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重视,同时也想叫这些先生们感受到陛下的诚意。而且陛下说了,今次还打算叫些大臣们的家眷,大约七八位,其余的便主要以这些先生们的家眷为主了。人数也不过十来位。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今次最有名的四位先生里,只有三人带了家眷,那位琅琊的祁先生却没带。”

这话一出,便见太后摆弄睡莲的手一顿,却装作不经意般问道,“他为何没带?”

燕姝道,“听说那位先生孑然一身,至今没有成家。”

话音落下,太后又是一顿。

——他竟然一直没有成家。

当年,便总是有人要为他牵线搭桥,他都一直没有接受。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是一个人?

却听燕姝道,“如此便又少了一人,想必场面也不必太大,对了,还有一位襄阳天德书院的少夫人,听说还是宗室的血脉。”

嗯?

太后回神道,“是谁?”

燕姝道,“听说是南平王的外孙女儿,姓陈,看年纪也不太大。”

太后想了想,颔首道,“不错,南平王的大女婿的确姓陈。当年南平王两口子病逝,其儿子继承王位,却不甚老实,在陛下登基前意图生事,陛下便将其在封地圈禁了起来,念在其父忠厚,只不过削了其余近亲们的爵位,叫他们自己谋生去了。”

说起来,当年她初入宇文家,南平王妃那位老嫂子对她还挺照顾的。

只可惜子孙太不争气了。

太后便颔首道,“既然还有故人之后,那便见一见吧。”

燕姝忙点头应道,“是,眼下天热,不如就摆在云水阁里,也凉快些。”

太后嗯了一声,“你去安排就好。”

话音落下,心间回到了方才的听闻——

他居然还没成家。

这个傻瓜,是这辈子不想留后了吗?

~~

当日,宫中的请帖便发放到了此次伴君进京的各位夫人手中,宫中尚膳监及太常寺也立时着手准备起来。

如此,待到第二日上午,众女眷们便齐聚云水阁,拜见太后。

燕姝陪在太后身边接待,但见这些女眷们大多都在四十多岁左右,高矮胖瘦各有不同,大多气质文静。

然其中有一位夫人身高体健,气质爽朗,格外引人注目,却是兰陵名儒顾鸿白的夫人。

燕姝立时来了兴趣,问系统,这位夫人看来体格强健,莫不是习武出身?

系统,没错啊,这位顾夫人可是兰陵当地著名武学世家的千金,武功极好。当年外出上集市,正碰上出来摆摊算卦的英俊书生顾鸿白被小混混纠缠,当场路见不平踹翻了小混混,替顾先生解了围,两个人便就此结缘了。

燕姝眼睛一亮。

——这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小甜文啊!

不过,这顾先生年轻的时候不好好读书上街算卦干什么?

啧,看来改日得仔细了解一下。

正这么想着,却见一位约四十多岁的妇人领着一位年轻女子走上前来,向她及太后行礼,“臣妇襄阳汪氏,携媳陈氏,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宜嫔娘娘。”

襄阳,陈氏?

原来这就是那位南平王的外孙女儿了。

燕姝忙为太后介绍道,“这位便是臣妾昨日跟您提及的那位了。”

太后颔了颔首,打量那位陈氏一眼,见对方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姣好,眉眼间似乎还能寻到当年老嫂南平王妃的影子。

只是神色却没有其外祖母当年的精神,目光低垂,颇有些低眉顺眼的意思。

太后默叹了一声,好好宗室的后辈,被那个倒霉舅舅给拖累,已泯然小家碧玉了。

她道,“哀家与你外祖母当年常在一处,也是看着你母亲长大的,你母亲现如今如何?”

却见对方垂首道,“启禀太后娘娘,臣妇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这可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太后叹道,“一别多年,许多人都不相见了。”

说话间,燕姝在旁悄悄观察这位姑娘,直觉有些奇怪。

这大热天的,旁人都穿着低领夏装,她的衣裳却还是高领,领口紧紧扣着,看起来着实叫人替她觉得热。袖子也是长到手指,仿佛很怕露手腕似的。

再加上她的神态……

燕姝忙问系统,这姑娘怎么好似过得不太开心的样子?

系统,天天挨老公打骂,换谁能开心啊?

啥?

燕姝一愣,忙问,怎么回事?她夫家不是襄阳的儒学大家?她公公洪宇升还是天德书院的山长呢!而且她也算宗室亲眷啊,她老公怎么还敢随便打骂她?

系统,儒学大家未必教不出败类啊!她这婆婆汪氏其实特别宠溺儿子,把儿子给惯的性情暴虐,豪不讲理,稍有点看不过眼就对妻子拳脚相加。这姑娘之所以穿着这么密实,就是怕外人看见身上的伤痕清淤。

呔!家暴不能忍!!!

燕姝给气得,忙问,她公婆也不管?她亲爹呢?

系统,她公公以子才学为傲,才不理会这些事,今次特意带着来京城,便是想叫儿子在松鹤书院谋个差事。她婆婆还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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