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乘风简单带二人逛完了阎忍派,此时三人坐在阎忍派后方的一片空地边缘,坐于山巅,一望下去尽是这聚义城繁华的人间烟火。

在心机妙九的刻意操作下,她如愿以偿地坐在了顾野和袁乘风的中间,一人独享两个人的宠爱。

只是两人的心思明显不在中间的美少女身上,他们都遥望着山下的车水马龙,阎云峰不高,但也没矮到能看清人的地步。

无数为了生活而忙碌的人们成了一颗颗黑点,在街头巷尾奔走。

“小烨来聚义城还没几天,你觉得这聚义城如何。”

顾野想了一下,委婉说道:“说来惭愧,来这儿不过三日,两日是在病床上昏迷度过,在聚义城城里的时间甚至还没有两个时辰。”

“若是仅这三个时辰的观察来看,我觉得用八个字概括再为合适不过。”

“不似天都,胜似天赋。”

“不似天都,胜似天都。”袁乘风重复了一遍,笑道,“若不是门主不允许我们喝酒,不然真想和陈兄小酌一杯。”

“阎忍派端坐于朝堂之上,四宗宛如三公代阎忍派执掌天下,十二门就像十三司各司其职分管一方,当然我只是类比故凉国的政治体系,不知沂霖国如何,袁兄见谅。”

“并无什么大异。”袁乘风感叹道,“我曾也以为这聚义城尽是侠肝义胆之士,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句痴话罢了。”

“一派四宗十二门取代朝堂,拳头取代权力,明面上的规矩藏到了暗处,这儿不是天堂,只是另一个炼狱罢了。”

“我本以为当局者迷,没料到袁君看的如此通透。”顾野感叹一声,一个能以一己之力搅动武林,一统武林的人的眼界岂会短。

“家国天下,说是有国才有家,乱世之下,人人不过一粒微尘罢了,微尘有所依附,才敢直面风暴,无家何来国。”袁乘风悠悠道。

“二皇子看似远在朝堂,实则心从未远离。”

“没想到妙九连我的身份都与你说了。”袁乘风也没在意,一旁听两人对话云里雾里的钟妙九突然被提到,刚想反驳自己没和师弟提过,袁乘风便自己说了下去。

“一个小小的质子,纵然心怀天下,又能如何。”

“别忘了,袁兄还是阎忍宗的少宗主。”

“不过是虚……”袁乘风转头,与顾野的眼神对上,两位未来的君上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瞧见了无穷的野望,生生将其余的话吞进嘴里。

有些说给傻瓜听的话,就不必在同类人面前睁眼说瞎话了。

三人中唯一的傻子钟妙九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为什么乘风哥哥和师弟第一次相见,却一见如故,久别重逢的好友一样。

“依陈兄看……”

“小野!”“阿哥!”

悦耳的女声在三人身后响起,袁乘风笑道:“看来只得下次私下里再和小烨把酒言欢了。”

萧簪人生地不熟,顾野也没跟她说去哪找他,她只能去拜托临别时顾野说“可以完全相信”的袁乘风求助,她不知灵巫门在打什么算盘,她的使命就是将信息传达给顾野。

动脑筋的事儿交给小弟做就是。

门里的人告知她少宗主随两名贵客去了后院的凉风亭,她便追了过去,远远的,就认出了那道这三天日思夜想的身影,随身携带的挂件灵儿又一次被无情丢下。

心里的人儿就在身前,只是萧簪顿时愣住了,旁边除了袁乘风还有一个貌美的女子,不知怎么主动的萧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在袁乘风的揶揄下,顾野起身牵过萧簪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右手边,他神态自若地对二人说道:“不好意思欺瞒了你们,这是我的贱内,萧簪。”

贱内?

萧簪没读过几个字的书但也知道这是夫君向外人介绍自己妻子时的称呼,见顾野不停向她眨眼,她的心头不自觉升起几分失落。

“萧长老这样的冰雪美人竟也会有铁树花开的时候。”萧簪哪还有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样子,一副小女儿做派,袁乘风佩服道,“陈兄好福气。”

“等等!贱内?!师弟你才十六岁就有妻子了!”钟妙九不敢置信道。

顾野歉然道:“对不起师姐,在天仙楼的时候撒了谎,与我一同前来沂霖的其实是我的妻子,只是她年长我七岁,且实力高于我,怕你心中有所芥蒂,所以才撒了谎。”

“我滴个乖乖。”钟妙九不敢置信道,“二十三岁的极境宗师,师弟你这一家子都是什么怪物呀。”

“师姐不生气?”顾野小心翼翼地问道。

“生气什么呀,女强男弱师弟搁不下面子,师姐能理解你。”钟妙九嘻嘻一笑,歪脑筋狂动,“师弟,按理说,你的妻子也应该是要入妙空门的,你俩分隔两宗难免会伤了感情。”

“打住。”袁乘风生怕钟妙九再说什么雷人的话出来,“阎忍派与妙空门顶多半个小时脚程,想挖人倒也不必如此生硬。”

“嘻嘻。”钟妙九从兜里掏出一块玉石,递了过去,“拿着,师姐给你的见面礼。”

袁乘风定睛一看,豁,真行,这玉石上面还标着阎忍宗的记号,明摆着刚逛宝库的时候顺的。

萧簪抬起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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