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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沈翌薄唇紧抿,胸腔中似憋着一口气,久久无法平静,对上她染着怒火的眼眸时,他那口气兀地散了大半,他难得露出一丝脆弱来,脑袋埋在了她颈窝处,没再动弹。

陆莹一怔,下一刻就听他喃喃道:“抱歉。”

陆莹伸手推了推他。

他高大的身躯紧贴着她,脑袋仍旧埋在她颈窝里,一时没有动弹,两人剧烈的心跳好似连在了一起,陆莹眉头紧蹙,眼中带上了厌烦,“松手!别让我愈发厌恶你。”

沈翌闻言,眼睫轻颤,漆黑的眸底犹如化不开的墨,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哀伤,没人知道,这一刻,他心中多难受。

她的每一次拒绝,每一次排斥,都令他难以面对。

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手,站直时,他挺拔高大的身躯,重新暴露在阳光下,如玉似的脸颊无比苍白。

明明发疯的是他,此刻露出一脸脆弱的还是他,陆莹拧眉,拿帕子擦了擦唇,冷漠地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镜中的人发丝微乱,唇色艳丽,眼尾的冷意压下了那丝妩媚,她厌烦地抬手摘下了头上的羊脂白玉簪,重新梳理了一下发丝。

鸿胪寺,裴婕追查了十几个时辰,直到午时,才总算查到裴渊身上,镇国公世子裴渊,沈翌的表兄,年龄也勉强对得上,单论相貌,唯有他与沈翌有三分相似。

裴婕冷冷笑了笑,“原来真是大晋皇帝的表兄。”

婢女并不清楚,五公主对这人究竟是爱是恨,她想了想,提醒道:“他父亲乃镇国公,正是此次攻打大周的将领之一,大周无数好儿郎,皆死在他手中,此仇不共戴天,不论公主想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

裴婕狭长的眉挑了一下,冷声道:“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他竟是镇国公世子,既如此,我们不若送份大礼,三皇兄可在?他不是最恨镇国公?你去问问,他是否有意与我合作,若有意,就让他过来一趟。”

婢女摸不清她的心思,恭敬应了下来。

三皇子一身雪白色锦袍,他头戴玉冠,相貌俊朗,瞧着沉稳内敛,毫无攻击力,裴婕却清楚,几位皇子里,数他藏得最深,三皇子过来后,就给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在门口,这是防止有人偷听。

安排好,他才走进裴婕的住处。

裴婕命人给他倒了杯茶,巧笑嫣然道:“皇兄坐吧。”

三皇子施施然坐了起来,望着她的目光,却带着审视,“你又在搞什么?”

裴婕托腮笑,笑容懒懒散散的,眸中却并无太多笑意,“不是我想搞什么,而是三皇兄想搞什么?皇妹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三皇子闻言眸色不由转冷,“五妹这是何意?”

裴婕将茶推给了他,随即才扫了一眼室内的奴仆,“你们都退下。”

众人恭敬退了下去,婢女清楚他们有事要谈,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裴婕往椅背上靠了靠,笑道:“三皇兄不必戒备,就算你想做点什么,也是为了我们大周,总不能真像大皇兄和六皇兄那样宁可被大晋皇帝扼住咽喉,真这样,只怕我大周离亡国也不远了。”

她是几位公主里,最桀骜不驯的一个,皇上尚未昏迷前,最疼爱的便是她,还曾遗憾她并非男子。

三皇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裴婕道:“我知道三皇兄是想以命相博,为的不过是大周的一丝生机,小五只恨自己并非男儿身,无法效犬马之劳,三皇兄放心,就算我帮不了大忙,也绝不会拖你后腿,何况,我说不准还真能帮你一些。”

三皇子脸上仍旧挂着浅笑,“五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此次出使是为求和,唯有求和方能保天下太平,就算大周灭国,我也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好端端的我为何要以命相搏?”

裴婕翻了个白眼,言辞异常锋利,“三皇兄,合作贵在坦诚,你想必知道六妹曾悄悄见过七皇兄,也想利用六妹,那你可知七皇兄母子为何会认识大晋皇后?可知这些年,七皇兄一直藏身于何处?我虽是女子,得知的消息未必比你少,你若不想失去一大助力,就收起你的伪装。”

三皇子这才敛起唇边的笑,他眸色转深,手指无意识轻敲了两下书桌,“五妹想怎么合作?条件是什么?”

裴婕也笑,“这才对嘛,怎么合作可以慢慢商量,我只有一个条件,事成后,三皇兄帮我将裴渊绑回大周。”

两人在房内密探近两刻钟,最后,裴婕摔碎了杯子,声音也猛地拔高,“我就是要嫁给他!此生非君不嫁!你管不着!”

三皇子拂袖离开时,脸色铁青。

裴婕自然没让人送他,而是换了身衣服,带人去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府门口有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朱红色大门紧闭,门口各守着两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护卫,匾额上是金光粼粼的“镇国公府”四个大字。

望着紧闭的门扉,裴婕微翘的唇角才敛下去,她抚了抚发丝,才对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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