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胜纳闷了。

自己并未发现有什么阴气或煞气的存在,怎么会突然有鬼呢。

在他准备拔出胭脂之时,才发现夜色下蹒跚的白影原来是个人,而且还很熟悉。

他差点爆了句粗口,人吓人,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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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跟来了?”

在进入东口码头之前,孙胜的注意力全都跟应天耀谈论一个他早已关注的案件。

那是比摄魂案和画皮案还要久远的陈年案件,作案手法歹毒却也干净,而且在最近一两年来,对方几乎没有再作案。

在前些天,夜行者衙门接到勾栏掌柜的报案,说其妻很不正常,半夜之时总会对着他的嘴吸气。

原本夫妻之间亲密是件很正常的事,可那掌柜说,其妻子吸气时,面目狰狞,散发蓝光。

待夜行者衙门的人去现场排查之时,却未曾发现有任何异常,除了掌柜精魄受损严重。

按理说,作为勾栏的掌柜,精魄严重受损,理所当然之事,故而夜行者并未立案。

其次便是十多年前,应家灭门惨案,经过多年的调查追踪,依旧找不出凶手是何人。

这样的案件比比皆是,在跟应天耀说起这案子时,孙胜太过投入,故而并未留意身后之人。

在一个不经意回头时,发现身后没人了,他还以为这家伙不再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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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刚一入夜,她便跟了上了,那模样跟个吊死鬼一眼。

“这是鬼屋,里面住着很多冤死鬼,你若进去了第二天就得给你上坟。”

梁冰喘着粗气劝说,因为夜色到来,看不清对方面容,不过从粗喘气的样子来看,她跑了很远的路。

点了马灯,才看清对方模样。

可能因为长时间剧烈运动,给她包扎的伤口处,纱布全都侵染鲜血,看起来格外恐怖。

“这不正好如你愿吗!”孙胜将地上晕死过去的应天耀扛起来,放进马车内,然后驾着马车继续往前。

“嗨,你不能死在里面。”梁冰急了,刚说出这话,又怕对方误会,急忙解释:“等等我,要死,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孙胜嘴角上扬,打了马一鞭,加快了速度。

刚刚触碰到车辕的梁冰被车辕咕噜一撞,一个仰倒在地,摔得她龇牙咧嘴,拍打着地面:“该死的孙胜,不把你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拍打过于猛烈,手臂刚刚有愈合征兆的伤口再次被拉扯撕裂,鲜血再次喷出的同时,也疼得她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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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孙胜给她包扎时,她不想在敌人面前显露自己软弱的一面,故而无论他怎么用力,甚至用酒清洗伤口,她都没皱一下眉头。

艰难起身,看着旁边饿啊饿啊的瘦驴瞪着自己,那模样似在嘲讽自己软弱,她气得直握拳头:“死驴,等我杀了孙胜,姑奶奶将你做驴烧。”

瘦驴似乎听到梁冰的话,在对方示意祂蹲下之时,仰头饿啊饿啊打了个响鼻,摇晃着祂身上铜铃高傲的迈着黑蹄子大步往前。

“你个瘦驴,也欺负我。”

瘦驴向前走了几步,侧头又看了眼一瘸一拐的梁冰,饿啊饿啊的像是挑衅,仿佛在说,

有种你打我啊,打我啊

梁冰那个气啊,直接抽出长剑,也顾不得自己重伤,一瘸一拐追了上去:“死驴,今晚我就吃驴烧。”

她在后面追,瘦驴在前面跑。

走到远处的孙胜停下马车,看着跟瘦驴杠上的梁冰,莞尔一笑,可当他看到路尽头那栋别苑时,脸上的笑容当即僵住了。

这别苑大门之上,写着应家大院的牌匾在蜘蛛网中歪歪斜斜,虚掩的大门在江风中嘎吱作响,似在嘲讽此刻孙胜的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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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整座房屋顶部,煞气冲天,无数道冤死鬼魂游荡在其中。

若是有一定的道法的法师看了,无不迈腿就跑,可脸只是微微一疆的孙胜突然多出一抹笑容:“胭脂,你的意思让我住进去,有意思,我竟然能读懂你的想法,想来,我真修成了刀意。”

“等,等,等等,里面住着的恶鬼都有很深的道行,莫说是你一个刚入行的夜行者,就算是我全胜时期,也未必是祂们对手。”梁冰将剑插在孙胜跟前,半蹲着喘着粗气,她怕孙胜不停劝阻,咬着牙一咕噜将想说的说了出来了。

“那是你不行,否则,为什么我是主,你是仆呢!”

孙胜冷笑迈开,可脚步刚迈开不久,他便后悔了。

梁冰好歹是幽冥教二席护法,也称白无常。

幽冥教又以修炼御鬼术而著名,通常来讲,幽冥教众对鬼物的了解,比法师来说,不遑多让。

她既然说了,在她全盛时期都无法从里面活着出来,自己一个小趴菜,进去岂不是送死。

他很想说不行,我后悔了,

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这一咬牙,他大步上前,推开厚重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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