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面的铅粉,便是有毒的。至于像面粉、珍珠粉、或者是天然植物提取的胭脂水粉,那上妆效果必然差很多。

扈春娘带过来的一盒“神仙玉质粉”,足足要一贯钱,可是这盒在大雍很珍贵的粉,不仅上妆麻烦,且易掉粉,和现在轻轻一推就推开,且不易脱落的粉底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且扈春娘还发现,现在的妆面不是一味追求白,而是追求“裸色”,涂上后肤色比平时好了不说,还很自然,好像真是真的皮肤一样。

扈春娘立刻发现了这其中的商机,在现在的雍京,贵族女子的妆面都以越白越好,妆感特别浓。

可说实话,“粉面含春”怎么比得上“天生丽质,出水芙蓉”,这种“以假乱真”的妆质只要出现在雍京,必然会受到贵女们的喜欢,那岂不是一本万利?

所以等池砾和谭玉书吃完饭后,扈春娘就说了自己的想法:“等下次回去,我想把这里的‘化妆品’带回去一些,开个胭脂铺子。”

谭玉书立时赞成:“娘,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池砾却开口了:“但是化妆品行业在现代是毛利最高的行业之一,作为倒卖的东西来说,成本太高。”

扈春娘摇着扇子,这倒是一个问题,很显然,不管在什么时候,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都卖得很贵。

池砾继续提议:“所以伯母如果打定主意做这行的话,我建议您在现代也开一家化妆品店,那样的话长期合作,厂家给的进价会便宜很多,而且有正规的途径,别人也不会怀疑你每月进那么多化妆用品干什么。”

扈春娘眼前一亮:“此言有理,而且我也真的很想在现代开一个铺子,扎稳脚跟。”

池砾继续不卑不亢道:“如果伯母有这个打算,我便给伯母一笔钱,供伯母开个店。”

“这怎么好意思,池小郎君不必担心,我还是有些体己的。”

池砾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谭玉书,心内暗道:没事,都是你儿子的私房钱。

然后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对谭母道:“伯母不必客气,咱们两家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不用分得这么清楚。”

谭玉书:……

看他干什么……早知道就不把私房钱拿出来了,难受。

扈春娘可get不到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觉池小郎君和他儿子这关系也太好了吧!

如此美意,却之不恭,但扈春娘还是笑道:“多谢池小郎君鼎力相助,但这钱还是算我借你的,我可不信我开店连本金都赚不回来,到时候本息皆还。”

扈春娘这样要强,池砾自然也不会一力坚持,就答应了。

池母在旁边看着满是钦佩:“春妹子,你可是太厉害了。”

扈春娘摇着扇子笑道:“这有什么,梅姐姐你也可以开个店,现在你儿子出息了,你以后也用不着天天下地了,何不开个小店打发一下时间呢?”

“啊?我哪行啊?我什么都不会!”池母连忙笑着摆手。

“怎么不行,梅姐姐做饭的手艺这么好,想必开个饭庄生意会很红火。”

池砾点头:“选个合适的地段搞餐饮,确实也行,但不要那么累亲自去做大厨,管管店就好了。”

“这不行吧……”池母一直推拒着,可心里却着实有些意动。

当年她和池父一起搞外墙保温赚了一笔钱后,其实就想开个小餐馆,做些家常菜。自己的店面,不用担心房租,不管赚多赚少,至少不用风吹日晒的到处跑了。

但后来为了给那个孩子治病,什么东西都卖了,一切构想都成泡影了。

现在扈春娘和池砾那么一提,池母的心不可抑制的活起来,但是多年谨小慎微惯了,让她总是控制不住有很多顾虑。

扈春娘当即大笑:“也不一定现在就做决定,什么东西都要看一下嘛,我现在对这个世界还一窍不通,就劳烦梅姐姐陪陪我了,我陪你看,你也陪我看,咱们俩一起再多看看~”

谭玉书的娘真不愧是古代掌管一府的当家主母,很快就将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池砾觉得,他妈确实应该多和谭玉书他娘多待在一起。

趁现在难得有时间,池砾便带谭母去办了身份证。

华国是人口大国,黑户差不多能有一千多万。为了不让这个问题影响社会,所以国家曾经专门出台过政策放宽黑户的登记条件,只要你不是通缉犯的话,办理身份证并不是难事。

在小镇的时候人口简单,一个镇的人七拐八拐总能成为亲戚,多一个陌生人很容易发现。但a市这种人口大都市,加一个人大概相当于大海里加一滴水,所以更方便一些。

池砾给扈春娘编的理由是:年轻的时候父母要把她卖给同村老光棍,她跑出来后一直在a市底层工厂打工,所以没有户籍。这种事在当年的农村并不少见,所以这个理由也并不引人怀疑,只是有一个问题——

“扈伯母,拍身份证的时候,咱们别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

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