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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瑶的眼神森冷，“你质疑我？殿下就是跟我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还有，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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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他是何等身份，也是你能多嘴过问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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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烟面不改色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宫婢，旋即眸色冷冽睨着姜之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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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九皇子身份尊贵，可我也知道，他不近女色，性子淡冷，他对你，是真的很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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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弄明白情况，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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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瑶彻底恼了，语气里满是警告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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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虽然性子淡漠，但他心里有我，就是对我格外关照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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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你就是个没人喜欢的丑陋女人，你连我兄长都配不上，还妄图接近殿下，简直不知廉耻，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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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今日来讨好皇祖母也没用！最好快些断了你不干净的念想，免得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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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直接扔下南晚烟不管，气冲冲地离开怀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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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姜之瑶的背影，南晚烟的秀眉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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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芷也赶忙凑上来，愤愤不平地开口，“小姐，奴婢都听见了，这个传闻中善良天真的姜太傅之女，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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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就善妒，跟那些爱挑拨是非的官家小姐，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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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烟冷漠，没有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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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瑶漂亮是漂亮，但脾气太差，也不懂收敛，喜怒哀乐全写在了脸上，横冲直撞的，有点像当年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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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别让太后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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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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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殿的路不难寻，南晚烟也没耽误时辰，很快来到赏兰的地点，见太后和姜之瑶等人有说有笑，面不改色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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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烟对赏花一事心不在焉，不过是想在此处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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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圃里的鬼兰，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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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她所知，鬼兰别称双唇兰，在现代极为珍贵稀有，只在某国有不足两千株的存在，没想到在古代，她竟能看到如此奇特的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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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里铺着几根腐朽的柏树，鬼兰的吸盘根牢牢吸附在腐烂的树木枝干上，尚未开放的柔软根茎，几乎与棕绿色的树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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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盛放的白色花体宛若空谷中的幽灵，轻盈且呈现出病态般的苍白体色，莫名让她想到奄奄一息的顾墨寒，心口蓦然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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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他身上的伤都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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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姜之瑶兴冲冲地开口，语气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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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这鬼兰当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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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瑶从前只听父亲说过，鬼兰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十年上供可能就一年能遇到，没想到竟然能在皇祖母这里瞧见，实在是之瑶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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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容灿烂地应着，“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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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贵女也忙不迭附和，“听说鬼兰这种花，平日里都得用水养着，还必须精心伺候，放在充满阳光的地方，想必太后娘娘照顾这些鬼兰费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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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雅致，不愧是太后娘娘，只是为何不见这花圃有里浇过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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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瑶虽然好奇，但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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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烟盯着那些鬼兰，轻声道，“两位姑娘有所不知，你们口中需要水培的，并非鬼兰，而是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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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兰本身无叶，花艳丽，可能平日里送到各府中的兰花，都修过枝叶，所以你们并未觉察出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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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和朱嬷嬷的眼底都闪过一抹赞赏诧异，那两个贵女却轻蔑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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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娘还真是敢说，明明从未出过门，你又如何清楚鬼兰的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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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太后娘娘不过是将杂叶都摘了，竟被你说成是别的品种，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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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瑶也忍不住嘲讽南晚烟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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