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殿中没了外人,太后问燕姝道,“这这故事里的徒弟,正是张胜康吧?”

燕姝一脸惊奇道,“娘娘怎么猜到的?”

太后笑了笑,“故事里他污蔑师父的办法,不正是同此前害姜太医的手法一样?”

燕姝忙点头拍马屁道,“娘娘圣明。”

太后却又苦笑一下,叹道,“这样的卑鄙小人,哀家居然还曾信任过他?哀家称不上圣明。”

燕姝闻言忙安慰道,“这并不是娘娘的错,是那张胜康自己的错!您可千万不要动怒才是。”

却见太后又叹了口气,道,“哀家不动怒,为这种人不值得,此事凭陛下处置,该如何就如何吧。不过话说回来,他师父的那个孩子如今身在何处,又在做什么呢?”

燕姝顿了顿,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这个……大约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说着忙悄悄问系统,统统,姜太医这阵子身在何处?

却听系统道,自然是去乾明宫了。

燕姝有了数,心道接下来便该看皇帝的了。

~~

乾明宫。

彼时宇文澜正在批奏折,便听见富海入殿禀报道,“陛下,姜太医求见。”

他笔尖未停,只道,“进。”

富海应是,便出去叫人,须臾,便见姜太医进了殿中,向他下跪行礼道,“臣叩见陛下。”

宇文澜道了声平身,顺势问道,“太后今日如何?”

姜太医忙道,“回陛下,太后的第一疗程已经结束,已无明显头风的症状,接下来还需继续服药一个月,届时便应无大碍了。”

宇文澜颔了颔首道,“此事你功不可没。”

话音才落,却见才起身的姜太医再度跪地道,“臣愧不敢当,臣今日是来向陛下请罪的。”

宇文澜哦了一声,终于停笔看他,道,“何罪之有?”

却听他道,“臣本姓荀,臣的父亲名叫荀济,家中曾在京城打马街开设医馆,后来家父受徒弟张胜康诬害,被迫离开京城,家父死后,臣为躲避张胜康迫害,改换姓名游走他乡,后遇到太医院招考,便以改过的姓名考了进来。臣从前未向陛下改禀明事情,实在罪该万死。”

话音落下,宇文澜道,“改换姓名入宫,确实乃欺君之罪,不过,念你医治有功可以抵消你的罪责。”

姜太医一怔,忙磕头行礼,“臣谢陛下天恩。”

然说完却又道,“不过,臣还有一事。”

宇文澜便又道,“说。”

却听他道,“臣想状告张胜康欺师灭祖,诬害家父。”

宇文澜回答的简单明了,“张胜康的案子已经交由刑部审理,你去刑部告便是,就说臣的旨意。”

姜太医心间一定,忙磕头应是,而后起身告退,大步去了刑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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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慈安宫中,燕姝跟着系统了解完情况,也放了心。

此时已经快晌午,太后也喝了药,她便打算告退了。

哪知没等起身,却见宫女近来禀报道,“启禀娘娘,王昭仪来了。”

王昭仪?

燕姝一愣,就是先前打更的那位?

啧,倒是好久没见了。

却见太后颔首道,“叫她进来吧。”

宫女应是,出了殿门,很快,便见那王昭仪进了殿中。

说起来,自打去年惹了皇帝的怒气,这位王昭仪一连打了好几个月的更,直接从冬天打到了快夏天,后来还是太后发话叫她歇了的。

而自那以后,大大小小的宴会她便都几乎都称病不去,是以燕姝也是很久没见过她了。

此时见她入到殿中后,先向二人行礼,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宜妃娘娘,听闻这阵子娘娘身体欠安,臣妾心间十分着急,又怕前几日来,惊扰道娘娘休息,所以只好现在才过来,还请娘娘恕罪,不知娘娘眼下身体如何?”

太后颔首道,“你再晚来两天,哀家就彻底好了。”

燕姝,“……”

嘿,她的大佬真幽默。

然王昭仪却十分尴尬,只能赶忙又道,“臣妾惭愧。”

燕姝心道惭愧有啥用啊,太后第一疗程都结束了才过来,太后能不生气吗?

作为大佬的忠实小弟,她只能赶忙从旁劝道,“请娘娘宽心,姜太医说您已经没大碍了,接下来只需再坚持喝上一个月的药便好。”

太后颔了颔首没说什么,燕姝的耳中却涌进了王昭仪的心里话——

这个点都快吃晌午饭了,宜妃怎么还在这里呢?这后宫里一个个的都被她害死了,今次我又叫她看到,还能有活路吗?她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想法弄死我了?呜呜呜我不想来又没办法,老天爷这是故意要我死吧!

燕姝,“???”

什么叫一个个都被她害死?合着这王昭仪把周妃宁妃安嫔丽嫔自己找死的事都算到她头上了是么?

她一时十分无语又好笑,忍不住开口同对方道,“王昭仪好久不见,这些日子过得好吧?”

却见王昭仪一个哆嗦,忙道,“承蒙娘娘牵挂,嫔妾很好。”

心里却又怕道,糟了糟了!她竟然主动跟我说话,一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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