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生病了。
季节交替的时节,是最容易生病的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锦宁想去探望却被挡在了门外,阿文搓着双手很不好意思地对锦宁说,“不好意思啊黎小姐,我们公子吩咐了不见人。”
锦宁点了点头,江离性子素来安静,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好吧,我吩咐了小厨房做了一些开胃的点心帮我转交吧。”
说着冲朝露示意一下,把准备好的食盒递了上去。
送完东西,锦宁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无聊的紧。
前几天父亲接到了友人的邀请函,要去参加座谈会。
听父亲的意思是这个朋友旧不联系了,突然来了信,请父亲前去一聚。
父亲高兴的连夜收拾东西赶了过去。
这下好了,锦宁不用上学,没了同学的相伴,紫涵和焕之也就没理由出宫了,现在江离也是闭门不见。
还有阿然,他已经十多天没有消息了。
锦宁第一次感觉到了孤单,当然还有心里越来越重的不安。
突然,锦宁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背影。
这个人上身穿着棕色布衣,下身穿着灰色裤子,头发在中央被扎在一个高高的髻。
这些天这样打扮的人每天出现在锦宁的眼前,几乎到了每隔十步就能看见一个的地步。
他们一直低着头在府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再干什么,看似闲逛,可是走来走去还是均匀地按照十步一隔的距离分布着。
看来他们不是在闲逛,而是在有规则的移动。
像是在巡逻之类的。
黎府每天进出的人流量也很大,有负责送蔬菜瓜果、盐油米面的,也有负责运输垃圾的,不过这些人大都是黎府的固定客户,虽然锦宁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基本上都能混个熟脸。
可这些人,她从来没见过。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目的是什么?都不得而知。
这些疑惑一直压在锦宁胸口,像是定时炸弹一样不停地警醒着她,催她赶紧弄清楚真相。
可是,她又害怕露出破绽,打草惊蛇,只能默默等着他们换班空隙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而那个人,经过锦宁这几天的观察,好像是这群人的头儿。
看到他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看样子像是要出府。
百无聊赖的锦宁,眼前一亮,得来不费工夫,在胸前拱了拱手,提议道,“要不,我们出府逛一逛?”
对于锦宁这个提议,朝露划过一丝惊诧,随即摇了摇头,“啊,小姐忘了上次被老爷罚的事了?”
锦宁眼睛紧紧盯着那人出现的方向,看着那人目光带过来,加紧劝说朝露道,“哎呀,只是到外面逛一逛,又不走远,很快就回来。”
“可……”
“走吧,朝露,出去逛逛吧。”锦宁连拉带拽地把朝露拖到了门口。
黎府因为设了学堂的缘故,人流量很大,守卫的小厮很懈怠这点锦宁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到了这个地步。
那人几乎是毫无障碍的走了出去。
反倒是锦宁他们出去的时候被问东问西推推搡搡的,眼看就要被打回府中,锦宁和朝露见机行事的交换了个眼神,分两边跑了出去。
两个小厮追了一会儿,因为两个人躲在巷子的拐角,这才侥幸逃了出来。
临走时一个小厮捶胸顿足的说道,“这下可怎么和主子交代啊。”
这句话让锦宁更是心头一疑。
对于黎崇光,下人们都是以老爷称呼为多,那他们口中的主子是谁?
顾不上那么多了,锦宁看到了那人的身影,拉着朝露的手就追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追着那人的身影,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路两边的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有形形色色的路人:有挑着担走街串巷的货郎,也有牵着骆驼虎背熊腰的波斯商人,还有走走停停、喜笑颜开的行人。
总算是有点烟火气了。
朝露见锦宁来街上不是看商品而是目不斜视地的看一个地方,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物似的,疑惑地问道,“小姐~要买东西吗?”
锦宁没有回答朝露的问题,而是指了指自己一直盯着的那个方向,“朝露,你看那个人~”
朝露顺着锦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是他。”
看来朝露也注意到了。
锦宁拉着朝露的手腕,“走,我们追上去看看。”
两个人悄声跟在后面。
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走进了一家酒馆,和小二打了个招呼,径直上了二楼。
锦宁和朝露也跟着走了进来,立马被热情的小二拦住了,把手里的白毛巾甩在肩膀上,热络地问,“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锦宁看了朝露一眼,朝露立马递上了一块银子。
那小二掂了掂手中份量不轻的银子,侧身让了让,很有眼力见地道,“二位请便。”
两人也赶紧来到了二楼,在一张空桌上坐下来。搜索着那人的下落。
临上楼的时候,锦宁还在柜台扯了两块面纱给自己和朝露戴上。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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