不会申。”

有冤?

宇文澜都给气笑了。

他示意富海将才取来的话本子拿到近前,对宇文嫣道,“这里有个故事,或许长姐该看看。”

然宇文嫣却道,“臣从不爱看这种市井小民编的闲话。”

话音落下,没等宇文澜再说什么,太后却开口道,“还是瞧瞧吧,这话本子挺好看的,里头说的事儿都挺准的。”

宇文嫣却笑了笑道,“母后久居深宫,想必是太过沉闷了些,这种乡野闲话无非哗众取宠,哪里有什么准的?”

宇文澜不再与她多说,只吩咐富海,“你给长公主说一说这故事。”

燕姝,“?!!”

叫富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给长公主听?

果然还是皇帝会啊哈哈!这法子可太好了,满殿宫人一起听驸马养外室的故事啊哈哈哈哈哈!精彩精彩!!!

宇文澜,“……”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是说她。

而富海则应了声是,打开话本子说了起来。

“说京城有一才子,出身优渥,聪明好学,天资聪颖,满腹才华,十九岁初试科举,便崭露头角……”

听到此处,宇文嫣得意道,“这个人倒与驸马有些相似。”

君王太后及燕姝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赵成文。

却见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然富海还在继续,“有一世家巨贾看中其才华,将其招为赘婿,从此衣食无忧,春风得意……然岳丈家大业大,不用他其奋斗操劳,才子满腹才华无用武之地,渐渐生出苦闷之心。只能背着娇妻包养年轻貌美之女子为外室,流连花丛,以女色宣泄……”

听到此处,长公主终于开始品出不对,想了想,看了眼赵成文。

却见赵成文已经眼神慌张起来……

“初尝美人滋味,才子胃口大开,却愈发不知满足,除过京中六处外室,又在江南豪掷宅邸,豢养无数美人留作己用,其壮观场面,比起后宫丝毫不差……”

宇文嫣又是一顿——

赵成文每年都会以生意为由往返江南数次……

趁她怔楞的功夫,富海已经讲到了关键之处,“外室与他情深义浓,且最要紧的是,还为他诞下两个儿子,他又如何舍得令二子终日见不得人?历经一番艰难抉择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将妻子除之而后快……”

宇文嫣心间一顿,一时再顾不得那么多,一把躲夺过富海手里的书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越是发青。

而赵成文却已经是面如菜色,赶忙在旁道,“殿下,这都是写话本子的人臆想出来的……万不可当真啊!”

话音落下,上做的君王忽然问他,“既如此,你在紧张什么?”

赵成文忙道,“臣,臣并未紧张……”

然话还未说玩,长公主却一下将书扔到了地上,道,“赵成文,这书里写的该不会是你吧?”

赵成文忙道,“当然不是!这分明是有人恶意造谣,写此话本之人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

燕姝事不关己的又吃了块马蹄糕。

太后则瞥了宇文澜一眼。

却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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