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本质就是吃瓜,皇帝也不例外。
她忙又道了一遍,“陛下,富公公在门外说,那位宗都司刚刚到了。”
宇文澜这才也清醒过来,对门外道,“叫他去慈安宫候着,朕这就过去。”
富海应是,忙出去安排。
宇文澜便也从床上坐起,要掀被下床。
燕姝忙道,“臣妾能不能同陛下一起去?”
——反正昨晚两人都说开了,此时也不需要再装作不知情,她就是想瞧瞧宗副将那位年下忠犬到底是什么模样。
宇文澜却挑眉看她,“此人是来给闺女放血的,你就不怕等会儿晕血。”
燕姝忙笑道,“等他要放血的时候臣妾就看别处。”
宇文澜又道,“此人毕竟是外臣。”
燕姝又道,“那臣妾便躲在一旁,不叫他看见臣妾。”
心里已经急的咆哮起来,搞什么这么多问题!!!这可是父女初次相见,昔日恋人又重逢的经典场面!!!错过了只怕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宇文澜,“……”
这种热闹也爱看?他还以为他只喜欢看吵架打架的……
然没等说什么,却见她又凑近抱住他的手臂摇了起来,“陛下……求求您了……臣妾真的舍不得跟您分开……”
宇文澜,“……”
啧,虽然知道她每一个字都是假的,很就是很受用。
而且这样摇下去,只怕要走不了了……
他于是道,“那便一起去吧。”
说着顺势在她怀中捞了两下,终于下了床、
燕姝立时应好,赶忙跟着穿衣梳妆,没一会儿,二人便一同出发去了慈安宫。
待到了地方,才向太后行过礼,却听宫人禀报那位宗都司也到了。
为了维持女儿的治疗,穆夫人已经强撑着被取了四回血,身子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太后此时正着急着,立时叫对方赶紧进来。
燕姝也忙去了穆夫人母女所在的内殿回避。
不过,还是透过门缝悄悄看向殿中。
须臾,便见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进了殿中,跪地同皇帝太后行礼,“臣宗兴海,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
这就是那位年下忠犬了!!!
燕姝心情激动,忙仔细偷瞧,却见对方一脸胡子,脸晒得黑红。
“……”
这也与想象中差距太大了。
不过想想也是,收到急召他便立刻动身,能如此快速赶到京城,想必是一直在马上不眠不休的,哪里还来得及刮胡子。
再者,常年驻守海防的男人,自然也不可能皮肤白净。
尤其,如今已经是十几年过去,当初二十出头的小狼狗,如今也已经是个中年男子了。
所以如此外貌,也可以理解。
尤其再瞧两眼,还是挺有男子气概的。
思及此,她忍不住又悄悄看了看穆夫人,却见对方已经凝起眉来,心情十分复杂的模样。
正在此时,却听太后道,“话不多说,哀家现在要你的血救人,快露出手腕叫太医取血。”
燕姝,“……”
太后不愧是太后,这也太直接了。
还是皇帝在旁缓合道,“不必担心,只需一点而已。”
当然,莫说是一点血,就算要他的性命,宗兴海此时也反抗不得。
他立时应是,便解开袖口,叫已在一旁等候的姜御医上前取了一碗血。
燕姝这次没有逞能,很自觉地转移了目光。
毕竟她还要看久别重逢的精彩场面呢咳。
姜御医手脚麻利,很快便药调好,给倪家小姑娘喂了下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已经昏迷了近两日两夜的倪向晚居然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
燕姝默叹了一声神啊,穆夫人已经激动的哭了起来,“晚儿……你终于醒了!”
见此情景,太后也放了放心。
这才又对面前人道,“里头的病人与你有关,所以才要取你的血救命,接下来只怕还要再取几次,哀家先把话与你说在前头,你可愿意?”
话音才落,宗兴海立时道,“臣愿意。”
语毕顿了顿,又试着问道,“臣可否问一句,夫人她……还好吗?”
这话一出,太后一顿,宇文澜挑眉,燕姝心里直接一句卧槽,这就猜出来了?
却听系统悠哉道,很难不猜出来啊,这人是孤儿,孑然一身了这么多年,太后忽然说里头的病人跟他有关系,他能不琢磨吗?这世上跟他有过关系的就只有穆夫人一个而已。又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所以只以为是穆夫人了。
燕姝准确抓到了重点,三十多岁的汉子只有过穆夫人一个女人?且还只有那么一回?啧啧啧也是难得的纯情小忠犬了。跟皇帝有的一拼。
不过……皇帝之前是受能力限制,如今已经这般成了,也不知将来会是啥样?
若他娘的以后成了烂黄瓜,她就把他给踹了,抱着自己的钱过日子。
所以啊,人还是得居安思危,努力赚钱才是。
外间猝不及防听到的宇文澜,“???”
何谓烂黄瓜?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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