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雪终是拜在了方继程的门下,遥遥无期的血仇总算是有了一丝希望。.跟随着方爷,学习武艺管理帮派,一步步向方爷学习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不知不觉整整五个春秋就这么渡过了。
亲人逝世的伤痛都慢慢凝结成疤,包裹深藏在内心深处不再示人。李沉雪、易虎和方可可当初这些半大小孩也都一个个长成了大姑娘小伙子,不得不让人感慨这时光飞逝。
这年成化五年,刚刚结束盛夏三伏天的炙热,入秋凉爽些的扬州城也愈发的显得热闹非凡了。
城西的勾栏也就是常人所说不可名状的去处,二楼之外的雕栏花窗上却扒着一位面容清爽二十岁男子。腰间别着下衣摆后颈衣领插着一枚纸扇,双手扒着窗户沿脚尖时不时的寻找着着力下脚的地方。
“呦,这不是李大公子吗。您怎么就怕成这幅模样了,莫不是隔壁那杜花娘是吸人精髓的狐媚子不成,吓得您李大公子还躲到我这残花败月的地方来了。”浑身只着一缕红色薄纱,浓妆重抹的女人斜坐在窗前的桌面上,嘴上阴阳怪调的说着,一只雪白的大腿却是横翘在了桌面上,完不在意自己的大好春光暴漏在那男子的眼前。
舔了舔感觉有些干燥的嘴唇,李沉雪对着女子就是抛了个电眼,调戏说道,“小牡丹,你说的哪里的话,杜花娘是烈马难御但也干不住本公子身强力壮啊。再说,小牡丹你不向来让本公子春心荡漾嘛。我这不,翻窗都翻来了吗。.”
“去你的,花言巧语的。”碎了一口,牡丹一挥长袖轻纱,腿上的春光却是更加灿烂了,“你李大公子厉害的紧,这扬州城里谁不知道您的威名啊。可怜我牡丹只是一名小小的女妓,生来便就是愁苦自怜自哀的命,哪里能都得了你李公子的垂怜啊!”
说着,便是扯起袖来遮着小脸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小牡丹,别哭啊,你李哥哥还得进你房间去呢。”看见牡丹开始一哭二闹的路数李沉雪便是知道这小妮子是要讨价还价,勾首向隔壁望去窗户紧闭但心里还满是不安,抬头再看牡丹依旧是不理便无奈道,“你可怜可怜你李哥哥吧,大不了,下三次本公子都来寻你。”
“真哒!李公子,您可是大人物可不带说瞎话的。”立马止住了啼哭,露出小脸的牡丹眼中哪有一滴泪水。
心中焦急,李沉雪连连应声道,“不框你,不框你的,本公子定是说算话。”
“这还差不多。”微微撅着嘴唇,牡丹娇媚的一笑。
咬着唇转了转眼,却是伸出了那只玉腿到李沉雪面前,抚媚道,“来吧,李公子,上来吧。”
无奈一笑,李沉雪打趣道,“我看你才是那个狐媚子。”
说罢,伸手握住牡丹的脚腕,顺着美人儿身就是爬进了窗中。
绣阁房门之外,老鸨脸上的汗珠一个劲地往下下,扯着笑脸陪在一个男装小生的旁边。虽说那是男装,但那娇唇杏眼还有鼓鼓囊囊的胸脯,是个人都明白这是哪家小姐女扮男装来着。
“方小姐,您别再往里闯了,都说了李公子不在,不在!”一个劲的劝着,老鸨是真怕这小姑奶奶给自己闯出什么祸端来。
绣眉一蹙,方可可怒道,“什么小姐,叫我方公子!”
“是是是,方公子,方公子。”老鸨扯着笑心里却是苦,心道要是方爷知道这位‘方公子’来勾栏,我这生意以后还做不做了,“方公子,李公子不在,您回去吧。”
“回去?回去做什么,你们开门做生意的,他们一个个都能来本公子就不能寻欢吗?”昂着头,方可可的脚步却是一刻都不停,直冲冲的就奔着那杜花娘的房间去。
拦也拦不住,老鸨心中急的慌,心慌之下只能问道,“那方公子看上我家那个姑娘了,我也好去安排安排。”
“杜花娘,就她了!本公子早就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模样也生得不错,今天特地来见识见识。”方可可这么说,但人却已经快都到那杜花娘的门前了。
老鸨看样子是也拦不住了,也不知道李沉雪有没有逃出去,只好佯装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杜姑娘啊,你收拾好了没有,方公子来了,点名要你呢!”
“鬼叫什么,坏了本公子的好事要你好看!”一把推开老鸨,方可可大步上前推开了门,却只见杜花娘衣衫整齐的正准备扶琴。
隔壁,李沉雪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猫在门后面随时准备就走。
“李公子,我道还以为您真是怜惜牡丹呢。原来啊,是你家的母老虎来了!”吃味的说着,牡丹一挥衣袖就趴在了李沉雪的背后,玩弄着头发吹着软气。
“别闹,”掏了掏耳朵,李沉雪把那牡丹拨弄了下来,小声道,“她哪里是我家的母老虎啊,明明是方爷家的一个麻烦。她到哪里哪里就不能好好玩耍,本公子是躲她不及。”
“麻烦?李公子,您这话牡丹就是不信了。这世上还有你李公子降服不了的女人吗,这个麻烦再怎么麻烦也是女人啊,您收了她不就是了。”也不知是什么语气,牡丹吃味的说道,一想到这李公子对付女人的本事就是来气,气自己也抵挡不住。
撇了撇嘴,李沉雪无奈道,“她是女人不错,但她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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