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挺铁。

不过,也不知穆夫人的血能不能行?

……若是不行,是不是还得找到倪向晚的亲爹?

啧,如此一来,这事儿不就更大了?

宇文澜听在耳中,也默默颔首——也很有可能。

却听她又担心道,但是一直以来只是宗副将在默默守护穆夫人,穆夫人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啊,忽然之间能找着吗?就算能找着,那人还得从明州赶来京城,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宇文澜,“……”

果真是个爱操心的。

就算穆夫人不知道那人在哪儿,他也知道不是?

他于是开口道,“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便要拉她登上御辇。

哪知却听她道,“才戌正而已,离睡觉还有一会儿呢,想必御书房攒了不少折子,陛下还是快回去看看吧,万不要误了大事。”

宇文澜,“???”

他皱眉,“方才是谁叫朕出来的?这会儿又赶着朕回去看折子?用完朕就扔?”

却见她立时红了脸,忙道,“陛下何出此言?臣妾哪有用完您就扔?”

咳咳,今晚不是还没用吗……

宇文澜,“……”

咳,既然还想着今晚用他,为何还要把他赶到乾明宫去?

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么?

他挑眉一笑,低声道,“朕去乾明宫?那你呢?一个人回去不孤单?”

却见她义正言辞,“为了家国大事,臣妾也可以忍耐。再说等会儿陛下看完折子,不是就会回来了么?”

啧主要她现在急切想知道姜御医要怎么给倪向晚治病。

就算不能现场看,在自己殿里吃吃瓜也成啊。

而且她有一种预感,照这个态势,那本寡妇与忠犬的本子没准很快就能出了,她得赶紧再打磨打磨。

毕竟邹大人还可怜巴巴的在翰林院躲着回不了家呢。

思及此,她便朝宇文澜行了个礼,道,“臣妾先回去了。”

便快步朝甘露殿的方向走了。

宇文澜,“……”

光想着邹墨中回不去家,就没想过他吗?

~~

却说慈安宫中,太后虽则还有满腹疑问,却也先部忍下,陪在穆夫人身边看着姜御医给倪向晚诊治。

只见那姜御医先取了一些穆夫人腕上的血,又与十余味药材熬成的汤汁混合,给倪向晚小心喂了下去,紧接着又在小姑娘主要穴位上施了针。

没过多久,就见倪家小姑娘的口鼻之中又流出了些黑血。

这看的人心惊胆战,太后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姜御医道,“娘娘不必担心,此乃病人排毒之兆,说明药物起了效力。”

原来如此。

太后与穆夫人这才稍稍放了心。

然而紧接着,却听姜御医又道,“不过这位姑娘中毒不浅,只怕还要多取几次血,不知夫人能不能撑得住?”

这话一出,太后忙又关问道,“还要取几回?”

——要知道穆夫人身子瘦弱,看方才那取血的场景,都叫人替她捏了把汗。

姜念齐摸了摸倪家姑娘的脉,凝眉道,“大约要一日两次,先看三日之内能不能成。”

什么,一日两次?还要三天?

太后着急道,“这可怎么成?”

这当母亲的也不过是一具凡胎肉,体,三日之内就要取那么多血,如何能扛得住?

却听姜念齐道,“所以臣还想问问,这位姑娘可还有其他至亲?若有,可以帮夫人一起分担。”

这话一出,穆夫人终于道,“她还有一个哥哥,不过……是同母异父。”

姜御医摇了摇头,“若是同父同母倒还可以,同母异父便不可了。”

话音落下,太后忙看向穆夫人。

未等说话,却见她道,“没关系,我自己撑得住。不就是点血么,我已经亏欠了她这么多,便是将身的血都抽干也无妨。”

见她如此,太后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这到底是她的事,她自己不愿,旁人也不能硬来。

如此,一夜过去,天还未亮之际,姜御医又要取血了。

虽则穆夫人努力忍耐,并不叫疼,但待一碗血取完,她已经脸色泛白,要晕过去了。

见此情景,姜御医摇了摇头,道,“这位姑娘的生父莫非不在人世了?仅凭夫人一人之血,只怕没等把姑娘救醒,夫人自己便撑不下去了。”

听罢这话,太后终于忍不住道,“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快告诉哀家那个男人在何处,哀家这就叫人把他找来!你也说亏欠了向晚那么多,难不成要两个人一起死不成?”

话音落下,穆夫人长叹一声,终于道,“是,那就请娘娘再去帮臣妇找一个人吧……”

……

~~

第二日一早,燕姝才刚醒来,便收到了系统的消息,太后已经派人去明州找那位宗副将了。

燕姝立时眼睛一亮,什么情况?穆夫人跟太后说了此事?

系统,没错啊,因为她自己的血不够救她闺女的,没办法之下,只好请太后帮着去找孩他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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