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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二天早上六点,每间房的机器发出一声爆响。

&ep;&ep;接着,节目组连通了广播,在各个房间开始播放《灞波儿奔奔波儿灞》。

&ep;&ep;伴随着一阵古灵精怪的音乐,尖锐稚嫩的童声开始大唱:“我是灞波儿奔,他是奔波儿灞,灞波儿奔波儿灞,两个快乐小妖怪——”

&ep;&ep;仲星燃昨晚四点钟才睡着,刚眯了两个小时就被一阵灞奔吵醒了。

&ep;&ep;他暴躁地捂住头,一脚把抱枕踹到了机器上。

&ep;&ep;机器唱完“灞波儿奔奔波儿灞”,又开始唱“爸爸的爸爸叫什么”,无休无止的童音如同魔咒,折磨着每一个嘉宾的耳朵。

&ep;&ep;木绪儒拿着喇叭深情喊道:“全村嘉宾请注意,请不要辜负清晨的好时光,立刻前往一号棚开会。摄影机将在十分钟后开机,最后一组集合完毕的要受惩罚哦。”

&ep;&ep;一句“要惩罚”,让所有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ep;&ep;隔着一栋房子,闻纪年都听见了外面传来的白婳的尖叫声。

&ep;&ep;在喇叭停下的那一刻,他和仲星燃不约而同、一言不发地,一个从床上迅速爬起,一个从地上鲤鱼打挺而起。

&ep;&ep;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想到第一天挤在木屋里的惨状,同时决定要当第一个到的。

&ep;&ep;来不及洗漱,他们踩着拖鞋就冲下楼去叫另外两个。

&ep;&ep;一推开客房门,仲星燃看得愣了一下。

&ep;&ep;贾柏言平时跟哥们儿睡惯了,硬是从通铺的那头,把胡辛挤到角落里,还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

&ep;&ep;仲星燃眼见胡辛都呼吸不畅了,爬上去给了贾柏言屁股一巴掌,“还他妈睡,快醒醒!要集合了!”

&ep;&ep;他果断跟闻纪年一人一个,把睡得迷迷瞪瞪的两个人从床上拽起来,四人穿着睡觉的衣服,蓬头垢面地往1号棚狂奔。

&ep;&ep;果不其然,路上遇到了同样狂奔而来的许凭那组,以及夏斐那组。

&ep;&ep;十分钟后,一群人睡眼惺忪地坐在摄影机面前。陆谦随那组是最后到的,因为白婳死都不肯不刷牙就出门。

&ep;&ep;木绪儒满意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萎靡不振的样子,举起小喇叭:“让我们祝贺陆谦随组,今晚乔迁村口小木屋,掌声鼓励一下。”

&ep;&ep;周围响起庆幸的掌声,陆谦随怒道:“四个人怎么睡一张单人床啊?你给我示范一下?”

&ep;&ep;他连导演都不喊了,白婳也跃跃欲试想揍导演。

&ep;&ep;木绪儒忙道:“你们还有机会翻盘!在接下来的游戏里,如果你们赢了,就换最后一名去。”

&ep;&ep;他停顿了一下,“我还要宣布一件事,上一期篝火晚会‘最受欢迎的节目’出来了,纪年这组票数最高,所以他们在本期拿到一张交换牌,可以和第一名交换奖励。”

&ep;&ep;贾柏言吹了声口哨:“还有这种好事!”

&ep;&ep;仲星燃哼道:“这回承认是我带你飞了吧?”

&ep;&ep;“承认承认,我燃哥就是牛!”

&ep;&ep;贾柏言起床起得匆忙,这才注意到他的黑眼圈都快挂到嘴角了。

&ep;&ep;他惊奇道:“我们昨晚不是一个时间睡的吗,你眼睛怎么还肿了?”

&ep;&ep;他不提也就罢了,一提仲星燃就忍不住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顿时心情烦躁起来。

&ep;&ep;“问那么多干什么,管好你自己。”他硬邦邦地说。

&ep;&ep;贾柏言满脸懵逼,马上扭头跟闻纪年告状:“嫂子,他凶我。”

&ep;&ep;他牵着闻纪年的衣摆,如同一只迷路的幼崽。

&ep;&ep;自从昨天尝过闻纪年做的饭后,贾柏言俨然成了他的狗腿子,不,或许他一直都是他的狗腿子。

&ep;&ep;仲星燃本来就内心复杂,看见他拽闻纪年,登时黑了脸:“你拉他干嘛?没断奶啊你,信不信下了节目我把你摁着打?”

&ep;&ep;木绪儒说:“开机了各位,现在要公布今天的比赛项目了。”

&ep;&ep;两人纷纷闭嘴,暗中瞪着彼此。

&ep;&ep;闻纪年无语地扯回被贾柏言揪皱的衣角。

&ep;&ep;“今天的项目叫做《泥潭大作战》,游戏一,接力跳远,每组四人一起上场,最终加起来距离最长的那组获胜。”木绪儒念着游戏规则。

&ep;&ep;白婳满是绝望,“泥潭大作战……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埋汰,我完了。”

&ep;&ep;夏斐说:“我算是明白,他为什么不让我们做妆发了,做了也等于白做。”

&ep;&ep;“游戏二,泥潭传球,两组对抗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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