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了孟婧的关押地点,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郑蓉蓉,让她开车送我们过去。

因为担心出现意外,我又将位置发给了牛道林,请他帮忙调些人手。

半路上,我还给郑成打了个电话,准备跟他说一下这边的进展。

只是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我只得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望着窗外急速后退的行道树,我的眉头紧锁。

孟婧现在的状况是我最关心的原因,还有一点,则是江思远口中的老板。

城北张家!

江思远说,他并没有见过老板,也没有和老板通过电话,不过六子倒是经常跟老板汇报情况,从六子的言语中,得知电话那头的人是城北张家的人。

我实在有些疑惑,我们正真观怎么会和淝城的五大家族之一,城北张家扯上了仇怨?

希望这一切谜团,能够在见到孟婧之后解开。

……

车开得很快,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我们便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这是位于淝城北端的一个产业园。

高高的围墙内,十来个巨型厂房交错林立,厂房之内,不时传来机器锻造的巨响。

江思远领着我们穿过厂房,来到了最里端的一间平房内。

平房没有上锁,铁门虚掩着,江思远探着头朝里喊了两声。

“六子,六子?”

无人应答。

“奇怪?”江思远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和李雨田紧随其后,进入了房内。

至于郑蓉蓉,则留在产业园的大门口,等待与牛道林派来的人手会合。

房内没有什么家具,只在角落里搁着一张木桌,支了一口铁锅,铁锅旁边堆满了空空的酒瓶和吃完的泡面盒子,一群苍蝇围在上面,嗡嗡的叫着。

“人呢?”我问道。

“在下面。”

江思远指着地上铺的一块石膏板。说着,便抓起石膏板的一角,用力地掀了过去。

原先石膏板下的地面,显出一个井口大小的黑洞。

江思远在桌子上面拿起一支手电筒,便要顺着黑洞向下爬。

“等一下,我先。”

我吩咐李雨田守在平房门口,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落差大约三米左右,我稳稳落地,脚下是夯实的泥土触感。

眼前一片漆黑,若是常人估计一时半会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的目力精锐,仅仅一个眨眼间,便看清楚了这里的构造。

这是一个宽一丈,长约两丈的地窖,此刻,我站在地窖的一端,另一端,则是焊了个一丈见方的铁笼子,将整个地窖一分为二。

此刻,铁笼笼门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我正在疑惑之间,江思远窸窸窣窣地已经爬了下来,他摸到电源开关,“啪”地将地窖的电灯打开,然后就发出了一阵惊讶之声。

“咦,人呢?”

……

铁笼内,满是女孩待过的迹象。

叠放整齐的被褥,狭小的钢丝床,还有笼边搭建的简易厕所……

被褥是反过来叠的。

那是孟婧的习惯,她总说,反着叠放可以将人体的污秽之气散发开来,对身体有益。

这一刻,我心痛不已。

……

望着冷面走来的我,江思远吓得大叫。

“兄弟,大哥!那女孩明明就在这里的,我今天上午走的时候还在,我对天发誓!”

“啊!啊!大哥,我说的都是真话!”

“啊!别打我,别打我!”

……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打过人。

师傅一直教导我,道门之人要陶冶心境,做到无怒无悲。

虽然我没有出家入门,但也要以道门之人要求自己,不要意气用事。

今日,我破了戒。

当我提着鼻青脸肿的江思远从地窖上来之后,面前除了李雨田,郑蓉蓉也带着二十多个高大健硕的人到了。

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拎着个干瘦的男人,只是那人蓬头垢面,长长的头发粘着污血糊在脸上,看不清模样。

“人呢,找到了吗?”郑蓉蓉看着我。

我摇摇头,将手中鼻青脸肿的江思远扔在地上,看着对面被人拎着的干瘦男人问道。

“这是谁?”

“不知道,刚才在大门口的沟渠里发现的,半死不活躺在那里,就拎了过来。”

江思远哎唷两声,抬起头时看到了对面被拎着的干瘦男人。

“六子,六子?”

干瘦男人闻言,挣扎地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污血。

“远子?”

“你怎么了?那女孩呢?”

“跑,跑了。”

……

在两人断断续续的对话中,我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上午,江思远寻了个采购的借口去市里赌钱,留下六子一个人在这里看守孟婧。

临到中午,六子吃饱喝足之后下地窖给孟婧送饭。

结果因为喝得多了,反应迟钝,被孟婧借机跑了出来。

六子大惊之下,连忙夺门去追,却在产业园的大门口被门后伏击的孟婧一闷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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