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描绘着贺司珩的五官轮廓。

他肤色偏冷白,双眼紧闭,高挺鼻梁和薄唇,扯出冰冰凉凉的傲意。今兮看过他小时候的照片,那是一帮人合照,像素有些差的相机,五官都有些模糊。可他却是独一份的俊朗,让人无法从他身上挪开视线。

老一辈总说,小时候长得好看的小孩儿,长大了就会长残。

可贺司珩没有,她见过那么多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没一个比得上贺司珩清风朗月。

今兮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在看舞剧演出般,专注,认真,仔细。

床边的手机轻微的震了下。

她回神,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周杨给她发来消息。

周杨:阿珩是不是来了?

周杨:这兄弟没法儿做了啊。

今兮莫名:?

周杨发来一长串语音,怕吵醒熟睡的贺司珩,今兮语音转文字,“他丫的要不是我看到他车,我都不知道他来了。他肯定是一来就跑你那儿屋去了,不是吧,哥几个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友情都不值得他停下车后看一眼吗?哪怕是施舍我一眼,他都不愿意吗?”

隔着手机,今兮都能感受到周杨的愤怒。但也能感受到,他说这话时,一定是又气,又笑,又无奈。

今兮弯了弯唇,回他:他值夜班,要睡会儿。

周杨:所以他现在在睡觉?

今兮:嗯。

周杨:你不睡觉?

今兮:我睡觉还怎么回你消息?

周杨立马兴奋了:出来玩儿啊天鹅公主,趁阿珩睡觉和一群大老爷们玩儿,等他醒来气死他。

今兮: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今兮:等我十五分钟,马上下来。

周杨:go!!!

回完消息,今兮蹑手蹑脚地下床。

度假山庄的套房里,浴室很大,内置温汤池。四月初的天气,春意倦冷,温泉水氤氲着层层热气,弥漫在浴室里,像是人间仙境。

今兮的手刚触碰到泉水,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还来不及转身,整个人,便被他从身后抱起,放进温泉池水中。

今兮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贺司珩低头咬着她身上单薄的睡裙,口齿不甚清晰,“你手机的光,太亮了。”

那就是在她和周杨聊天的时候醒的。

“你和谁聊天,这么起劲儿?”贺司珩贴在她耳边的嗓音,低哑性感,又有几分危险,“在我床上,还有时间和别人聊天?”

“……周杨。”温泉水漫上来,她的眼睫沾湿,双手撑在池边,十指用力,迎合着他,竭力让自己不被池水湮没。

“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块玩儿,我让他等我十五分钟……你别那么用力!”她叫起来,处于情爱中的嗓音,缠绵勾人。

贺司珩呼吸变得急促,“这事儿不用力办不了。”

“让他们等着!”

两个多小时的休息,他的体力似乎已经恢复了。此刻,大快朵颐。这阵子,他们都忙,仔细一算,有将近一礼拜没碰过对方了。

他们在汤池中交合,池水溅出,在地板上留下斑驳水痕。

……

距离今兮说的“十五分钟”,又过去三个十五分钟,今兮才姗姗赶来。

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贺司珩。

前者,双唇紧抿,脸上写着不耐烦。

后者,一脸餍足。

众人阴阳怪气地叫了几声,互相交换眼神,笑的别有深意。成年人间,对这种事,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懂得适时地保持沉默,只眼神调笑,来回打量着他们二人。

周杨准备凑到今兮边上说几句,人刚到今兮面前,就被贺司珩踹了一脚。

“离我女朋友远点儿。”

周杨愣了几秒,跳脚:“贺司珩,有异性没人性是吧?今兮好歹也叫过我两年‘哥哥’,你就不能对你女朋友的哥哥态度好点儿?”

某个词,算是戳在逆鳞了。

他眼一眯,周身散发危险气场,平淡语气,曳出几分嘲弄:“哥哥?你算她哪儿门子哥哥,来和我说说。”

“……”

感受到贺司珩在平静中燃烧的怒意,周杨默默往后退了几步,“没呢,什么哥哥,我胡说八道的。什么?江泽洲叫我?说他想我了?哎——来了来了!”

众人看着他逃窜的背影,纷纷笑出声。

已经是午饭时间点,众人到包厢吃饭。

席间,周杨丢了面子,想找回场子,和今兮嚷嚷:“阿珩现在怎么这样?我现在好怀念你没来的日子,那个时候阿珩对我还是很好的。”

今兮朝周杨温柔一笑,“有多好?”

周杨被她这个笑弄得身起鸡皮疙瘩:“对不起,我错了,我玩儿不过你俩夫妻。阿珩以前对我也就这样,从始至终没变过,可恶的男人,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他这么好。”

“你老是在闯祸的时候找阿珩背锅,这算哪门子好?”

都是打小认识的,揭对方的短时,没不给对方半点儿面子。

“啧,”周杨说,“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了要帮着我说天鹅公主和阿珩的吗,怎么现在就和他俩站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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