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冷静点儿,要是你还不放下你手里的剑,我这就砍了你的头!”
这声音很是慵懒,声音也是不大,略略显得温和。
可这丝毫不妨碍程鱼雁心中那万分的惊恐。
此刻,程鱼雁整个人身早已是猛地绷紧,心中更是带着浓浓的惶恐:居然有人能够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并且,还把剑,对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哪怕是宫虞,也不见得能做到吧?
所以,身后这人是谁?
程鱼雁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可是她不相信那不知名的人敢真的对她动手。
于是,程鱼雁手中的剑,又是向上微微抬了几分,直接对准了韩承言的喉节处,声音颇有些冷峻地道:“你在威胁我?”
韩承言见此,脸色顿时发白。
不敢动!不敢动!
而身后那个慵懒的声音又是响起:“你是真的想和我比一比,谁的剑更快么?”
感受到身后那乍然间又仿佛是凌厉了几分的剑意,程鱼雁忽然确定了,身后那个人,或许是真的敢对她动手。
这样一来,程鱼雁自然便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的命,自是比别人的要值钱些。
只见她手腕微微弯曲,长剑便是收回到了手中。
就这样,身后那剑意也是消退。
一旁紧张兮兮大气都不敢出的秦天宇见此,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双方都偃旗息鼓,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韩承言自是脸上也有了些许人色。
程鱼雁先是深深看了眼面前的韩承言,这才缓缓地转过身去。
待见到那一张脸,程鱼雁的脸上转瞬间便是挂满了错愕与吃惊:“是你?”
“是我!”苏祁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程鱼雁的神色却顿时复杂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她都丝毫不放在眼里的小子,怎么可能突然就拥有了威胁到她的实力?
程鱼雁皱眉说道:“你方才敢用剑对着我?”
“我可没有用剑对着你,程师姐你莫要信口雌黄,玷污我的清白!”苏祁笑着眨了眨眼睛。
程鱼雁眉宇间又是浮现了些许煞气:“你说什么?”
“你说我用剑对着你,有证据吗?”苏祁淡淡地看了程鱼雁一眼,嗯,这时候身高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是俯视。
程鱼雁看了眼身旁,就只有韩承言和秦天宇两个东仙峰真传,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帮她作证的。
苏祁又接着说道:“反倒是程师姐你,跑到我东仙峰来耀武扬威,还用剑指着我东仙峰的同门,这怕是有些不好吧!”
“我只是问些事情。”程鱼雁自知理亏,便是想要直接转移话题。
听见这话,苏祁先看了眼韩承言,两人目光对视的一刻,表情微微变化,便已经是交流了许多信息。
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当苏祁挪移开目光的时候,两人表情已经然敛去,又是一副不熟的模样。
“问问题而已,还请师姐不要那么暴躁了,毕竟,这儿是东仙峰。”苏祁又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程鱼雁眼中带着一丝憎恶的光芒,看了苏祁一眼。
苏祁眉梢微挑,脸上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实际上,到了今天,苏祁依旧是没有完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个疯女人。
珍爱生命,远离疯女人。
没错。
于是,苏祁觉得,在警告过程鱼雁不许动剑之后,剩余的事情应该就不用再管了。
以韩承言的脑子,应该足以在安的情况下,编出一套合乎逻辑的说辞。
更何况,苏祁也没有留下来继续围观事态发展的理由。
毕竟,他和韩承言不熟。
苏祁背着手,就向着自己的洞天去了。
这个时候,秦天宇却忽然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忘了问,燕王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可眼下秦天宇也走不开,他还得看着程鱼雁和韩承言。
而这时候,韩承言自然也是已经组织好了语言,于是,他就开始讲故事了:“那日,徐丑师兄找到了我,他说,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北方荒原上,似乎有一处魔王地宫……”
“他为什么找你?”程鱼雁忽然问道。
韩承言摇头道:“我不知道,大概是我长得比较帅吧!”
“……”程鱼雁眉头微微皱了皱,打量了韩承言一眼,可却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韩承言好像是哪里和徐丑有点像……
幸好韩承言不会读心术,要不然,他知道了程鱼雁所想,即便明知道自己打不过程鱼雁,也会选择要和程鱼雁拼命了:谁和那个丑东西长得像啊?
“所以,那段时间,我们都是在躲开赤金游弩卫做准备,目的就是帮助徐丑师兄进入那魔王地宫……”
在真假皆有的情况下,只是把暗杀苏祁这件事情替换成了要去探索魔王地宫,这种谎话韩承言编造起来,自然很是顺溜,而且也很符合逻辑。
除了为什么徐丑会来找韩承言这个点有问题,但就是这点问题,也被程鱼雁自己的脑补给忽略了。
虽然还存有两分疑虑,但是程鱼雁却大部分都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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