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拉开难民后,劝解道:“今日育阳侯宴请四方宾客,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要见血的好。”

另一名侍卫亦笑着拉开同伴:“就是就是,这难民又没犯法,算了算了。”

那侍卫不依不饶道:“算个屁,大人有令,今日谁敢闹事,就地正法!若不杀了他两,死的就是咱两!”

“哪儿有那么严重,讨个饭哪能算是闹事,好了好了,我把他们赶走就是!”那侍卫一边说着,一边给了几个铜板,打发难民离开。

难民接过铜板,赶紧磕头退去。

侍卫正要为难中年人时,却被中年人手中的邀请函吓退,眼前这人可非善茬,江湖上可是大有名号!

……

很快,晚宴开始,伶人奏乐,媚娘献舞,艳女伴酒,歌姬作声。曹府之内宛若人间仙境!纸醉金迷,好不快活!外厅,一少年安静坐着,面前饭菜仿若新上,一口未动,眼下,他正密切注视着内厅的曹节,少年姓昭、名相雪。

曹节一把年纪了,满桌敬酒,来者不拒,杯必饮,饮必尽,酒量恐怖如斯,然而,没过多久,便泄了气,呕吐不止,浑身难受,最终,竟昏迷过去,让人抬回卧房,宴会亦提前结束。

昭相雪乘着侍卫不注意,闪身躲进一偏房之中,月光之下,偏房所列皆是书籍笔墨,看样子,该是曹节的书房。昭相雪灵机一动,小心翻寻着,意图搜寻曹节作奸犯科之罪证,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且愈来愈近,昭相雪不敢大意,翻身窜入房梁之上。

脚步声停在房外,两人在外面窸窸窣窣的交谈着什么,片刻后,房门被人推开,一人将蜡烛点燃,烛光之下,昭相雪看清两人面孔,其中一个,是曹节,只见他与人交谈时轻松自在,一点儿没有晚宴时醉酒昏迷的痛苦神情,另一人,昭相雪还是第一次见到——鬼岐。

“鬼俈,我得警告你,琼剑山的秘密,不是我等能打探的。”

曹节笑了笑:“无冥祖师留下的宝藏,我等不查,难不成,便宜给他们中原武林?据我所知,凌云谷的人可一直在调查琼剑山。”

鬼岐冷哼一声:“若不是你们的人私自前往琼剑山,凌云谷的人,也不会顺藤摸瓜,找到那地下武场!”

曹节:“找到又如何,叶述都归隐江湖十多年了,现在掌舵的谷月清,不过是个无名鼠辈,我真是不明白,咱们为何要躲躲藏藏的,真刀真枪干一仗不行吗?”

“谷月清都无名鼠辈了,那咱们,岂不是篱下蝼蚁?”

“鬼岐前辈,我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多派些人手,把琼剑山搜个底朝天,找出无冥祖师留下的绝世武学,统一江湖岂不指日可待!”

“五十年前,狐鸢教主率二十名魔教高手潜入琼剑山,最终,却全数败在一个山野匹夫手中,唯有钦铉长老一人生还,如此惨痛的代价,尚摸不透琼剑山所藏之物,你觉得,你能查得出?难不成,你比狐鸢教主更高明?”(狐鸢教主,现教主的爷爷)

曹节尴尬一笑:“话说回来,当年狐鸢教主率领的二十人,可是魅影教中大半精英啊,他们到底遇上了谁?为何只有钦铉长老一人生还?”

鬼岐:“他们死得冤啊,冤啊!这场浩劫,本不该发生的,怪只怪,他们错误预估了对手的实力,放在今天,那人亦是当世一绝啊!”

曹节不禁冒出冷汗来:“若是他跳出来阻止咱们的计划,岂不无人可挡?”

鬼岐笑了笑:“他已经死了四十多年了,拿什么阻止。”

“那就好,对了,鬼岐前辈,您那边进展可还顺利,要不要我派些人帮帮你?”

“不必操心,我这边一切顺利,不出三年,中原武林必将大乱,你赶紧收拾收拾,撤出中原吧。”

“那就好,哎,仔细想想,我自建宁元年来到中原假扮曹节,如今,已过十三载,都待出感情来了。”

“你要是真有感情,就不会白杀那么多人了!”

曹节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吧,我得承认,我确实对他们没什么感情,说起来,曹节这老小子属实有些手腕,竟然能扳倒了重权在握的太傅与大将军,佩服佩服。”

鬼岐道:“相比之下,你可就逊色太多了,益州关口放跑陈逸后,数万人出动亦未能查到半点蛛丝马迹。”

曹节:“那小子确实能藏,也算是命不该绝吧,不过话说回来,益州关口,若不是叶述搅局,陈逸早死了好吧。”

房梁之上,昭相雪越听越气,咬牙切齿,长刀紧握,随时准备跳下去砍死曹节。

然而,昭相雪因为气愤,急促的呼吸被鬼岐、鬼俈察觉到了,两人面不改色,佯装不知,胡乱交谈着,悄然一瞬,鬼岐竟凭空闪到昭相雪面前,飞刀握手,朝昭相雪咽喉划去!

昭相雪大惊,忙提臂格挡,飞刀在手臂划出一道鲜红血口来,昭相雪提刀欲战,却被鬼岐先起一脚,踢出屋去。鬼俈紧随其后追出屋去,提剑刺向倒地的昭相雪。

昭相雪摔倒在地,长刀脱手,离身数米远,当下长剑刺来,只能空手接白刃了。

危难时节,一声清脆声响,一中年握着长剑闪至身前,替昭相雪接下攻势,这人,正是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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