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的清娘子在台上尽情地舞着,有雄浑的内力做支持,清娘子轻轻一踏地,便似仙儿一般在空中飞舞,左右各有三名天仙般的女子轻抚乐器,清娘子手中的两袖彩衣伴随着仙乐飘荡,极具韵律与魅惑。

在春饶苑有资格在台下坐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并非是春饶苑有什么入门门槛,只是在盛名之下,普通百姓早被这些达官贵人们挤掉了一赏仙资的资格。

见着平日里借官威强迫早早赶来的百姓让出位置的情况多了,春饶苑索性明码标价,一个座位一个时辰十两白银。

春饶苑考虑到平民百姓们,允许在满座的情况下,抢不到位置的人可以站在一旁观看,无需消费更无需打赏。

吊儿郎当的六皇子顾麟杰自大门而入叫嚷着“贱民滚开”,那些围观的普通百姓瞧见顾麟杰一身华丽昂贵的锦衣,一腔不满的话只得藏在喉咙里,默不作声地让开一条道来。

瞧见那天仙下凡似的清娘子,顾麟杰活了十五年,在王家刻意的引导下,他哪见过内力武者这上天入地的本领,顿时眼儿都直了,跟个土狗似的痴痴地往前走。

“这位公子哥,内场已经满了,若是您想入座可以向里面的客人出价。”一名二十五岁上下的短发干练女子拦住了顾麟杰。

“入座?”顾麟杰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是要我像这些臭虫一样坐在这边看演出?”

短发女子眉毛皱成一团:“那您想要怎么看。”

顾麟杰从未见过这么不实相的店家,看在艺妓够仙的情况下,他不耐烦地道:“自是去包厢内美酒美人作伴。”

短发女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本店没有包厢,让公子见笑了。”

“店大欺客到本公子头上来了?那这些是什么?”顾麟杰点点楼上那些成排的房间,又指向自己,“你可知本公子是谁,欺骗本公子的下场你可担当不起!”

短发女子的拳头不禁捏紧了,若非因为前些天揍了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被阿娘说了一通,怕是现在这拳头已经出在顾麟杰的脸上了。

性格火爆的慕容清耐着性子说道:“那都是我们春饶苑艺人的住所,从不接待外客,您到处打听打听,都知道我们春饶苑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顾麟杰本还有些兴趣的脸上彻底阴沉下来,从兜里取出一块金子来生生向慕容清的脸上砸去:“下贱的婢女,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本皇子高兴了赏你恩赐,不高兴了把你这春饶苑砸了都没人敢说些什么,你信不信。”

说罢,直冲冲地向楼梯处走去。

纤细而有力的手掌生生掐住他的脖子,慕容清只是稍一用力,便将他凭空提起,瞬间顾麟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失去了血色。

“放开公子!”

慕容清这一出手便下死手一般使混在人群中的侍卫始料未及地一下,他们也顾不上隐藏身份,一齐冲了出来,释放内力向慕容清打去。

“啧,废物罢了。”

慕容清一使劲,将顾麟杰整个人都抛起,诸侍卫见自己的内力眼看就要打在自家公子上,忙不迭地收劲。

方才顾麟杰砸出的金子被慕容清稳稳拿在手里,抡圆了手臂狠狠砸了回去,顾麟杰瘦弱的身子在金块的冲击下如流星一般向外头飞去。

慕容清只是随手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轻松地拍拍手掌,还笑容灿烂地抱拳对着一旁围观的百姓们说道:“献丑了,献丑了。”

百姓们已经看傻了,有认出顾麟杰的人吞了口吐沫结巴着说:“慕容小姐,那,那人是,六皇子……”

“什么六皇子不六皇子的,我慕容梨闯荡江湖多年,岂会怕……”慕容清热血上头正吹着牛,突然反应过来,她下意识转头看向顶层的楼阁,“六皇子……完了,完了……又闯祸了……”

她尴尬地咳几声:“散了啊散了啊,今日春饶苑不待客了。”

生怕与此事摊上事儿的百姓们一哄而散,至于那些在内场的达官贵人们在一开始看到六皇子时便如遇到瘟神一般早从两旁小门逃掉了。

待众人离开后,慕容梨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窗,只听得台上的清娘子与乐手们都吃吃地笑着,就连那负责端茶倒水的灵丫头都在那边憋笑。

慕容梨赌气地鼓起嘴巴,故意将步伐踏响,看似理直气壮实则心虚发慌地上雅间领罚去了,她定要和阿娘说,她可不要做这待客的活计了。

“梨儿,这次可记得跟阿娘认错地真诚些,这可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哟。”

与妩媚的舞姿一样,清娘子的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性感,令人心痒痒的。

慕容梨气恼地直跺脚:“清姐姐,连你都笑我。”

众人正捂着嘴偷笑呢,听得雅间门开的声音,顿时噤如寒蝉,连慕容梨都乖乖站在那儿默不作声,活生生个受气包的模样。

谁料出来的不是她们的阿娘,而是顾野。

见着姐姐们不停在瞄他身后有没有那道她们怕的身影,顾野不禁失笑:“姐姐们别看了,师傅正教导小鹿修行着呢。”

听言众女心安地拍拍胸脯,阿娘没动怒就好。

慕容梨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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