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便又原路驶回那小彩门中,紧接着,又有一些木偶从彩门中相继而出,便开始演出事先安排好的剧目。
诸如魏文帝兴师,白蛇传,八仙过海,孙行者闹龙宫之类,一出接着一出,叫观众们无不叫绝,别提多精彩了。
就连太后也难得露出了笑颜,颔首道,“今日这剧目安排的甚好,比从前好看多了。”
话音落下,一旁陪侍的太常寺官员忙道,“此事还是幸得宜嫔娘娘提点,臣等才及时调整剧目。”
太后颔了颔首,赞许的看了燕姝一眼。
这丫头在吃喝玩乐的小事上还是很有天分的。
眼瞧着傀儡戏演过三四个剧目,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午宴便摆在殿中,且多以金明池湖鲜为主。
什么清蒸鲈鱼,酱焖鱼头,椒盐大虾,红烧甲鱼,盐焗膏蟹,以及奶汤蒲菜,银鱼烘蛋等等,虽比不得什么熊掌鹿筋奢华,却十分有滋味。
就在众人尽兴品尝之时,又有说书人上场,在不远处的画舫上说起书来。
好巧不巧的,竟然是逍遥公子的话本子,头一个剧目便是《风流才子俏佳人》。
这个项目今年还是头一回见,众人立时都竖起耳朵听起了起来。
当然,听书并不妨碍吃饭,边吃边听,更加尽兴。
不过,工部尚书陆大人却已经连饭都顾不得吃,心间激动的无以言表——
老天,居然能在此场合听到逍遥公子的话本子!
太常寺太会安排了!
懂他!!!
作为铁粉,他当然知道这《风流才子俏佳人》是逍遥公子第一个话本,他也已经也看过不知多少遍了。
但在这般场合与众人重温,再加上说书人的演绎,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此时不止他自己激动,在场大多数人都听着津津有味,为其中跌宕情节共情——
听到花魁慷慨解囊赠金助书生赶考,无不赞叹她的重情重义;
听到书生高中却狠心抛弃昔日恋人之时,又都啧啧摇头露出不齿的神色;
待后来花魁奋发图强创办家业之时,又纷纷为她点头称赞;
而待到她的儿子入仕之后被那书生暗害欺负,又皆都气愤不已。
好在,最终听到了恶有恶报的结局,众人又无不鼓掌大呼痛快,令场面十分热烈。
见此情景,燕姝也是十分的感动及欣慰,连尴尬症都好了许多。
眼瞧着这第一个故事听完,趁众人意犹未尽之际,说书人又开始讲起了第二个故事——《恶妇巧治风流汉》。
哪知才一开始,讲到那位夫人的丈夫流连青楼之时,却忽的被人打断。
“请恕老朽直言,如此恶俗的话本,实在不宜在如此场合演出。”
众人一愣,纷纷看去,见那说话的是一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
燕姝想了起来,此人方才觐见时介绍过,似乎是先帝少傅,名叫庄开城。
此人曾经也算先帝辅臣,但宇文澜登基之后便已经不在朝中任职。
大约念在先帝旧情,每年水戏之时,太常寺还会邀请一班先帝老臣一同与君王观赏,以示新帝抚恤。
当然,其中大多数人都只是跟着吃喝玩乐一番,乐呵乐呵就得了。
没成想此时这位居然站出来说话本子不合适。
见此情景,宇文澜开口问道,“庄公觉得这话本哪里恶俗了?”
却听对方道,“陛下也听见了,方才那个话本里的女子是青楼出身,老朽便以为不妥,原想忍一忍,哪知道这个话本里又提到了青楼。如此肮脏污浊之地,频频出现在说书人口中,岂不是辱没了陛下及太后的耳朵?实在是有伤风化,极为不妥。”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
——青楼这个词儿,都不能叫人听了?
这未免有些太过吹毛求疵了吧!
然紧接着,却听这庄老头又补充道,“老朽还以为,这写书之人也太过不求上进了些,自古以来,那么多英雄大义君臣孝道不去写,偏要写青楼这等地方发生的故事,实在令人不齿。”
话音落下,燕姝不由挑眉。
什么?这人居然说她不齿?
当然,众人也都一脸意外。
这个老头子都不关心世事的吗?不知道这位逍遥公子的话本是时下最火的?
作为逍遥公子的铁粉,工部尚书陆开河也忍不住开口道,“庄先生此言差矣,难道作者不去写,这些故事就不曾发生?难道不放在这等场合说,青楼就不存在这世上?世上士农工商,皆是陛下臣民,陛下体恤民情,爱民如子,难道就不能听听他们的故事?”
这连珠炮似的发问叫对方一噎,也叫众人纷纷道好。
——啧,这位工部尚书大人,平素看着严肃寡语,没想到竟是如此有口才!
燕姝也是十分感动,心道等会儿散了宴一定找机会给她的这位铁粉送一个亲笔签名才是。
不过与此同时,她也在心里好奇。
这姓庄的老头是什么道德标兵?连写个青楼的故事在他眼里都成了不齿之徒?
却听系统切了一声,这人才令人不齿,当初寒门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